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他們,因爲他們罹患喜、怒、哀、樂、嗔、癡、怨等多重罪孽,我殺他們,因爲他們觸怒了我不想與人爲敵的良善之心。
所以一日之間,天機門那羣瘋狗,全都被我殺了。
再到第三日,我就很果斷地離開了天機門,離開了魔界。
我是最正直的好人啦,我心裡恪知着這一點,所以我要進入當時風頭鼎盛,也最最世人稱道的人屬聯盟第一門派——青雲門。
一個正直的人,理當進入一個最正直的門派,做自己最正直的事情。但讓我想不到的是,我堂堂原來的天機門的門主,雖然不能再施展以前的手段,但實力卻明顯還是要超出大多數青雲門中之人的強者,在青雲門內居然不受重視。
就這一點,我便已經很清楚青雲門是怎樣的門派了。
它一點都不正直好不好?那種包藏私心,唯親傳弟子以爲是的狗門派,居然自稱爲正直,且還將我騙了去加入了其中,這樣的狗門派,明顯是天下第一邪門嘛!
不過出污泥而不染,這也是我自己對我自己的訓誡,雖然在青雲門那樣的染缸中,讓我覺得我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他染得一層污濁,但我還是努力保持着我最正直的良知。
所以當我還是檮杌峰一個小小的峰主,外出突然遇見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第二材“瘋魔女”的時候,我便立即擯棄掉了我和那瘋魔女的同族之義,燃起我對妖魔一族必須絕殺到底的正直之心,展開了我對邪魔歪道最決絕的屠殺。
我先殺了那瘋魔女的全族,再把那瘋魔女逛到青雲山上,用從師尊那裡學來的洪荒吸魔陣改變那瘋魔女的魔性。
在那段時間內,有人可能會以爲我是念及同族之誼纔不殺那瘋魔女,可事實上卻是,我這般正義之人,怎麼可能與魔道狼狽爲奸沆瀣一氣,我只是想要先把她保存着,再以她爲鑰匙,打開屠殺整個魔族的大門而已!
之後所發生的許多事情,通過那瘋魔女的許多回憶,我想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整個過程按着我的屠魔大計圓滿地進行着,瘋魔女被我降伏,四大古魔族之一的赤雲家族被我拉下水,赤雲烈陽那個赤雲族的唯一傳人,也終究被我撒出的一張網,悄無聲息地罩中。
這些都是大家所知道的,但有一點,我想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那就是被我困在水牢中數十年的赤雲阿布多,也就是鷹吉多布爾山脈上那個愚蠢的被我殺了全部落卻還視我爲救命恩人的蠢貨,你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是什麼嗎?
她姓“赤雲”,實際上卻不是“赤雲家族”的人,那她是什麼家族的人呢?這麼一問你可能就知道了……
沒錯,她是蜍沙家族的人,只是因爲當時赤雲長空屠殺蜍沙族的人殺得太厲害,一對蜍沙族的夫妻,纔會在被追殺的路上,在自己孩子的背上,用刀刻下了“赤雲”二字,並將之扔到了鷹吉多布爾一個農夫的豬圈裡,她才躲過一劫,被那家的農夫拾得,起名爲了赤雲阿布多。
這其實是一種命途中的等價交易,若不然,蜍沙家族的人都死了,赤雲家族的赤雲烈陽,又怎麼可能不死呢?
如果不是一個蜍沙家族的人卻姓着赤雲家族的姓氏,那麼她的身份,又怎能配得上“瘋魔女”這個我生命中,必須要降伏的第二材的名諱?
所以你也該知道,雲阜那個孽種,身兼四大古魔族中,赤雲和蜍沙兩族最後血脈,其體內魔性,是多麼地充沛吧?
這麼說吧,赤雲和蜍沙兩大家族,已經在魔界繁衍六千年了,其中曾經活過的後代,最少也有數百萬,到最後卻只剩下了雲阜這一個孽種,數百萬兩大古魔族堆積起來的機緣,最終匯聚到雲阜這孽種一個人的身上,你說雲阜的魔性,充沛還是不充沛?
那麼如果不充沛,他又怎能配得上“天魔胎”這個我生命中,必須要降伏的第三材的名諱呢?
說出來你也許可能不信,當雲阜那孽種出世的時候,我吞噬他的魔元,竟然感覺比吃從我師尊妙天機身上切下來現烤的鮮肉還要美味,他的天魔真元實在是太充沛了。
我當時其實是想,直接一口氣把纔出生的雲阜這狗嬰吃掉的,可最後我卻發現他身體內還有無窮無盡沒能榨乾的魔力潛能,我用天機術算到,這魔力還來源於他的父親和母親,一個蜍沙族的女人和一個赤雲族的男人,我完全可以用洪荒吸魔陣,像豢養他母親一般,再豢養他。
有人也許會說,我這樣善良的人,怎麼不對那嬰兒也稍微發一點善心呢?在這一點上那就必須得釐清,我和他們的關係。
我是青雲門的正派宗師,而他雲阜卻是魔孽之後,我道心堅定,且我身爲好人,也必須要爲所有人屬聯盟正義的好人說話,我不坑他坑誰?好人殺壞人,這難道也有錯?
赤去和蜍沙兩族乃是等價關係的,所以你應當知道,當雲阜用刀子把他爹赤雲烈陽的腦袋切於刀下的時候,他的母親赤雲阿布多的下場了吧。
那天我十分地興奮,我太開心了,我知道雲阜狗馬上要將父親殺死,將赤雲和蜍沙所有兩族的氣運完完全全都歸爲一身了,所以我又涌動起了很久沒有涌動的春心。
我用道力把赤雲阿布多又重新變成了鷹吉多布爾大山脈上我看見她時的青蔥樣子,我對她行了最後一次的屠魔之事,當然我用的不是刀,而是用了我的男人身體,當她被我捅殺流下眼淚閉眼而絕的時候,我想那應該正是他兒子把自己父親的頭顱切飛到天空中,再掀落於地上的時候吧?
我一邊操殺了蜍沙族的最後一個女人,又一邊用妙計讓赤雲族最後一個男人死在了自己兒子的手裡,那樣的手段,是不是很英猛很威風很霸氣很聰明很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