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爽快的性格,令得蕭鼎狂放不羈地放聲而笑,沒有了黑袍的束縛,他雙手拍打起來更有勁,他在觀戰臺上手舞足蹈着,也不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得了失心瘋真瘋了去!
“第一名,帥哥靚妹隊,五名隊員,無一損傷,大家歡呼他們載譽而歸吧!”幕大師的聲音在天頂上隆然響起。
虛戰空間中的光幕豁然劃破——
山巒、河流、谷地、沼澤,一切虛影都消失不見了。
場地中央,凌峰、苗雪清、秦俏兒、寧有才、黃笙雨一字排開,環望着四周黑壓壓的兩千圍觀弟子,恍如身處夢中。
“吔!”反應過來自己戰隊真的已經奪了冠軍的黃笙雨,在五人之中翹腰躍起,擺出一個鯉魚跳的藝技動作,迷醉了圍觀的居多男生。
連一向冰雪般清冷的苗雪清,也在衆目睽睽之下,微微咧起了嘴巴。
蟲雛區之冠,這樣的勝利,實在是太震撼人心,太讓人感動!
天頂之上,一個蒼老卻又宏大的聲音,宛若春天的雷庭般響起。
“蟲雛區戰事結束,現在我宣佈,奪魅的戰隊爲凌峰和他所率領的帥哥靚妹隊,其主導師蕭鼎及團隊,亦被命定爲蟲雛區今年的第一導師團,五月熱午節前後,需從蟲雛區中,選擇七名隊員上天華峰,接受青雲鼎的傳功。”
那聲音來自天頂,估計乃是從上三天發出,廣博浩蕩,雖是簡單的幾句言語,卻比在場兩千人的吆喝還要有份量。
青雲鼎是青雲山的上古法器,其鼎內藏納有青雲門歷代傳奇先輩之功法,浩瀚無匹,神奇玄奧。
若能得其傳功,少則連晉五六級,多則連晉一兩階,都不是問題。
但因爲此鼎的神奇,卻不是每個人都能有機緣遇見。
此刻天際之聲雖然說蟲雛區內有七人可上上三天接受青雲鼎傳功,但事實上,青雲鼎的傳功也是有機緣的,屆時到底能有幾人得到真傳並不一定。
而蟲雛區內哪些弟子能有機會上上三天接受傳功,還都得由區域導師和奪冠之隊的隊長擬定。
這其實又牽扯到數月之後的又一次戰鬥,在那一次戰鬥中,大家將不再以區爲單位比賽,而是要進行整個青雲門下三天的大排名,名爲“十區會戰”。
屆時本次奪魁的隊長,還需從整個蟲雛區中挑選人馬代表蟲雛區出戰,所以這一次挑選七人去上三天接受傳功之舉,按照慣例,還需與奪魁戰隊的隊長凌峰商議。
“原來青雲鼎居然還保存在青雲門內,老大,此鼎大有玄機,上輩子我還曾經接受過它的傳功呢,我對那鼎做過手腳,你若是能哄得我高興,說不定我心血來潮一個爽快,便能保你帶去的所有七人,都得到青雲鼎真傳!”
聽到青雲鼎這三字,丹田中的張青雲再一次顯形出聲了,他的聲音很是激動也很驕傲,他說得很神秘,卻不知他又有何辦法,讓所有凌峰帶去的弟子,都得到青雲鼎內的真傳?
一待上三天傳話的長者聲音消失,坐在東面角落裡的蕭鼎團隊加弟子五十來人,再次發出極致的歡呼聲。
在脫了長袍的蕭鼎帶領下,四十幾個帥哥靚妹隊的熟悉面孔,導師與弟子,如蜂涌一般朝着谷地中央奔跑而來。
“凌峰,我沒看錯你,我愛死你了!”蕭鼎奔到凌峰的身邊,竟是一把將凌峰抱起,那激動的模樣,只差沒用他那大茬鬍子臉來親凌峰的嘴巴。
其他人也紛紛表示祝賀,兄弟姐妹情深意切,每一個人的臉上,都盪漾着無盡的歡悅。
望着激動的大家,凌峰歡聲而謝:“蕭導,沒有你就沒有我凌峰的今日,還有兄弟們,也是有了你們的支持,我們五人才能站在這裡獲得最終勝利,我要感謝你們!”
凌峰這話是發自肺腑,尤其是對於蕭鼎的知遇之恩,凌峰更是由衷的感激。
這個在下三天向他伸出橄欖枝的坦蕩導師,雖不是促使他進步的關鍵,但卻是他心眼裡覺得最親切的人生導師。
對於凌峰在獲勝後的不忘舊情,所有的隊員全都是讚不絕口,至於以前那些小誤會,什麼凌峰是個好色鬼啦,一到青藤山便偷看女孩子洗澡啦,全都被今日的勝利給沖淡了。
直到此刻,帥哥靚妹隊才真正有了血肉相牽般的團隊情感。
“咦,蕭導,兄弟們和其他導師都在,爲什麼卻沒看見藥導師張導的身影?”歡喜之中,凌峰察覺到人羣裡少了一個人,於是出聲朝蕭鼎問道。
這問題還不待蕭鼎回答,便立即有弟子搶着說了:“張導去領獎品了,據說作爲蟲雛區排名第一的戰隊,我們的獎品可是很豐富哦,蕭導你說對吧?”
蕭鼎哈哈而笑:“沒錯,雖然我們下三天共分八區,但各區內第一名的戰隊所獲得的獎品都是一樣的,照顧到像龍鳳區那樣的超級強區,本次的獎品自是無比豐厚,現在張無極應該也快到青藤山了,我們一起趕回青藤山,看看究竟有何獎勵吧!”
蕭鼎說罷,張嘴吹出鶴哨,早有玄鶴凌天飛來,蕭鼎不捎帶別人,只拉着凌峰和秦俏兒的手飛上了玄鶴的背部。
別的弟子都在地上跑,卻只有他們三個在天上飛,氣氛實在有些尷尬,但蕭鼎就是這樣子,想到什麼就做什麼,倒也拿他沒有辦法。
離開人羣,拐過一個雲叢,鶴背上的蕭鼎突地冒出一句:“凌峰,你可有中意的女娃兒?”
那麼突然間開口問出的話題,差點沒把凌峰驚下鶴背。
堂堂的主導師,怎麼可以如此直接地問弟子這種不太好回答的問題?
凌峰腦中光芒一閃,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苗雪清,而是那個莞城小鎮上,和他一起長大的歐陽小香。
雖然苗雪清對他的幫助很大,而且也培養出來了一些比普通朋友更爲珍貴的情誼,但是,他還是喜歡那個鄉間小鎮上的熱心女孩,那個在他最落魄時,來給他送行的唯一身影。
“蕭導您問這做什麼,我還小呢,修煉晉升纔是正經……”凌峰低下了腦袋,朝蕭鼎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