蜍沙真人本相爲庫庫爾坎東布莎,擁有蛇族的天聽之術,且暫時擁有蜍沙秘境的控制權,所以凌峰等人的情況,他都能感應得一清二楚。
蜍沙真人所說的四個人,分別是血袈弋亞、奴一、寧有才以及古令鋒,其中血袈弋亞看起來實力最弱不足爲俱且要照顧奴一,至於古令鋒和寧有才,雖然各有千秋,但在蜍沙真人的眼裡,似乎也並不是很難對付。
分析出凌峰等人目前的實力和處境之後,蜍沙真人已經不再只是想要擄獲贔屓將贔屓吃掉,而是想要將凌峰和凌峰那邊所有的人,全都一鍋端了。
畢竟他的仇敵不只是贔屓一個,上次他之所以被奪走雷晶還差點被殺掉,除了贔屓從中作梗之外,最大的敵人還是凌峰。
在街道上喃喃自語完之後,蜍沙真人轉身朝着來時的方向望去,他用天聽之術,聽到了遠處來了兩個人,他接下來的要做的就是迎面走上去,把那兩個人朝他越走越近的人,也像收贔屓一樣地收了!
如此想着,他開始徐徐地朝着對面來的兩個人走動,他一走,在他身後的金翅鳥,便也就抓着被冰晶覆蓋的贔屓尾隨在他身後徐徐飛行,街道之中,飄蕩着細碎的佛經聲音,那種感覺,分外地神奇玄奧,讓人如昏如醉。
走了一陣之後,蜍沙真人便遠遠地看見了古令鋒和寧有才的身影,但他能看見古令鋒和寧有才,古令鋒和寧有才卻被街道上飄蕩着的一種古怪氛圍干擾着看不到他。
只見他張手朝着前方一揮,街道之上便立即蕩起一陣清風,將那種飄蕩於街道上的霧氣與古怪氣氛吹散開來,這樣一來,古令鋒和寧有才便也同樣看到了他的身影。
古令鋒和寧有才正是在凌峰問起贔屓之後,跟凌峰說好了兩個人代替凌峰出來尋贔屓,正感覺到街道上的氛圍極其古怪之時,猛地感到一陣大風迎面刮來,待能夠定睛視物時,便看見了蜍沙真人和蜍沙真人身後所帶着的,那隻金翅鳥的身影。
他們發現金翅鳥的抓子下抓着的,看樣子似乎是一個人的形態,但那個人是誰,兩個人卻是看不太清楚。
他們倆一見此情景,頓時緊張了起來,古令鋒立即從自己的七階空間中取出一柄長劍,而寧有才則是左腕之上,立即顯現出一塊黑色的腕錶,那是他的機械武器,一旦與人作戰,腕錶之中,便能立即衍化出他特殊的一些戰鬥器械。
他們是緊張了,對面的蜍沙真人卻是像沒事人一般地,朝着他們豎手於胸前,擺出一副祥和僧人的姿態跟他們打招呼道:“兩位施主不必緊張,我乃此地秘境中的一位僧人,心性慈善,別人都叫做蜍沙真人,你們剛纔已經與我見過面了,此刻何必擺出那種凶神惡煞的模樣?”
蜍沙真人只是安詳地說出數聲,街道之上那種佛家寧靜祥和的氣息便立即恢復彌漲,令得原本警惕心較大的古令鋒都止不住產生一種古怪的信任感,至於寧有才,則更是開始因爲蜍沙真人的隻言片語,而沉浸在了一個如贔屓一般的絕對信任的境地。
寧有才警惕心漸失,腳步止不住地就朝着蜍沙真人緩緩移動,臉上原本戒備的神態也立即改爲安寧的神態。
他見蜍沙真人施禮,自己也作揖朝朝着對方道:“這位大師,本人寧有才,這位是我兄弟古令鋒,我們兩個見過大師了!我們來這裡,是要找一個看起來大約十三四歲的少年,就是那個說想要跟你比斗的小兄弟,不知跟你比鬥之後,他去哪兒了?”
寧有才這話還沒說完,一旁的古令鋒,卻是將左手食指含於口中猛地咬了一口,隨即從其指尖處溢出一絲鮮血,古令鋒這是感覺到了不對勁,因此纔會用咬指的方式,令自己清醒過來。
這口含手指一咬之後,指尖之痛立即刺激到了古令鋒的感觀,令得他立即發現在僧人身後跟着的金翅鳥爪子下抓着的冰人,正是贔屓所化。
如此反應過來後,他一把拉住寧有才的手朝後一拽,隨即一巴掌拍在寧有才的臉頰上,大叫道:“寧有才,你小心點,這裡好像有幻術,你沒看到嗎,他身後巨鳥爪子上抓着的,正是化作冰封之態的贔屓!”
寧有才被古令鋒一巴掌拍得臉頰生疼,又被古令鋒話語點醒,朝着對方身後的金翅鳥一看,果然看見其鳥爪之下抓着的,就是他們要找的贔屓。
寧有才的心裡咯噔一下,立即反應過來贔屓果然被凌峰說中出了意外,如此立即朝着對方厲聲而問:“好你個怪和尚,叫蜍沙真人是吧?居然把我們的贔屓小兄弟變成冰封之體了,看來有些本事呀,說,你爲什麼要捉他?”
蜍沙真人見自己的幻術被古令鋒和寧有才識破,也不着急,也不動怒,朝着兩個又徐徐地道:“你們別急,此事怪不得我,是你們的小兄弟非得要纏着我和我比鬥妖術,並與我立下契定,結果輸了,才按照契定所述,自願變作冰封之體的,可與我沒什麼關係!”
見對方說是贔屓比鬥輸了才落得變作冰封之體的下場,古令鋒和寧有才頓時彼此對望了幾眼,思忖接下來的應對之策。
寧有才轉頭再問:“哦?贔屓是真輸於你了嗎?你們比的是什麼,贔屓爲什麼會輸於你?”
蜍沙真人見寧有才問起剛纔之事,很淡然地道:“沒比什麼,就比一下誰能先到達那座山頭,他好像是仗着背上長着什麼東西,以爲一定能夠贏我,結果被我發現,用法術偷襲纏住了他的背脊,所以他敗了,我是福大命大才取勝了,若不然,現在變成冰封之體的,就該是我了!”
蜍沙真人沒有說出他與贔屓真實的比鬥情況,他若說出自己是在變術上贏了贔屓,知道贔屓身擁變術雷晶的古令鋒和寧有才肯定會引起重視,他只說自己是“偷襲”,並且僥倖纔在速度之上才取得了勝利,這樣一來,寧有才和古令鋒便不會那般地引起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