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雪清的話,讓凌峰很難回答,有些事情不是他想就能去做的,他只能努力去做到更好,不要被命運的浪潮推涌到失去了方向。
這個時候,孩子還在哭,雖然苗雪清說孩子不是餓了,但凌峰依舊還把孩子放進苗雪清的懷裡,讓苗雪清給孩子餵奶,溫暖的母乳喂入孩子的嘴裡,孩子的哭聲明顯小了,但還是不像剛纔在贔屓懷裡那般樂咯咯地笑得歡。
凌峰想要親眼見證一下苗雪清所說的,孩子在他們懷裡就哭,在贔屓懷裡就笑的情景,朝着贔屓招呼道:“贔屓你給我過來,再抱抱孩子試試,看看是不是真如你雪兒姑姑說的,我們抱着就哭,你抱着就笑了?”
贔屓卻是拿着太始火元針在手裡玩得起勁,頭都不轉地朝着凌峰道:“我要玩這根棍子,沒空理你兒子呢,我給你接了生,還幫你帶了娃,現在也該是你這當爹的帶娃了,怎麼只知道叫我啊!”
這麼說着,贔屓拿着鐵棍子在自己的嘴裡一吹,那鐵棍子的一端,竟是“呼啦”一下,噴出一篷幾十釐米的大火來,嚇了屋裡的幾個人一大跳。
凌峰將太始火元針拿在手裡後,也曾經嘗試着像蠻陽帝當日那樣吹那太始火元針的一端,看能不能吹出火來,可惜他嘗試了許多次都未果,這回一到贔屓的手裡,太始火元針竟然噴出火來了,可知這個贔屓和太始火元針,還真是有着莫大的天緣。
贔屓頓時喜得大叫了起來:“哈哈,這棍子真的和火有關係!叔你說這棍子叫‘太始火元針’是吧?這東西好玩,好玩!我日後把這東西煉成了,誰惹我我就燒誰,我要放一把火,把東坤世界都燒了,把天路都燒了,把宇宙都燒了,除非天地宇宙萬物衆生,叫我一生贔屓大王,我才饒他們小命!”
凌峰望着贔屓那囂張的樣子也是分外地開心,他知道贔屓這傢伙頑劣,但他想贔屓倒還不至於真的把整個宇宙都燒了吧?最起碼有他這個叔父在,贔屓要做那些壞事,還得先過他叔父這一關呢!
可是開心開心着,凌峰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情就沒心思開心了,他的神情由傻笑逐漸變得陰深,他頗有些語態冰冷地問:“對了贔屓,你剛纔說是你給雪兒姑姑接生的,這麼說來,你這死孩子已經看過……”
贔屓原本在玩自己的太始火元針,此刻一見凌峰那種冰冷的神態,立即就反應過來凌峰在嫉恨自己什麼了,朝着凌峰得意道:“對啊,我已經幫雪兒姑姑接過生了,女人該怎麼生的,我就怎麼看唄,怎麼着,你不服啊?呵呵呵,誰叫你整天欺負我的,今兒個終於被我氣死了吧?誰讓雪兒姑姑生孩子的時候,你不在的呢?”
凌峰一聽果然是那麼回事,頓時揚起巴掌就要把贔屓給滅了,雖然贔屓是自己的侄兒,而且還是個未成年的小妖精,但小孩子怎麼了,小孩子也不能幫他的女人接生啊,何況這個“小妖精”,還是個男孩呢?
贔屓見凌峰要來打自己,邊嚇得躥出聖室之外邊在過道上喊:“你個小氣鬼,我是小孩子嘛,看了就看了有什麼了不得的,雪兒姑姑比你大方多了,雪兒都沒責怪我,還把我的聲音禁制解除了呢,你倒責怪起我來了,你個三釐米,地兒小氣量也小,你是比女人都不如呢!”
凌峰望着過道中跑遠的小妖精頭上直冒綠煙,心中暗罵你個小妖精,怎是看了你雪兒姑姑那麼簡單?你是先把你叔渾身都玩個遍了才又去看你嬸的呢,還有你叔我進來的時候,你又把着你叔的娃兒撒尿,你這是欺負你叔從上到下,男的女人,整個一家子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回不抓着你打一頓,以後還得欺負他們一家人,贔屓這頓,當打!
如此想着,凌峰連遁空雷步都施展出來了,口中叫着:“小崽子別跑,給我在腦袋上先抽起兩個包再說!”
如此說着,凌峰還真施展遁空雷步把贔屓給抓住了。
凌峰正要揚起手打,贔屓卻是鼓起腮幫子朝着凌峰迴轉頭來一聲喊:“好你個凌峰,你莫非還想揍我不成?你要知道你現在可是有娃兒的人了,贔屓爺爺我今兒個把話撂這兒了,我是揍你不贏,但我會揍你兒子的,你揍我一次,我就揍你兒子千百回,看到頭來誰吃虧!”
凌峰被贔屓那麼一威脅,竟是咬咬牙沒氣兒了,對啊,現在他得要爲他兒子着想了,不能再欺負贔屓了,因爲欺負了贔屓,贔屓到時候就會欺負他兒子。
如此一想,凌峰這揚起的巴掌就放下了,這接生之事乃是正常,本就沒什麼了不起的,如果沒有贔屓在,苗雪清說不定還要出現些別的意外,贔屓雖是調皮了點,但做起事來還是很靠譜的,所以說到底,凌峰其實還得感謝贔屓。
關鍵是人家拿他兒子相威脅,聯想到贔屓跟他兒子前世的關係,他就不得不考慮某些事情贔屓一說出口,這輩子說不定就真的應驗了。
想着這些,凌峰改抽腦袋瓜子變成摸腦袋瓜子道:“算了算了,叔不逗你了,叔沒那麼小氣,你別把叔看成那種真三釐米的樣子了,叔感謝你替娃兒接生行了吧?叔只要你再答應我一次,看在叔以前做過的事情,還有叔連太始火元針都給了你的份上,未來對你的弟弟多擔待一些,多提攜一二!”
凌峰這話贔屓倒是愛聽,贔屓樂了,朝着凌峰道:“哼!你這話我就愛聽了,可以,你生的崽看起來還挺乖的,未來我來教他本事吧,你想要的,他都得有,你想不到的,他同樣能行,你不是想跟摸骨樓裡三千個花姑娘同宿同飛嗎?未來等他長大了,本龍神必帶他把摸骨樓逛一個遍,只是在此之前,你得叫我一聲爺,讓我再開心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