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此刻護犢子之心正燃起着,被魔使困拖那麼一說,頓時朝着對方道:“怎麼着?一隻花毛鳥而已,難不成我還得把我這侄兒宰了以謝天下啊?”
他也知道自己這麼說話不怎麼中聽,但此刻他乃是護犢之心起來了,再加之在普通人眼裡,這孔雀本來就是一隻花毛鳥,雖然這裡的孔雀看起來有些不一樣,但也總改不了花毛鳥的事實。
結果這話一出,魔使困拖的臉上頓時露出忿意,但那忿意也是一閃就過去了,很快那種斯文禮待之情,便又立即浮現在了魔使困拖的臉龐。
他朝着那兩隻受驚的孔雀揮了揮手,兩隻孔雀便猶自禮貌着朝着凌峰揖了揖禮,這才又邁着那種仰頭挺胸的步伐,朝着外面走了出去,那種高貴的樣子,就像是不跟凌峰以及贔屓一般見識似的。
凌峰看着那兩個傻花毛鳥,剛纔還覺得它們充滿着靈性,就像是人一樣,此刻看起來卻不知爲何,竟感覺到分外的噁心,心想這樣的鳥,活該讓贔屓撥了後尾巴毛!
魔使困拖朝着凌峰戲謔而笑:“凌峰兄弟,我這兩隻孔雀,可不是一般的孔雀,平日裡我都不讓她們見陌生客人的,既是沒能讓凌峰兄弟滿意,那實在是我清韻居的遺憾,如此,也只得我敬凌峰兄弟喝茶了。”
魔使困拖說着,將茶杯敬向凌峰,就像是已經不再記得剛纔之事一樣,凌峰於是也從剛纔的事情中回過神來,跟魔使困拖對杯飲茶,聊起天來。
當問及困拖,他爲何會將這麼清靜雅緻的小院,建在最繁華的摸骨樓內時,魔使困拖開始講起了有關祖魔爺的,更多的事情來。
就像張青雲所說的,他知道的祖魔爺的信息,乃是最基本的一些信息,有關祖魔爺的習性,身爲魔使的困拖,瞭解得才更多。
原來祖魔爺不僅僅是個強大的魔頭,而且還是一個十足的好色鬼,他在統治魔界之前,就曾經坦言他一生最大的願望便是“願一生御女十萬,方得脫欲成佛”。
凌峰聽着大吃一驚:“什麼?十萬個魔女?”
魔使困拖歡笑而答:“對,十萬個魔女,每天三個,一年一千餘個,一百年才能實現他的那個宏偉的願望。”
凌峰再問:“那他實現完了沒有?”
魔使困拖回答:“這……這就不甚清楚了,不過我只知道,若是應了祖魔令的號召,進入了祖魔山內,第一個要經受得住的,便是色魔劫,按照從祖魔山回來的人所說,在祖魔山內,步步皆有女色魔頭,夜夜都可笙歌放縱,只是人若受不了,就要成爲那祖魔山上女魔頭們的食糧,
凌峰又問:“那這與你在這院落中建清韻居又有何關係呢?”
魔使困拖又答:“有關係有關係,關係大着呢,我們這些在魔王身邊的人,或多或少都是要進入祖魔山的,而進入祖魔山,首要的便是守住精念,不被色魔所迷,所以我們魔族有很多略有些來頭之人的府邸,都是建在花樓深處,我們在花樓中清修,保住自己的精氣不受外物影響,這樣進入祖魔山中後,纔有可能生還而回。”
凌峰聽着恍然大悟,這樣看來,建清韻居這樣的居室在花樓之中,可不是魔使困拖一個人的怪癖,而是許多魔界大人物共同的喜好,是魔界一種很特殊的傳統。
聽着魔使困拖所言,凌峰忍不住嚥了咽口水,他馬上就是要進入祖魔山的人,他不知道自己這一去,會不會也遇到許多的女鬼和女魔頭,那些女鬼和女魔頭,會不會也纏着他不放,要與他行交歡之事。
從生理上來說,他覺得他此刻入了魔界後,便被白衣神女那個古怪的女人給坑了,他很需要一些特殊的刺激,但是從心智上說,他自然是拒絕那些女鬼和女魔頭的,他會心如磐石,不讓任何一個女鬼或女魔頭沾他的陽氣,壞他修行!!
魔使困拖見凌峰吞嚥口水的動作,朝着凌峰邪視而問:“凌峰兄,莫非你有特殊嗜好,還想着要入我祖魔山內,見識一下我們祖魔山中,諸多魔女的兇悍?”
聽着魔使困拖所說,凌峰止不住一陣咳嗽,然後也詭笑着道:“那倒是沒有,不過我來這裡,確實是來應祖魔令之召喚,想要闖一闖祖魔山的,據你上次所說,那個天機門的強者和魔王都是消失在了祖魔山內,那麼白衣神女應該也會進入祖魔山中,她還欠了我些東西呢,我得把她給找回來!”
凌峰不動聲色地說着自己要去祖魔山的理由,他沒有提及有關赤雲蜍沙之事,他覺得魔使困拖雖然表面上表現得很親熱,但實際上究竟如何,他卻不敢妄下定論。
魔使困拖哈哈而笑:“對對對,你是白衣神女的貴客嘛,你來魔界首要便是與他有緣,不過白衣神女昨日已經給過我提示了,按照白衣神女昨日對我的提示,她似乎並不怎麼希望你也進入祖魔山內。”
凌峰朝着魔使困拖立即問:“什麼,白衣神女聯繫過你了嗎?她怎麼說的?”
魔使困拖朝着凌峰點了點頭道:“聯繫過了,這事還要感謝凌峰兄弟呢,如果不是凌峰兄弟相勸,估計白衣神女也不會那麼爽快地答應我們的請求去助魔王封禁那個天機門強者,可她只留下了隻字片語,叫我們看到你之後,護送你離開魔界,別的就沒跟我們提及了。”
凌峰聽着有些失望,他以爲能夠從魔使困拖處得到更多的有關白衣神女的聲音,但現在看來,壓根就得不到什麼有意義的東西。
失望之後,他朝着魔使困拖道:“我的事情跟她沒太大關係,祖魔山又不是她開的,我想進就進,不想進就不進,她要我走,我偏要進去看看,她想欠着我的東西賴着不還,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