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濤亦未打算拿起地上的逐日弓來射箭,因他感受到了這乾屍的強大,不管心中如何判斷,此刻都不宜再做任何多餘的動作。
張靜濤只死死盯着乾屍的背影,他方纔抵禦住了乾屍那鬼域的侵蝕,有敢於一拼的勇氣,從武道境界和心智上來說,亦並沒有受到損害,心智強大之下,那氣勢讓老鬼和鬼三十分驚訝。
小鬼卻也是隻盯着乾屍,又叫道:“你的國度既然已經建立,我們來這裡是貿然了,我們立即離開!這約櫃,我不會來拿,但必然會有人來拿!”
那乾屍似乎完全能聽懂,又坐上那王座之後,遠處的山壁上忽而打開了一扇石門,便如鬼神操作的一般。
這扇石門通向的卻是衆人的來路,並且,那石門並不在高處,就在地面。
小鬼臉色蒼白道:“我們快走,不要貪圖財寶了,保住一命已然不易。”
而這話,此刻哪裡還需要他來解釋。
老鬼和鬼三猛點頭,連滾帶爬的來到棺材旁邊,拉着棺材就走。
其餘人都是跟上。
灰溜溜的,衆人離開了神壇。
只是這扇石門通向的雖是衆人來的來路,卻畢竟不完全是同一條路,那路徑中便是仍有一些機關陷阱的。
好在一路行去,老鬼和鬼三的盜墓經驗都十分豐富,又知道了張靜濤射術極好後,多用張靜濤的射術來破機關,倒是有驚無險。
那射術便是縷縷讓關香香的美目中流光溢彩。
“會射的男人,太帥了!”關香香每每都會這麼暗贊。
但即便如此,等出了古墓,衆人的後背早都已經再次溼透了,被機關嚇的。
都是涼涼的難受。
心裡也難受,就如關糰子,想到方纔陵墓中的寶貝,簡直是心痛的胖臉都在發顫,對這胖子來說,怕是人世間最痛苦的事不是沒有錢,而是眼看着就要發財時,卻又和財寶擦肩而過。
特別是那龐大的墓城中怕是還有無數秘密,卻暫時無法探知了,這大墓仍是那麼詭異陰森。
亦讓人心癢難饒。
這些秘密怕是到死都未必能得知了,這又是除錢財之外,另一樁令人十分難受的事情。
衆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至少有人盜墓是一定的,神儒門權貴們要查盜墓賊也是一定的,墓中有一段一定被盜了也是一定的。”鬼三雖是沒話找話,卻也大概是感覺此事太詭異恐怖,便分析道。
老鬼道:“是的,應該是這樣,城主家的人怕是就因知道這墓中十分詭異,纔不敢用兵丁去排查,只怕惹鬼上身,否則,查盜墓賊似乎無需徵召江湖人來做。”
小鬼點頭道:“我看也是。”
關香香見鬼三和老鬼雖在分析,卻對小鬼的異常避開不談,忍不住道:“小鬼,你在墓中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小鬼乾笑道:“我們神儒門中有一個傳說,就是遇到厲鬼時,只要這麼說,便能使得大多數厲鬼退散,我一直以爲這是個玩笑,未料今日一試,竟然有用。”
而這話,是否是鬼話,只有鬼知道。
關香香亦未追着問,只失落道:“好神秘的樣子。”
關糰子則嘆息道:“哎,完全是白跑一趟。”
關香香回神,勉強道:“那倒也不算白跑,看來李少的失蹤怕是就和此墓有關了,特別那是牆上的屍跡,總覺得就和李少桌面上的屍跡很像,李少應該是死定了,我們可以無視他了。”
小鬼的臉色已經恢復了不少,不屑道:“別裝了,你們纔不是爲了李少,放心吧,和我小鬼共事,豈可白跑一趟,我招財小鬼的名號在道上都是響噹噹的,我補償你們一下就是。”
關香香尷尬一笑,道:“什麼裝啊?我們來這裡真不是爲了錢財,最多是爲了將來的生意着想。”
老鬼道:“扯!查盜墓賊也好,找李少也罷,這些話終究只是藉口,說白了,我們就是想借着這些事作爲由頭,順便盜墓發財。”
鬼三也笑道:“是的,大小姐就別那麼矜持了。”
關香香很有做領導的潛質,死活不認:“三哥想多了,人家真的關心李少呢。”
說着,卻對關糰子打了個眼色。
關糰子很拎得清,自家小姐不認,可不等於不想要補償,連忙說:“三哥,我們小姐的確是很想知道李少爲何會詭異失蹤,只不過,有財發誰不想呢?小鬼哥準備如何補償我們呢?”
小鬼鄙視看了關家主僕一眼,看得關香香有點惱羞成怒,才嘿嘿一笑道:“成了成了,你們不是刻意想盜墓,我的補償麼,則是另一處墓地。”
關糰子眼神一亮,立即問:“在哪裡?”
小鬼道:“這墓地是一個古墓,在哪個村落我知道,但具體的具體情況,卻得問一名貴夫人,那貴夫人的腰有點問題,鬼三會一些醫術,只要能治好這貴夫人的腰肢,之後一問便知那墓地的詳細情形。”
不知墓地的具體情況,就可能要探查很久。
幾人已然都懂這一點。
而這個發財路子,無疑是有危險的,因這並非秘密墓地,那麼自然是也有其餘人盯上的,從小鬼都未對關香香再提無禮要求,都可看出這樣的盜墓是要和別人爭搶的,需要幫手。
只是,鬼三卻道:“我哪裡會治腰了?”
小鬼奇了,問:“你不是說,你以前玩女人時,治過一個女人的腰傷麼?爲此我這次來找你,本也有這個原因的。”
鬼三乾笑了,很乾,很乾:“他孃的,這你也信啊,我就是吹牛的啊。”
小鬼頓時無語。
關香香皺眉道:“若說醫術調理,我倒是也算得上是女醫了,在南燕城時,街坊都讚我是女神醫的,但骨科麼……哎,怕是不行的。”
張靜濤早想接口了,連忙道:“那貴夫人的腰肢有什麼問題麼?只要不是廢了,我就能看。”
小鬼驚喜道:“真的?”
張靜濤得意洋洋道:“千真萬確!別說腰肢了,女人的病我都能治。”
卻不說男人,因此刻針對的是一名貴夫人,自然只要說女人。
小鬼不信,道:“那我要考考你,若天寒變化之後,脖子痠痛,起牀簡直要人來託一下腦袋,該如何治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