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魔趟倒在地上說着,眼睛裡全都是迷醉之色,他不認輸不行,他連十萬棵楓樹的力量都借用到了,卻依舊沒有凌峰的酒量那麼大,他是愛酒者,也有好的斗酒之性,他不會賴皮不認輸,他輸了就是輸了!
紅葉魔那話還沒說完,天空中那個散發着酒味的拳頭大的小精靈,果然開始有所選擇了。
這小精靈先飛到紅葉魔的身旁,圍着紅葉魔轉了數圈,就像是在讚揚紅葉魔的酒力也很不錯一樣,然後便發出“嘰嘰”的聲音,筆直地朝着凌峰這邊飛來。
此刻的凌峰,就像贔屓所說的,已經醉得連褲子都忘記捋了,他爲自己的勝利大爲喜悅,他的大手掌朝着那小精靈一探,便把那小精靈抓在了手裡,然後他很自然地趴開被自己揪住的小傢伙的雙腿看,很快便看見一個芝麻大的小點。
還好,這小精靈是個帶把的崽,不是個妹子,這樣帶在身邊,凌峰以後也不必忌諱這裡忌諱那裡的了,若是個女的精靈,凌峰說不定還要把它給扔了去!
因爲酒實在喝太多了,醉醺醺的,凌峰一時興起,竟是將這小精靈朝着自己襠部一摁,他要將小精靈跟襠部之物比較,結果發現左右兩邊大小都差不多,抓起來手感特別地好,可憐那小精靈被他的毛髮嗆着,竟是接連打了幾個噴嚏。
凌峰抓着這傢伙揉成團捏來捏去,心中喜極,在紅楓林中大笑出聲:“哈,這家……有……意思!有意思!”
他的舌頭打結了,在他的腦海裡應該是一句很流暢的話,但在外人的耳朵中聽起來,卻是斷斷續續的,醉態堪濃。
遠處的贔屓看得真切,頓時怪叫出聲道:“叔,你怎麼能那麼噁心啦,回頭見到俏兒嬸嬸,我一定把你今日之舉,告訴俏兒嬸嬸去,還有你那個叫苗雪清的相好的,我也要告訴他,省得被你這種淫蕩的貨色給害了!”
凌峰已經醉得有些迷迷糊糊了,他朝着贔屓一邊哈哈大笑,一邊將手指頭抵在嘴脣處,舌頭打結地說着:“別,噓、噓、噓、不……告訴,不告訴!”
說着,他便也如那個紅葉魔一般,抓着他手掌中的酒精靈,仰趴趴地醉倒在了地方,至於身上的衣物和穿着,醉成泥人樣的凌峰,還知道個屁,這捋褲遮羞的活,看來還得要勞煩身爲侄兒的小贔屓去做!
迷迷糊糊的醉態之中,凌峰彷彿又感覺到了蠻陽帝的魂魄,那個魂魄在說凌峰這底子還是有點薄了,只喝了這麼點竟然也會倒地,要是他,就算是喝十倍凌峰那麼多,他也不會趴下。
不過在凌峰的心裡,他覺得那是蠻陽帝在吹牛皮,要真那麼能喝,在喝金烏帝的天酒蘇摩的時候,蠻陽帝怎麼最後還是醉倒了呢?
人的量度,海有闊度,男人肚中能撐船,但男人肚子也是有個限度的嘛,他纔不相信蠻陽帝真能喝比他此刻還多九倍的酒!
朦朦朧朧之中,蠻陽帝還告訴凌峰,說是如果以後凌峰想找他,也可以通過那個酒精靈與他取得聯繫,蠻陽帝說他整天無所事事的,很無聊,如果他心情好,他也會聯絡一下凌峰,看看離自己隔了五個時代的小後生,跟他們那個時代的神族,生活方式有什麼不一樣。
說完之後,凌峰便感覺一座萬斤重的大山從自己的身體中被挪移出去了,而一旦蠻陽帝的意念離體,江拾兒那個魔頭的樣貎就立即顯現了出來。
江拾兒顯現出來是來問責凌峰的,問在剛纔凌峰與人斗酒的時候,他爲什麼會有一種被凌峰排斥出體外的感覺,他還以爲凌峰是有了什麼剋制他的辦法,把他從凌峰的體內清除出去了,此刻醒過來之後,他才知道原來他還好好地在凌峰的身體內。
從江拾兒的問責中可以看出來,一物降一物,江拾兒這個殺人魔頭是強大,但卻非蠻陽帝對手,所以蠻陽帝意念一來,江拾兒的意念便很自然地被鎮壓禁錮住了,而且蠻陽帝的到來,江拾兒還一點都不知道。
當察覺到凌峰還收了那個酒精靈後,江拾兒還一臉疑惑地問凌峰,怎麼有那麼大的本事,居然能夠在飲酒方面贏得了有十萬棵楓樹加持的紅葉魔,把這酒精靈給收了。
可惜凌峰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面對着江拾兒的問題,他只知道朝着江拾兒釋放出傻笑的意念,一醉掩千象,江拾兒問不出所以然來,也只得恨恨地從凌峰的意念中離開了。
江拾兒一走,那隻小精靈又出現在了凌峰醉醺醺的識海中,小精靈是來認主的,這來的幾個意念中,除了江拾兒外,蠻陽帝也好,小精靈也罷,凌峰倒是都分外地歡迎。
小精靈說自己是有名字的,凌峰以後不能像稱呼動物一樣地稱呼“它”,而應該像稱呼人類一般地稱呼“他”。
他說自己的名字叫做“夭九九”,因爲他乃酒氣所化作的妖魔,妖和“夭”同音,所以姓“夭”,至於九九,那是因爲他是酒氣所化,酒和九同音,九九好聽一些,所以叫九九。
凌峰聽着夭九九的名字,朝着夭九九釋放出含糊不清的意念:“不如我直接把你起名爲蠻陽帝吧,從此我便把你,看作是蠻陽帝如何?”
凌峰這麼說,是因爲現在已經距離裸天時代過去多個時代了,蠻陽帝不會再來到這個時代的,他覺得自己對蠻陽帝有着一種特殊的懷念感,將夭九九叫做蠻陽帝,剛好可以祭奠他對那段裸天時代中的往事的回憶。
凌峰的話有些重複和糊塗,但夭九九能夠聽得懂,他聽着凌峰的話立即反對:“不不不,蠻陽帝太厲害了,他是我本體,而我只是從他口中噴出了一團酒氣,我若起蠻陽帝那個名字,那不是越位自吹了嗎?我可是有自知之明的,你還是叫我夭九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