只是現實就是現實,他們已經被玉天機賣了,大煉魔陣並不是他們的,而是魔界的,是祖魔爺的,是玉天機的,是集齊了四大魔血之人的。
“我用過了,您這元力很奇怪呀,我趙胤的吸納之術不可能差,先師祖還是那位曾經差點去到天外的人物呢,可我這吸納之術,怎麼在吸納你元力之時不管用了呢?”
“我也是不管用,我們龍族一向來乃是最會修煉者,我堂堂龍族嫡系血脈,按照理沒有什麼元力不能吸納,這究竟是什麼鬼?”
“你們兩個不能吸納,那我雅吉娜自然也是不能吸納了,雖然我雅吉娜成爲神皇的時日不是很長,但我畢竟有先皇相賜的神皇權杖,一般是能夠把所有元力轉化爲我們所需要的精靈之力的,但是很明顯,我的權杖也完全不起作用……”
三皇驚訝着,並在驚訝之中,開始有了些懷疑,他們都是聰明人,如果一個人的界域內出了問題,那麼還可能是意外,但三個皇都吸納不到元力,這就不簡單了……
對於他們的懷疑與驚詫,在魔界大快朵頤的玉天機卻是哈哈而笑,他笑這些人不知好歹,他笑這些人不知高低,他笑這些人不識得大煉魔陣的真正涵義。
大煉魔陣中的力量可不是人人都能吸納,但凡想要從這大煉魔陣中吸納陣力,便必須要有與此陣相匹配的四種古魔族血脈。
一爲祖魔爺的祖魔血脈,當年祖魔爺統一魔界,令其餘三界都對他俯首稱臣,他所留下的血源爲魔界正統君王血源,此血源統領魔族,也統領着整個大煉魔陣。
二爲赤雲族血脈,赤雲族的祖宗曾隨祖魔爺打下江山,實際上祖魔爺還將赤雲老祖直接煉化在大煉魔陣內,以煉就人屬聯盟的陣柱之魂。
三爲蜍沙族血脈,蜍沙族一向出奇人異士,以妖蛇爲基,修成魔界大道,曾經祖魔爺正是從蜍沙族人那裡得到啓示,纔想到要用祭煉全界蒼生,以成無上大道,不過最後蜍沙老祖也被祖魔爺祭煉,成爲了煉天妖柱中的陣柱之魂。
四爲天機門,當年天機老祖雖然神機妙算,但最終同樣沒法從祖魔爺的魔掌中逃離,他亦被祖魔爺煉化成了壓陣神屬聯盟的陣柱之魂。
從這裡可以看出來,其實當年的張青雲對贔屓痛下毒手倒也算不上特例,但凡是到了八階巔峰九階天行者境接壤處的強者,在已經沒法朝上突破的情況下,發瘋發狂發癲發惡,殺妻葬子背兄棄友,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人就是這樣,能與身邊人共患難,卻難與親近者守榮華,到得那山巔上,便要一山看得一山高,屆時身邊人就成了自己的接天步,做了自己的登雲梯!
“哈哈哈,你們三個真以爲我玉天機那般好心,要與你們同甘苦共患難嗎?真是愚蠢!”
“實話跟你們說了吧,大煉魔陣乃是我魔界第一奇陣,需當聚集我魔界四大古魔族血脈力量,方可取其陣中真元享用!”
“我天機門打從祖魔爺擺出此陣起,數百年過去了,便一直圖謀有朝一日,篡奪魔皇之位,集攏四族血元!”
“我,玉天機,曾被我師尊譽爲天機門內,最有希望完成此宏願之人,現在看來,此言不虛!”
“爲了今日壯舉,我先殺了自己的師尊,盡奪天機血,再慫恿妖徒赤雲阿布多,與赤雲烈陽生下孽種赤雲阜,然後先姦殺之,再取其兒赤雲阜之魔元祭煉二十餘年,再殺赤雲烈陽,將雲阜魔血盡數激發,方得赤雲、蜍沙兩族血脈。”
“最後我回魔界與古魔陀決鬥,古魔陀只想殺我,我卻趁機吞下了他一個手指頭,籍此擁有了四大魔脈中最重要的一脈,祖魔血脈!”
“如今天地之間,唯我玉天機才集齊了四大魔脈,而擁有四大魔脈者,纔有資格吸納這煉化四界蒼生後所醞釀出來的天地聖元。”
“我算盡這機緣,我操動這天下,我姦殺、我屠戳、我滅族門、我降蒼生,如今多麼爽暢淋漓,風流瀟灑,有人可能在心底裡怨我罵我咒我恨我,但我深知,此刻全天下之人,全都嫉妒着我!”
“這四界聖元都是我的!”
“我只問這蒼天,哪個不服我?我只問這大地,哪個敢鬥我?”
“我也要問問你們三個,我把你們當豬一樣玩弄於股掌,你們是服我,還是不服我?……”
玉天機囂張至極,在那無盡囂張的聲音中,他的身體因被魔元撐起而膨脹,他現在已經暴露了自己,就像一個原本穿着厚重衣服的人,把自己的衣服卸了個精光。
沒穿衣物,心中的罪惡流露得乾乾淨淨,若是在那個人不得志的時候,沒了遮羞的東西將會是一種侮辱,可現在他小人得志,想怎麼幹就怎麼幹,所以此刻的狀態,他沒有半點被羞辱感,有的只是無盡囂張氣焰的得意!
他說的有關大煉魔陣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正確的,他現在能夠吸納的元力範圍,也隨着大煉魔陣陣力的變強而逐漸擴張,他的吞噬之力,從魔界漫延到妖界,再由妖界漫延到人屬聯盟和神界!
他此刻是很厲害很得志,但要說世人都服他,那卻是不可能的,最起碼有一個人,就算是燃燒盡自己的十世魂魄,也絕對不惜與他一戰,那就是雲阜!
可憐的雲阜,當年尊他爲師,跟他學本事,再被他送往荒魔潭,要他去殺自己的親生父親,因爲血脈相依,雲阜跟父親在魔界醞釀出了深刻的父子之情,但云阜卻先入爲主,總覺得他是正義之士,父親卻是邪魔。
然後,雲阜被他所害,殺死了自己的父親,又眼睜睜地看着自己母親被他姦殺於囚牢內的畫面,得知真相的雲阜,前不欲生,只剩殘魂帶着軀體跪拜在自己的父親屍體前謝罪。
現在雲阜已經被凌峰救醒,剛纔他就想要將玉天機殺死,卻被魔者的禁制彈回到了赤雲州內,此刻聽着他的叫囂,雲阜堂堂七尺男兒,哪能嚥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