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漩三天之後就回到了不周山的住所,離他所說的七天之期尚有四日,亙智便問他:“你不是說七天後纔回來嗎?怎麼三天就回來了?而且你的琴呢?怎麼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的時候卻連琴都沒了?”
辰漩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道:“這個琴真是奇怪,我彈到第三天的時候,它好像突然有了靈氣,化作一陣風往西方去了,我怎麼追都追不到,老師,你說我用那麼深的感情彈琴,那琴會不會是已經通了人的靈性,所以纔會突然飛走啊?”
亙智額頭上頓時掉下冷汗,他也沒去理會辰漩說的是真是假,只是很淡然地說道:“反正那琴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說不定它找到了真正的主人,所以就走了。”
辰漩見亙智並不關心他把七絃琴和七洲藤弄丟了的事,心裡面暗鬆了一口氣。
他望着亙智,想起蠻陽帝離去時所說的,要他就男女之事請教亙智的話,便朝着亙智問道:“老師,我有個問題不明白,想請教您。”
亙智朝他點頭而問:“有什麼事情你說吧!”
辰漩咧着嘴巴,像問蠻陽帝一般朝着亙智好奇地問:“有位師兄告訴我,如果女人造出來了,就要用精力去應付,而且似乎應付一個尚可,應付太多便要應付不過來似的,老師你見多識廣,可否告訴我,女人要怎麼應付啊?”
亙智盯着辰漩面色微紅,喃喃道:“這個……這個,我不知道,你去問你那位師兄吧。”
辰漩卻是不讓亙智就這麼離開了,朝着亙智繼續地問:“不行,那位師兄說你知道的,老師你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你不告訴我,我今兒個就纏着你不讓你走了!”
亙智見辰漩老是問這事情,突然反應到了什麼,朝着辰漩臉一沉道:“你爲什麼要問這些?你上次不是答應過我不再去想造女人的事情了嗎?天地間既無女人,你又何必去想怎麼應付女人之事?莫非你私底下在造女人?”
見亙智察覺到了自己的苗頭,辰漩連忙一邊擺手說着“哪有啊,沒有的事老師你想多了”,一邊撤身就往外走。
亙智見他想開溜,問他到外面去做什麼,他便邊走邊找藉口道:“老師,我想起來還有件事要做,所以我先走了,老師你放心,我做事情一向都是很靠譜的,我不會胡來的啦!”
說完,他一溜煙就跑離了亙智的視線,亙智望着他那開溜的身影,卻是喃喃地擔心着:“什麼做事靠譜啊,我怎麼從沒見你做事靠譜過?你這傢伙,可別胡亂而爲,惹來一些沒必要的麻煩啊!”
因爲知道了造女人的方法,並且還得到了造女人的寶貝,辰漩沒過幾天,便又來到了若水河畔,開始施展自己衍化造人的道術。
這次和以往不同的是,他不僅有自身的道力加持,還帶來了那十三妖吸取天地精華數千年才得來的黑珠。
辰漩剛將黑珠吞入肚中,黑珠就往外滲出十三股陰冷的力量,如電流般衝向他的全身,辰漩一時之間竟有了整個身體都要被化作寒冰的錯覺。
而與這黑珠相對應的辰漩自己的內丹,則散發出灼灼的熱氣,直撲向那十三妖的黑珠子。
就這是女媧所說的陽力和陰力的區別,辰漩自己的丹珠屬性乃爲陽力,而十三妖的黑珠子屬性則爲陰力,陰陽相背,一冷一熱,只有互爲補充,才能夠達到至高無上的效力。
因爲相對來說神族和人類的力量大,而妖族的力量非常地渺小,所以十三顆珠子的寒意,竟然敵不過辰漩那一顆內丹所散發出的熱意,片刻之後,辰漩的身體不僅回覆了溫暖,那發出寒氣的十三顆珠子,還好像反要被辰漩的內丹給導熱了。
辰漩心知這十三妖道法不夠,連忙一邊穩住自己的內丹,一邊將內丹中的一小部分熱量,緩緩喂入那十三妖的黑珠之內,以壯大十三妖黑珠的力量。
而那十三顆黑珠受辰漩的餵養之後,就像反哺一般地,竟然也將自己體內的一點寒氣,喂入到辰漩的內丹中。
在這種一正一邪,一陰一陽兩種道法交相作用及融合下,辰漩感覺到一陣從未有過的舒暢感,不知不覺之間,他感覺自己的衍變之術,也似乎得到了一種神奇的提升。
水善變化,他覺得這一次,他很有可能可以實現自己的願望,變幻出那種他早就想變幻出的女人來!
再經過一陣醞釀之後,辰漩感覺時機到了,立即施展道法,朝着那岸下若水河中的河水,再次大聲地叫道:“有靜如止水在前,必當有胸潮澎湃在後,大地有孤獨寂寞的男人,必會生熱情奔放的女子相陪!”
隨其聲落,青色道力在若水河的河面之上衍化盤旋,無窮無盡的力量和玄奧,開始導入河水之內,原本還算寧靜的河水因此開始盤旋環繞,暴動不安了起來。
漸漸地,若水河應着他的召喚,顫動得越來越厲害,緊接着天地變色,河中的水竟像長腳了一般,從河裡倒着漫延上了岸,並一直朝着辰漩所立足的地方倒行,直到爬到辰漩的雙腳前方纔停住。
辰漩正臉露驚奇時,在他面前停住的水,竟然迅速集結並且直立了起來!
這樣,辰漩的對面,便出現了一個集結而成的水柱,和他差不多高矮,差不多粗壯,水柱頭還一探一探地,就像是在好奇地打量着把它創造出來的主人辰漩。
但是這個時候,直立起來的水柱還沒有任何的五官和身體形態,更不像後來出世的女人那般曼妙多姿,它就只是一個直立在地面上的水柱而已,別說女人了,就連人的特徵都不明顯。
這個時候的凌峰,因爲對造出女人的事情很好奇,所以也正張大着嘴巴觀望着天緣帝葉之後的這個水柱,他的心中很是狐疑,心想難道這個水柱,真的就是天地間第一個出世的女人?只是這個女人,怎麼長成了這模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