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出現在天井山上空的聖象,人粗骨壯,身材偉岸,帥氣逼人,全東坤世界,除了天意之外,最帥的估計就是這尊聖像了。
帥還是一回事,最讓人皇趙胤看到差點要被氣死的人,那人的行頭,竟是一身金袍,渾身上下,也全都綻放出那種絲毫不輸於他的皇者氣勢。
人皇趙胤爲什麼會氣,因爲在人屬聯盟有規定,除非是人皇鐵定的皇族人員,才能穿金袍帶金甲的,所以像以前那個沈浪可以穿一些稍微鑲了些金邊的戰袍,別的人卻是不管官多大,只要皇帝沒允許,那就絕對不許穿。
披金袍穿金甲帥氣逼人也就罷了,那出現在天空中的聖像,還是他怎麼都不會忘記之人的面容。
這個人,曾經攪動了整個青雲門,破壞了他人皇趙胤派四階以下弟子闖天網的天網行動,令得他幾十年乃至連起祖上來說百餘年的天賊計劃落空,令得他的皇兒,還有他培養的那些強大鑽天網者,全都死。
不僅如此,這個人還把他最最用心培養出來的數百年不遇的獸孩奴一給劫走了,讓他想要飛出天外的原計劃徹底地落空,以至於如今他不得不把所有的寶,全都押到了他的第二個皇子趙恪的身上。
他恨死了這個人,恨不得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人挖出來就地斬殺,但是他找這個找了二十年,找來找去,這個人卻是像泥鰍一樣,他怎麼都抓不着。
他想要遏制這個人的力量,但這個人卻以不可擋之勢,在人的眼皮底下,被他眼睜睜地看着壯大,他卻拿着這個人一點辦法沒有。
現在這個人殺回來了,先是在魔界打了一半江山,再是在妖界立了一根砥柱,再是在神屬聯盟,似乎也有非同小可的神秘力量……這個時候凌峰在神屬聯盟的力量並未暴露,但凌峰曾經是神皇秦俏兒的丈夫這些衆所周知,所以各界人士還是會懷疑凌峰在神屬聯盟有着自己的神秘力量。
當此刻聖像不出現的時候,趙胤還暗自慶幸,其他三界都分崩離析了,唯有他的人屬聯盟一直保持着良好,看來是他的人屬聯盟力量強大,防線穩固,讓這個人無縫可鑽。
他甚至曾經在與林玉堂的交談中,說蒼蠅不鑽無縫的蛋,吹牛皮將林玉堂掌控的魔界稱爲臭蛋,言外之意,自然是自豪地認爲自己的人屬聯盟就是一個無縫可鑽的新鮮蛋。
現在望着此刻出現在天際的對像,他才知道自己想得有些天真了,他們人屬聯盟,也不過就是這個人眼裡的一顆臭蛋。
這個對像的主人便是凌峰,他的老朋友凌峰,又回到東坤世界上來了,以前凌峰都沒有機會跟這個人皇趙胤交手,但現在,他終於可以跟人皇趙胤,好好地交交手乾乾仗了!
凌峰前面已經在魔界、妖界、神屬聯盟都掀起了一大波風潮,他自然也會來鑽人屬聯盟的臭蛋,事實上凌峰還不會認爲這是鑽臭蛋,而是會直接把鑽臭蛋,看成是踩臭蛋。
他大腳走過去,要把人皇趙胤統治下的人屬聯盟,全都踩碎在腳下,再重新組建一個他凌峰想要組建的人屬聯盟!
雖然凌峰的出現讓人皇趙胤心裡涼了不少,但是人皇趙胤卻暫時並不認爲凌峰真有那麼大的本事跟他鬥,何況此刻出現在他對面的,只是凌峰的一尊聖像而已。
他朝着凌峰的聖象舉臂而呼:“狗賊凌峰,原來是你在暗地裡搗鬼,難怪於洪那隻小狗,居然有那狗膽反本皇,不過好戲到此爲止了,今日天井山內,你和你的小狗,都休想逃出生天!”
隨着他的怒罵,以他爲前鋒,從他和他身後的軍隊之中,立即釋放出萬丈毫芒,瘋狂涌殺向於洪鎮守的天井山行省。
畢竟是真身和聖像的差別,在他那竭力一擊之下,天井山行省外面的護城大陣所釋放出的光屏,立即顯化出敗落跡象,那個顯現在天際原本雄糾糾氣昂昂的凌峰聖像,也立即開始衰弱了起來。
他心中大喜,以爲自己可一舉破城,結果從那天井山的虛空中,卻是豁然顯化出一道金色的雷電,隨着那雷電的顯現,那個凌峰的聖像,也立即化爲一道金光,跟那雷電前方的虛空融爲了一體,在幾種光芒交匯的地方,頓時顯現出一個英猛少年的本尊身影。
凌峰來了,天井山城內早已暗暗認凌峰爲領袖了的戰士們,頓時大受鼓舞,於洪則是喜不擇言地出聲招呼大家進攻:“齊天人尊來了,兄弟們,大家一起發力,把趙胤狗賊,打得哇哇叫!”
凌峰右手提起,從虛空中抓起他的戰神斧,踩着雷霆飛掠出天進山城外,手引着千丈豪芒,對着人皇趙胤就是一斧,那青光刺目,甚是英雄霸氣。
人皇趙胤觀凌峰之斧,總感覺此刻從天空中崩落的力量,較之他十餘年前人生所遇見的最強敵張玄淵,都還要強勢許多。
但他畢竟是人皇身份,有着皇脈加持,所以對凌峰這種勇猛的攻擊,倒也來者不懼。
他亦繼凌峰出擊之後,腳蹬大地躍天而起,從虛空中抓出他的成名聖器昊月銀錘,迎着凌峰的戰神斧,使足力氣擋去。
“——砰——”
兩件兵器在天空中碰撞,響起巨大的轟鳴聲,強大的碰撞道元,朝外暈菜出萬丈的光華。
他以爲他能夠抵擋得了凌峰的一擊,最不濟也是半斤八兩,他不可能輸給這個年紀比他還小很多的少年,他的昊月銀錘會把凌峰擊退,令凌峰縮回到天井山城內,但事實上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不但沒能把凌峰擊退回天井行省省城之中,相反他還被凌峰一斧頭劈得直接墜落回了自己的兵營之中,當他腳踩到地面上的時候,他還連連朝後退了數丈,他腳退落之處,則是被他接連踩出了數個大坑。
而凌峰,只是被他的昊月銀錘擊打得在天空中倒退出數丈,其承受剛纔一擊的表現,比他要輕鬆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