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年過去了,我們天機門的人,一代一代的努力,甚至連獲得祖魔爺的傳承都辦不到,又怎能去到天外,成爲逍遙無極的天行者?
直到我師尊在數百年前,誤打誤撞,發現了一個祖魔塔的缺陷,我們天機門將有天行者誕生的曙光,才終於出現。
那時我的師尊妙天機已經將天機印傳給了我,讓我成爲了天機門新的掌門,他則像別的所有魔界強者一般,了無牽掛進入祖魔塔內,準備用生命衝擊人類的極限,走百萬人死一人活的道路,看能不能獲得祖魔爺的傳承,成爲東坤世界上的又一名天行者。
魔的人生終點,不就是一切都可以放下,走那條要麼死,要麼成爲祖魔爺那樣的人的道路嗎?
有人可能會想到,我師父不是被我殺死的嗎?按塔魔天的說法目前還沒有一個人走那條路活着出去過,那我師父又怎麼可能走完那條百萬人死一人活的道路後,還能再被我所殺一次呢?
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爲我的師父妙天機,走完百萬人死一人活的道路後並沒有死,他纔是活着離開祖魔塔的第一個,塔魔天所說沒人曾走那條路活着出去是騙凌峰的。
當然,我師尊妙天機雖然選了那條路,但他卻並沒有走完祖魔塔的全部十層,因此也沒有獲得祖魔天的傳承,否則他早成爲天行者了,又怎麼可能被我殺死?
在選擇走那條路後,實際上是他只走到了整個祖魔塔的第七層,當到第七層時,他十魂中已經死了九魂,唯有一魂還讓他留有一線生機,而且如果他再走下去,那一魂他也無法保存於世。
我師父的頭腦是清晰的,那時候他很明白自己若再這樣下去,便只有死路一條,他必須停下來找到機會離開魔塔逃生。
可按照祖魔塔內的設置,卻只有前進的道路,而沒有後退的道路,所以他很絕望,以爲自己也會像別的人一樣,如螻蟻般死在祖魔塔中。
可絕望與希望有的時候往往是並存的,就在他絕望到徹底的時候,他突然看見了一絲希望,他用天機之術對自己預卜,他發現若他的天機之術無誤,那麼他還有一線生機,可以逃離祖魔塔。
那一刻他激動不已,他找到了活的目標和信念,在生死之前,他釋放出自己所有的智慧與潛能,用他的天機大道,苦苦追查着那一線生機的所在。
結果追查來追查去,他突然卜到了兩千年前一塊天外飛來的盤旋着的隕石,他發現他的生機,跟那塊從天外飛來的盤旋着的隕石有着很深的關係。
那塊隕石來了之後,東坤世界上諸多聖物都發生了改變,因爲隕石的降落,人屬聯盟的青淵雷池發生了裂變,而我們魔界的一個本來很小的雷池,也悄無聲息地被另外一種意志吞噬,化爲了一種深藏於地底下,就連天道都感應不到其蹤跡的雷池。
那雷池世上衆生不知其名,但我師父妙天機卻預卜到了那雷池的名字,此名就叫做“心緣雷池”,那雷池似乎並非我東坤之物,而是跟着那個天外來的隕石一起降落在東坤世界上的。
按照天機大道上的卦相所示,心緣雷池的大概位置也被我師尊窺探出來了,它就座落在祖魔塔附近,具體位置不明,而且也不知道是在與我東坤世界同存的空間中,還是在與我東坤世界不相同的異空間內。
那雷池裡邊的雷力極其古怪,它本來應該只是一方沒有靈魂的物體,但卻不知爲何,它就像是有着如人類一般的意念一樣,會主動且有目的性地做一些改變周圍環境之事。
那雷池誕生之後,古怪的雷力不僅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運轉窺探着祖魔塔的架構,而且還用其古怪的力量,滲透並改變着祖魔塔的架構。
他不僅能夠滲透進祖魔塔,而且還能改變祖魔塔,這似乎說明那雷池的級別,比祖魔塔的級別還要高,比祖魔天的智慧,還要強大!
像我那死仇敵凌峰在地宮中所看見的那些三千六百室,以及數以十萬計的功法絕學,無窮法寶,其實早已經被那心緣雷池中的力量轉移到別的地方了。
如今整個祖魔塔,除了用來給魔族後人修煉的體系還在,別的所有的東西,都被搬空,祖魔塔看似還像六千年一樣繁華,誰又知道如今的這座魔界第一塔,實際上幾乎已經滄爲了一座空塔!
我師尊甚至還卜算出來了,那個雷池似乎不僅在竊取着祖魔塔內的所有一切,還將整座三千丈的祖魔塔都複製過去,形成了一個全新的塔形世界。
那個塔形世界,就孕育在心緣雷池之內,而且也不再是祖魔塔這樣的三千丈規格,而是由地宮到塔剎,整整高達三萬丈!!!
三萬丈!
沒錯!
三萬丈!!!
三萬丈的空間,連整個東坤世界恐怕都難以承載,他的高度若從地表算起,那就是將從地面一直躥高到第一層天網!
不論這個雷池和他所孕育的那個三萬丈的巨大塔形世界是否存在,但這就是我師尊用天機大道排衍出來的結果。
我師尊不僅預卜出了那個世界,還窺知到那三萬丈的塔形世界還是可以拔地而起的,那個世界似乎在等待着一個主人出世,一旦那個主人出世了,它就會像傳說中的桫欏天樹一樣,跟着他的主人,飛回到天路之上宇宙星空當中。
它來自天路,它也終究要回到天路,至於它的主人是誰?他的主人是否在我們東坤世界?或者在什麼時候纔會再帶走它?這些又有誰知道呢?
當然這些太渺遠的東西我師尊也不敢確定,他甚至懷疑這所有的預卜都是他預卜錯了,而且這些與我們天機門沒有太多瓜葛,這些東西太渺遠了,我們天機門的人雖然慾念飽滿,但暫時這種太渺遠之物,我們也不敢去覬覦,只是提及到了這個方面,我就順便講出來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