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和青陀二次郎既是已經定下兄弟情義,自然便開始離開竹林,朝着他們的目的地“玉女心經洲”進發。
說來也是奇怪,當凌峰未與青陀二次郎重拾前緣的時候,凌峰不論怎麼使勁,都沒法離開這個山水相間的,長着三千畝竹林的地域,而一旦凌峰和青陀二次郎重拾前緣了,凌峰一下子就從這個山水相間的地方離開了。
對於自己此刻的離開,一般人可能會回頭瞪青陀二次郎一眼,把自己懷疑的神色表露在臉上,凌峰卻是完全都沒有朝青陀二次郎露出任何異樣的目光。
他好像有點傻,這明擺着是青陀二次郎在坑他,他卻一點表現都沒有。
不過傻人有傻福,凌峰這不去計較,反倒能夠省卻許多的麻煩,若不然,真去計較了,凌峰又能得到些什麼呢?
也許不僅什麼都得不到,相反的,他和青陀二次郎好不容易重拾起來的那份緊密的兄弟之情,又會在不知不覺之中變得生分。
這樣兩個人同行着,青陀二次郎並沒有駕馭他的飛行器,而是一直都佔着凌峰的便宜,“趟”在凌峰那朵巨大的飛行之雲上,呼呼地睡大覺。
剛開始的時候,凌峰惦念着他與青陀二次郎好不容易重拾的緣分,沒打算跟青陀二次郎這斯計較。
可是時間一長,凌峰卻是又動了玩耍之心,心想這個青陀二次郎道力也不弱,別說他很有可能是青陀本尊,即使是真的青陀二次郎,以前還曾經扛擊過天道的擊殺呢,又不是無能之輩,憑什麼要佔自己的便宜?
如此想着,待來到一處裸岩之上時,凌峰口中含笑着,輕輕念出一個“收”字,將自己腳下那團巨大的浮雲,呼啦一下全都給收掉了,而他自己,則因爲早已經有所準備,所以腳下雲收時,他的腳上又生出了一道雷霆,作爲了自己的浮空之物。
他就想看看這個整天想着佔自己便宜,搭順風車的青陀二次郎,會不會一個不慎,被自己從半空中摜到裸岩上摔成肉泥!
因爲他的下手太狠,尚處在睡夢中的青陀二次郎在半空猛地發出一聲怪叫:“啊!”
怪叫之後,青陀二次郎的屁團之下,立即衍化出了一根青色的竹杆,下一刻,那竹杆釋放浮空之力,頓時便將青陀二次郎託舉到了半空中。
凌峰仔細看了青陀二次郎的那根飛行竹杆,跟以前他在東坤世界所見的青陀二次郎的飛行竹杆是一模一樣,完全沒有任何的差別。
這就讓凌峰有些不理解了。
按照凌峰的所想,他覺得剛纔的青陀二次郎在睡覺,應該是完全不會預料到自己會來那麼一下,加之他出手的動作又快,青陀二次郎應該完全反應不及纔對。
而此刻在這麼短的速度內,居然能夠這麼快地變幻出跟在東坤世界青陀二次郎一樣的竹杆來,這是不是說明,這個青陀二次郎,真的就是東坤世界上的青陀二次郎呢?
發出這樣的猜測,其實也是凌峰剛纔突然撤掉腳下飛雲,坑一把青陀二次郎的原因。
青陀二次郎準備着一路上來察探凌峰的居心,而凌峰又何嘗不是想通過這一路上自己的試探,把青陀二次郎的真正身份給試探出來?
只是通過這一次試探,凌峰卻是越發地搞不明白,青陀二次郎究竟是不是東坤世界上的那一位了,如果不是,又怎麼能有那麼快的,就像是有着先知之能的速度一樣變幻出那根他所熟知的青竹杆呢?
眼見着自己被凌峰擺了一道,那摔到半天雲裡的青陀二次郎倒也不十分地生氣,他不緊不慢地御使着竹杆追上凌峰,只朝着凌峰稍微問了一句:“我說兄弟,不帶你這樣的吧,若不是我有預推異能,你這麼一摔,豈不是要把我給摔死了去?”
凌峰起先沒有反應過來對方說話的重點,朝着對方有些不好意思地嘀咕道:“那個,我是不小心啦,我道力不純厚,剛纔一個打盹,腳下浮雲就撤掉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凌峰才猛地想起對方話語中所透露出來的關鍵點,立即問道:“對了,預推異能?這預推異能是什麼東西?他剛纔幫了你嗎?我怎麼以前從來都沒聽你說過?”
對啊,對方那笑眯眯的眼神中,分明透露着一股得意之色,而這個得意之色,估計正是來自於對方的“預推異能”,這個“預推異能”好像是一個很了不得的東西,是剛纔對方能夠輕易擺脫凌峰那一下摜摔的根本原因,凌峰可不想自己錯過問對方這個異能的關鍵機會。
對方倒是對凌峰挺能夠敞開胸懷的,朝着凌峰道:“預推異能,其實就是一種把時間朝後倒退一陣的能力,這東西很厲害哦,你想啊,你剛纔若是想害我,我發現自己被害之後,立即啓動自己的這種異能,回到原來的情境之中,你害我的小心思,是不是就全都要被我發現,然後被我輕易化解呢?”
凌峰經對方那麼一說,才幡然醒悟對方這種異能的厲害之處,如果對方真的有時空倒退的異能,那麼自己剛纔的小心思,還不就很輕易就被對方識破了,對方要應對起自己的突然坑人之舉來,自然也就是很隨便就能做到的事。
只是對方這種異能,真的存在嗎?一個人,真的能從已經發生的事件中,重新回到過去一陣子,然後將已經經歷過的事情,再重新經歷一次嗎?
若真有這種異能,那便應該對人緘口不談纔會,這個青陀二次郎,又爲什麼要對自己那般坦然地提出這個異能來?他的目的是什麼?
如此想着,凌峰朝着青陀二次郎連忙追問:“你這說得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但是,你真的有那種異能嗎?你又爲什麼要告訴我這個異能?你不會是有什麼特殊的目的吧?在東坤世界的時候,你似乎並沒有這種異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