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提及祖魔塔剎時,沒有說是“物歸其主”,而是說“賜予”,因爲祖魔塔剎本就是他凌峰的,這個不是歸還,而是獎賞,在這一點上,他要祖魔侯古耶齊分得清楚明白的。
至於祖魔塔剎這件法寶,在別人眼裡可能是了不得的聖器乃至神器,可在他凌峰的眼裡……祖魔天的東西也就那樣,跟他的那些洪荒神器比起來,不過就是小巫見大巫而已,他能用一個祖魔塔剎,換來祖魔侯的投誠,在短時間內豎起齊天魔尊之大旗,何其划得來!
聽着凌峰再三提及要把祖魔塔剎送給自己,且要教自己將祖魔塔剎祭煉成三千丈巨塔的法技,祖魔侯心裡美滋滋的。
這也是他在凌峰這裡多次吃癟之後,凌峰賞給他的一顆糖。
而且這顆糖相對來講,對於他的誘惑其實是挺大的。
他以前也懷疑,祖魔塔剎既然是祖魔塔的精華,祖魔塔有三千丈,祖魔塔剎很可能也有三千丈,只是因爲他道力不夠,所以任憑他怎麼努力,最多最多,也只能把祖魔塔衍化成三百丈高大的樣子。
現在凌峰說要傳他將祖魔塔衍化成三千丈巨大的技法,而且他也親眼目睹了凌峰確實有那樣的能力,他若得凌峰真傳,那到時候估計就真的能將祖魔塔剎衍化得三千丈巨大。
以前他祖魔塔剎三百丈時,便已經是響噹噹的魔侯了,如果他再能將祖魔塔剎衍化得三千丈巨大……他真的懷疑,到那時候他的實力,估計跟玉天機都有得一戰。
當然這種認爲是他階別還不夠的錯覺,如今的玉天機吸納了許多魔界魔元,雖不是天行者,卻又怎可能是一座塔剎就能鎮壓得了的?
聽着凌峰所言,祖魔侯立即拱手稱謝:“如此,那就多謝魔尊了!”
說走就走,凌峰不做任何停留,直接就飛身回到了祖魔牛背上,而祖魔侯古耶齊也立即吹動口哨,喚來了一頭能夠在天空中騰雲踏霧的大白象,尾隨在祖魔牛身側,跟祖魔牛一齊朝蜍魔洲進發。
一路之上,大家朝前直進,其間偶爾會有雷霆光束,從天頂上猛地降落炸擊在行軍的戰隊之中,轟炸的原因基本上只有一個,那就是那個被轟炸之人,說了玉天機的好話,或者是企圖慫恿旁邊的人,重新追憶玉天機統治時的好處。
這些人在地面上總是存着僥倖心裡,以爲有那麼多的人在,彼此聊個天發點牢騷是不可能被人發覺的,可他們實在是太小瞧了凌峰的感念之力。
只要階別夠了,凌峰的天地之境一旦施展開來,整個東坤世界上的一草一木,凌峰都能感應得一清二楚,此刻行軍途中,一共也才那麼六七萬人,又有哪個人的不當之舉,能夠瞞過凌峰法眼?
其實之所以任何提到玉天機好處的人,凌峰都要用雷電直接毫不給解釋機會地殺死,倒並不是凌峰那麼嗜殺,也不是凌峰那麼想將對林玉堂的恨,發泄到一些小兵小將之上,而是行兵打仗,死人是一個必須要有的過程。
若不死幾個人,何來紀律可言?
若不死幾個人,哪個人還知道兵令如泰山?
若不死幾個人,未來在邊境線上,如何能行成統一的,只聽他凌峰一個人的絕對戰令?
而且只要大家凝爲了準繩,真到了作戰場上的時候,他們這邊死的人,絕對要比沒經過行軍過程中的,這種隔一陣子殺一個人的軍隊死的人要少得多。
他現在是一個一個地殺,到了真正的戰場之上,他們這邊死的人,卻是一百個一百個,乃至一千個一千個地節省。
這種過程,表面上看起來,是對一小部分人的不公平,對他們的懲罰好像有些太過分了,但其實通過整條戰線來看待的話,卻是對絕大多數人的謀利!
也許有人會說凌峰變得兇狠了,也變得鐵血了。
但那就是戰爭,是戰爭本就有那麼殘酷,只有比殘酷更殘酷的人,才能駕馭殘酷的戰爭!
這些東西在地面上行軍的小兵小將們看不懂,他們甚至會在心裡產生一種凌峰是“暴君”的不良感受,只是他們迫於凌峰動不動就會降下雷霆,將他們某個不聽話者毫不猶豫格殺的壓力,在短時間內不敢爆發而已。
而當他們壓抑到終於想要爆發的時候,估計凌峰都已經把蜍魔洲給成功收編掉了,那麼他們是獲勝一方,又怎麼會再無來由地爆發?
不過他們看不清楚凌峰鐵血行軍的真正內涵,身爲魔侯的古耶齊卻是懂的。
古耶齊在大白象上看着雷霆時不時降下地面,把他的兵將格殺的場景,在凌峰的背後,止不住暗暗驚歎凌峰這尊殺神,果然是亂世中的絕對梟雄人物。
但畢竟凌峰所殺的那些人,都是他的老部下,所以他還是很不忍心看着凌峰這麼一直不停地,對任何膽敢胡言者都予以擊殺的。
只是這個時候軍心爲重,他也不可能把自己的這種不忍,直接以言語的形態表露出來,而是隻得以與凌峰相配合的方式,朝着下方行軍隊伍,以更嚴苛的訓斥。
“齊天魔尊萬歲!齊天魔尊已經下達了嚴肅行軍的命令,所有膽敢雜言碎語哪怕一個字者,都必須予以雷霆擊殺,我現在再請魔尊下達更嚴厲行軍命令,若還有任何人膽敢雜言碎語者,旁邊的人也要連坐,受雷霆轟擊之懲罰!”
他這裡所說的雷霆轟擊之懲罰,只是懲罰,不是被雷霆炸死,但聽在大家的耳朵裡,都被雷霆炸過了,估計和死也差不多。
他之所以此刻這麼說,只是用自己的聲音,嚴重警告自己的部下們,不要亂來,要愛惜各自的小命,要看清凌峰這尊殺神的面目,凌峰這尊殺神,是不可能有任何討價還價的!
而凌峰,完全滿足他的請求,在祖魔牛上用如雷霆一般的聲音回答:“按祖魔侯大人所議,即刻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