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過盡,桌子上只剩下最後的三顆石頭,吃過晚間宵夜後,又到了要睡覺的時間。
晚上啊晚上,這晚上可是值得凌峰期待的時刻,他白天瘋瘋癲癲的,還不是因爲某些未曾達成的事情,他期待着今兒個晚上,又會有什麼奇物的事情出現,最好有某種神奇的突破!
他要那個看不見的女人出現!
這女人只知道喂他吃天途果,而且晚上還給他吃宵夜,若是有良心,那就當乖乖出來獻身!
再這樣下去,他會死的,被慾火燒死!
他於是又入睡了,這一次他沒有再回自己的房間睡,他昨天夜裡已經睡過掛了“雪兒”牌子的房間中的石牀了,他今天晚上又要睡這裡,他身上又沒毛病,有女人的房間不睡,他睡回自己的房間幹嘛?
他等待着昨天夜裡的情況再次出現,然後別的情況接踵而來,他甚至還想要有更大的突破。
可結果卻是,昨天夜裡的情況沒有出現,沒有空靈之手來解他的鈕釦,也沒有輕飄的空氣來脫他的衣服和褲衩,更沒有那種撩人的暖氣流撫摸他的敏感部位。
那女人就像已經死了,整個晚上都沒有出現,哪怕在他的身邊陪伴或者是看都沒有!
當然也有可能是那女人加強了那種隱遁的力量,令得以前還略有些感覺的他,現在卻連一點最細微的感覺都沒有了。
他這樣渾渾噩噩地又孤枕而眠了,第二天又是睡到了太陽曬到他的屁臀上他才醒過來,他睡前是和着衣褲的,他醒來時衣服和褲子也是緊不透風,他心想這女人還真是狠,居然不僅沒有更進一步,甚至連動都不來動他一下了。
之所以睡得這麼晚才起牀,倒不是像昨天夜裡一般睡得那麼安穩,只是因爲他覺得無聊,想要以賴牀來吸引那個女人的重視,但看樣子似乎那女人是不在乎這些的,所以到正午的時候,他還是乖乖地起牀了。
跑到院子裡自然是要先撒一泡尿,半泡撒在靈田裡,半泡撒在當空的院落中,他就是要這麼耍痞,誰叫這院子裡邊,都沒一個其他的人呢!
到了吃飯的房間中,又是一個大碗,他用筷子使勁地捅,感覺用筷子把碗給捅穿了似乎也是一件舒服的事情,然後,又捅出了一顆九階的天途果。
所有的一切,都在日復一日地進行着,別的都逐漸變得枯燥無味,只有這天途果,能夠立刻振奮起凌峰的精神!
“好你個壞女人,你是看我昨晚沒把你的石牀捅穿吧,你放心,我在醞釀呢,我會下手的,就今晚上吧,今晚上我就把你的石牀捅穿給你看看!捅穿了你的石牀,我再捅穿我自己的,只有我小侄子贔屓的還要保持完整,因爲我畢竟不是那種邪惡的叔叔!”
凌峰如此邪笑着,將第五天的天途果又給吃了。
吃完天途果後,他又扒拉扒拉把碗裡的靈食給吃完了,他的筷子扒拉着飯碗,響起丁當丁當的聲音,他想若是男人的物件在這碗裡攪呀攪,會不會同樣出現這種丁丁當當清脆的響聲?
正在他百無聊賴地想着一些最沒趣的事情時,他的右手,又猛地感覺到了那種空靈的氣息,他感覺那隻空靈之手,附着在了他的手上,他順着那空靈之手的指引,將食指擱在了他身前的木桌上。
他的手在順着那空靈之手的指引,在木桌上寫出一豎行娟秀的水跡:“我不是不想現身出來見你,我只是沒有辦法現身……”
這是那個白衣神女想要告訴他的話嗎?話裡面充斥着許多的無奈,究竟是真言還是假語?
他望着桌上的那些水跡愕然,他的心一沉,隨即朝着天空中問:“那你是誰,你是誰總可以告訴我吧?是苗雪清?還是秦俏兒?是會施幻術的庫庫爾坎東布莎?還是跟我上輩子就結了深仇大恨的某位大仇家?你告訴我呀,你究竟中誰?”
房間中頓時陷入了沉默,這是凌峰想要的答覆,他以前想着對方能夠在該現身的時候,現身出來,但現在他已經等不及了,他要立即知道對方的名字!!!
許久過後,那種久違的空靈之手,又附着在了凌峰的右手手背上。
那隻手,又引領着凌峰的手,寫出了第二行娟秀的水跡字體:“你不要問我是誰,在這裡安心地住滿七天,然後,永遠地……忘記我。”
“忘記我”那三個字,又是在別的所有的字都陸續出現之後,停頓了一陣才顯露出來。
那是那個女人的遺憾和無奈嗎?她爲什麼一定要讓凌峰忘記她?凌峰連她是誰都不知道,又何來的忘記???
凌峰拍桌而已,拂袖出門。
他生氣了,什麼沒有辦法現身,什麼忘不忘記,這天地間,有不可現身的情形嗎?
他凌峰是什麼人,像前天夜裡那樣的情況,不論對方有多醜,只要是個女人,他凌峰都不在乎,何況能夠將自己隱遁起來的強者,又怎麼可能會是醜陋之人?即便出生時有點醜,但人到七階後就能變化,對方起碼也是八階聖相境高手,連隱身都可以,變幻一下容貌有何難的?
至於忘記,忘什麼忘,這女人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了,把他搞得像根要爆炸的大鐵棍,卻偏偏隱藏着身形不出來相會,要用無盡的隱遁手段隱藏着自己的形跡,他已經被這女人坑到骨子裡頭,忘不了了!
心中雖是惱怒,但凌峰也懶得說出來,他覺得說出來沒有意義,對方是鐵了心要隱瞞自己的形象了,辯來辯去,又有什麼意思?
他現在要做的,就只是快點完成對方交待他的事情,去那困難重重的祖魔山頂上,把雲阜救回來夾尾巴滾蛋而已!
魔啊魔,人到這魔界就成魔,他凌峰怕了這狗孃養的死魔界了,他要滾蛋滾出這塊地方,下次若再回到這鬼地方,他凌峰就是專捅那女人窩窩的龜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