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見七子後代們無精打采的樣子,朝着七子後代們道:“你們怎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人生得樂當需行樂,大家在這兒,都是湊個熱鬧就好,何必這麼苦着一張臉呢?”
另一名七子後代便喪氣着回答道:“因爲我們不是來玩的,我們要去前邊的陰生邪谷幹正事,我們不能在這裡耽誤時間,所以聽你說這裡有舞妹尋求射日神弓新主這樣的好事,沒時間看熱鬧的我們,纔會覺得不開心啊!”
店主一聽,趕緊擺手道:“陰生邪谷?那裡可去不得,方圓百里,寸草不生,到處是無邊無際的濃煙和黑霧,白天連陽光都照射不進去,若是晚上,更是寒氣滲人。聽說,那裡邊還有什麼大陰大邪的東西居住,人要是進去了,就要被那妖邪吸食了精血,十有八九葬身其內出不來了。”
店主說來有異,司徒無邊奇怪地問道:“既是如此危險,那你們隔那裡這麼近,就不怕那裡面的妖怪出來吃你們嗎?”
店主歡喜道:“這倒還好,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那裡面的妖怪,從不傷害這近處的居民,我們能夠感覺到怪異的,便是晚上每每都能聽到天空中有聲音,聽長輩們說,那些聲音是妖怪們挾來了遠處的生靈,到這陰生邪谷中食用。”
店主的話甚是可怖,若是尋常人,聽着每天晚上都會有妖怪在天空中吃東西,吃着咯咯吱吱的,恐怕也要毛骨悚然了。
這時候店主的老伴也出來了,補充道:“我老伴說得沒錯,他們不會傷害附近的人,只是那濃煙和黑霧越來越大,於是祖上每隔百來年,就要搬家,遷到離煙遠的地方。聽老一輩的人說,以前有的人不願拋棄自己的家,呆在黑霧中,從此沒有了音訊,膽大的鑽進黑霧中看,住在黑霧中的人全都成了白骨。”
從店主老伴的話中可以看出來,那黑霧中的東西不會輕易傷害附近的凡人,但當附近的凡人賴在他們的地岸中不走時,他們是會把賴着不走的凡人吃掉的。
只是這凡人也是自尋死路,明知道黑暗之中有古怪的東西,還不知提前逃走,死了倒也是活該。
凌峰又朝着這小鎮的四周望了望,發現小鎮內的建築都是那種很簡易的草棚建築,這似乎也正是爲了適宜搬家所建,每當黑霧朝外擴散了,大家便把自己的草棚搬走,這樣隔一陣子搬一次家的活計,倒也好玩得緊。
七子後代中的其中一個道:“我們就是聽了那陰生邪谷中有妖物,纔想要進去裡面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怪物,如果是普通生靈倒也算了,若是違反天道的妖邪之類,或者是什麼違害蒼生的妖邪,那我們就要爲民除害了。”
七子後代們說着,一個個臉上洋溢起一絲正義之色,他們是玉族人和凡人的結合體,氣質上與普通凡人大不相同,爲民除害對於他們來說,乃是份內之事。
店主看看這羣狂妄的人,笑笑走了,他是住在這附近的老人,他太清楚那黑暗之中居然的是何種厲害的邪物了,他纔不會相信來的這一羣面慈目善的少年,能夠把居住在黑暗中的不知多少年的邪物剷除掉!
店主走了,但是附近那些來奪射日神弓的人還在,他們繼續在茶棚四周紛紛攘攘着,講着有關射日神弓之事。
司徒無邊聽大家講得起勁,也不自禁地朝司徒無界道:“那神弓既然連太陽都能射下來,想必妖魔鬼怪也肯定能殺掉了,如果用它來射殺陰生邪谷中的妖怪,是連魂都能一併滅了。”
司徒無界笑笑說:“威力想必是大,如果真能得此弓,那得此弓的人,也就太厲害了,不過我想神族的聖器,不至於會被一個凡人那麼隨意地帶出來,又那般隨意地用來挑選主人吧,對於舞妹要用真射日神弓挑選主人的事情,我選擇不相信!”
正在司徒無界說完之時,街道上一陣騷動,也不知從哪些人的口裡,頓時傳出一陣陣的“來了!”“來了!”的聲音。
隨着那些聲音的響起,街道中的人流立刻騷動了起來,司徒無名等也忍不住站起身來,往那街道入口處望去,他們能夠感覺到,街道入口處確實有氣流涌來。
隨着他們站立之勢,他們很快便看見從街道的南邊來了三匹馬,前面一個騎着黃馬的是位少女,長得很漂亮,渾身上下充斥着無窮的靈性,後面兩個騎着黑馬的有些相像,看起來就像一對親兄弟一樣。
如果傳聞說得沒錯,那黃馬上的少女應該正是那傳聞中的舞妹,她後面跟着兩匹黑馬上坐着的兩個長相極爲相似的少年,前一個手中抱着琴,後一個手中提着弓,卻不知又是何來歷。
透過天緣帝葉的凌峰眼巴巴地看着那兩個少年懷中抱着的琴和弓,別人可能不識得這琴和弓的來歷,但他曾經去過天地的第一和第二個時代,太清楚這兩個少年的懷裡抱着的是真品還是贗品了。
兩個少年懷裡抱着的,正是傳說中的七絃琴和射日神弓!只可惜他此刻只是透過天緣帝葉觀看着時空中的景象,沒辦法以真身的形態去到小貓鎮上,否則即使是行搶,他覺得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把射日神弓和七絃琴給搶到自己的手裡來!
可惜沒天緣就是沒天緣,隔着兩個時代的壁壘,凌峰也只是吞一吞口水暢想一下而已,想要去把射日神弓和上古神器七絃琴拿在自己的手裡,他凌峰還沒有那樣的本事。
就這樣,凌峰眼睜睜地看着這一女兩男也在茶棚處停下了,停住馬後,少女回頭招呼兩個夥伴:“阿於,阿匹,我們在這裡歇息吧!”
叫阿於和阿匹的於是回了一聲“好”,便雙雙從馬上躍了下來,和同樣躍下馬來的少女一起,朝着茶棚之內走去。
小鎮上本來在其它地方的人,見這三個停在了這裡,又見到他們又是抱琴又是拿弓的,也知道了他們的身份,全都跑了過來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