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精不想這兩個道人竟然真的敢追殺到瀛洲仙島,至凌霄道君的威名不顧,頓時大驚,心中雖然驚訝,面上倒沒有什麼驚慌之色,嘲諷的看了二人一眼,冷笑道:“你二人好大的膽子,竟敢敢追到凌霄道君的到場外,凌霄道君曾搬下法制,瀛洲仙島方圓千里內,不得出手傷人,你而熱屢次違背道君法旨,就不怕道君怪罪麼?”
“哼!什麼凌霄道君,小爺可沒聽過,孽障,你作惡多端,殘害無數無辜生靈,,今曰小爺我要替天行道,除去你這妖怪,受死吧!”孫昭看着因法力不支倒而倒在地上的螃蟹精,冷聲說道。
螃蟹精到底也是修煉了數百年的妖怪,強壓下心中對死亡的恐懼,怒聲道:“潑道,你竟然敢對凌霄道君如此不敬,就不怕瀛洲仙島上的衆位大仙出手打殺爾等麼?我自修煉至今,自問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又怎麼來的殘害無數生靈之說?”
隨後趕來的周越聞言冷笑道:“你們身爲妖族天生該死,縱然你沒有殘害無辜,卻也該死,打殺爾等,不需要什麼理由,只需要知道你們是妖族就夠了!”
螃蟹精慘然一笑:“哈哈,我明白了,你們這些修道之人,打着替天行道的口號,到處屠戮妖族,爲的不過是我們這些妖族的妖丹和身體上的煉器材料罷了,就一句替天行道,我妖族多少無辜之人死於爾等的屠刀之下,滿嘴的仁義道德,一肚子的陰險殲詐,當了婊子還要立貞節牌坊,你們這些人族修士着實無恥!”
周越大怒道:“孽畜,休得狡辯,你今曰非死不可!”伸手一指,將自己的飛劍祭起,在空中展開,盪出漫天火紅的劍氣,好似火雲涌動,雲勢一催,就要往下壓下。
螃蟹精滿臉慘然的看着落下的火雲,一雙略顯猥瑣的中卻閃過一絲譏笑之色,對於即將到來的死亡卻無畏懼之色。
螃蟹精相信自己不會死,他料定瀛洲仙島的人不會任人壞了凌霄道君所立的規矩,更何況是在瀛洲島外面殺人。
就在火紅色的劍雲即將落下之際,兩聲清脆的怒叱自島中傳來:“放肆!”“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我瀛洲仙島處動手殺人!”
一道青色的流光自島中飛出,在空中一展,化作一個數丈大小的扇面形的青色護罩,如玉般的青色光華流轉,將凝聚成漫天火雲的劍氣擊散,火雲散去後,一柄光華略微暗淡的火紅色仙劍發出陣陣哀鳴,倒飛回周越手中。
那青色的扇面形護盾也自動散去,在空中化爲一柄小巧的青色摺扇,也重新飛回主人的手中。
周越和孫昭鐵青着臉擡頭看着突然殺出的‘程咬金’,面色猛然一變,二人的面色在一瞬間變得通紅,眼中不自禁閃過一絲火熱,一絲貪婪,一絲渴望。
來者乃是兩個身穿白鶴仙衣的道童,俱都十二三歲的模樣,生的粉雕玉琢,一人手持一柄青色玉扇,卻是方纔出手阻住周越飛劍之人,另一個道童手持一柄雪白的拂塵,上面寶光閃閃,一看就知道是件不錯的靈寶。
那手持摺扇的道童把摺扇在手中一敲,,指着周越二人怒聲質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在瀛洲仙島放肆!”
那手持拂塵的道童也是厲聲道:“爾等端的不爲人子,竟然還敢出言侮辱道君,吾等豈能饒你!”
周越滿臉貪婪之色的看了一眼二童子:“孫師兄,造化,大造化啊!這兩個童子的本體一人是參娃,一個是芝仙,能夠化誠仁形,不知道修煉了多少歲月,若是拿去煉製九陽仙丹,至少能夠增加一元的法力。到那時,就算修爲提升到金仙境界,也沒什麼問題”
孫昭雙目中也是毫不掩飾的火熱之色:“正是,正是,你我今曰果真遇到大造化,不但碰到一個天仙境界的妖族,更是碰到兩個成了人形的芝仙,參娃,果真是大造化!
周師弟,動手,你我一人一個,不要走了他們!”說着當先放出自己白靈劍,射出漫天白色劍氣,往兩個道童斬來。
周越因爲吃參娃童子的清風扇敲了一下,導致方纔飛劍受損,因此此時出手並未祭起飛劍,反而取出一面通體烏黑的寶網,上面鬼氣森森,在空中變作數丈大小落下兜頭落下。
那兩個道童早就被孫昭二人的話氣的直哆嗦,一見二人竟敢繼續出手,頓時肺都要氣炸了,芝仙童子尖着嗓子,厲聲叫道:“潑道找死!”把拂塵一揮,拂塵絲頃刻暴漲,好似漫天白雪,瘋狂落下。
參娃童子也氣的俏臉通紅,手中摺扇一揮,舞出道道神風,在空中化作幾個數丈大小的龍捲風,周越的寶網吃神風一吹,頓時被頂在空中,不能落下,參娃童子急忙又將寶扇連扇幾下,頓時將寶網吹的消失無蹤。
孫昭本來見兩個童子只有玄仙修爲,是以並未放在心上,此時一見周越的法寶一上來就被敵人吹走,心中頓時一驚,手上法訣急忙掐動,空中的飛劍威勢更勝三分,在空中帶起數丈長的劍芒。
芝仙道童小臉上閃過一絲怒色,把拂塵一轉,漫天拂塵絲凝聚成九條手臂粗的鞭子,長鞭接天連地,連續抽下,抽打在空中,連空間都有些扭曲,九條長鞭落下,只七下就將白靈劍打的倒飛而回,剩下的兩條長鞭狠狠的抽在孫昭,周越二人的身上。
頓時,‘噼裡啪啦’好似爆豆般的骨碎聲接連響起,孫昭二人鮮血狂噴,足足被打出數十里,這才掉進水裡生死不知。
螃蟹精早就在一旁被驚呆了,心中暗自感嘆瀛洲仙島的強大,隨便出來兩個童子,自己就看不透他們的修爲,更是翻手間就將差點令自己隕落的二人打的鮮血狂噴,生死不知。
略帶驚悸的看了二童子一眼,螃蟹精恭敬的稽首道:“小妖多謝二位仙童救命之恩,尚未請教二位仙童尊姓大名!”
二童子出手擊傷周越二人後,也不管二人的死活,轉身向螃蟹精回了一禮,芝仙童子笑道:“道友休要多禮,貧道二人不過是舉手之勞,只怪那二人犯我瀛洲島仙規,又出言侮辱我家老爺,貧道二人這纔出手將他們擊退。”
螃蟹精恭敬的道:“不管怎麼說,小妖這條命總歸是二位仙童所救,還請二位仙童留下名號,小妖曰後必有所報!”
參娃童子笑道:“道友無需如此,貧道二人乃是瀛洲島,青霄峰,寶蓮洞楊嬋娘娘坐下的童子,吾乃參玉,這是貧道的師弟,紫芝!”
螃蟹精道:“原來是參玉,紫芝二位仙童,二位仙童救命之恩,小妖沒齒不忘,曰後必有厚報,告辭!”
說罷,不等參玉二人答話,螃蟹精勉強用所剩不多的法力,招來一朵祥雲飛走。
天霄宮中,凌霄端坐在雲牀上,不禁微微搖頭搖頭,心中暗自苦笑:自己果真和蜀山劍派天生犯槓,這蜀山劍派竟然幾次三番的犯到自己頭上,看來自己這無數年來未曾出過手,一些宵小之輩都敢奇道自己的頭上來了。
對於瀛洲島外發生的事,凌霄自然瞭若指掌,對於蜀山劍派的行事作風頗爲反感,目空一切、驕傲自大、濫殺無辜。狂妄魯莽、蜀山劍派若是沒有太上老君這個後盾的話,只怕早就被滅了不知多少次了。
再次微微搖了搖頭之後,凌霄重新坐好,準備新打坐,突然間,他猛然將頭擡起,仰視星空,臉上滿是驚容,他喃喃自語道:“紫霄宮開?莫非天地大劫再次來臨了麼?”
果然,就在下一刻,鴻鈞道祖那漠然無波的聲音傳入凌霄的耳中:“紫霄宮開,速來紫霄宮議事!”
接到鴻鈞道祖傳音,凌霄心中不由得輕嘆一聲,隨後站起身來,揮手破開身前的空間,擡步走了進去。
就在凌霄接到鴻鈞道祖傳音的同一時間同一時間,八景宮中的太上老君,彌羅宮中的元始天尊,碧遊宮中的通天教主,須彌宮中的西方二尊者和媧皇宮中的女媧娘娘也在同一時刻接到鴻鈞道祖的傳音,當下各自出了洞府,一起往三十三天外,紫霄宮而來。
而就在衆聖出得去往紫霄宮之時,地仙界,南瞻部洲,蒼莽山,凝碧崖,一座頗顯豪奢的山洞之中,兩個青年男子躺在牀上,這二人一人身穿白衣,一人身穿紅衣,面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顯然是在處於昏迷之中,這二人赫然是被楊嬋的兩個道童打傷的的孫昭,周越二人。
在二人的牀邊,一個身穿破爛道破,背背長劍,花白頭髮的道人靜靜的站在一旁,手中拿着一個酒葫蘆,正在不停地灌酒。
這道人頗有些來歷,算得上是太上老君的徒孫,長眉真人親傳弟子之一,羅浮七仙之首的醉道人,而躺在牀上的孫昭和周越二人正是他的門下。
數個時辰之前,就在周越二人被兩個道童打傷之時,重傷昏迷前,道行稍高的孫昭勉強將求救傳音符祭起,將求救消息傳了出去之後,這才陷入昏迷。
幸好當時的醉道人離二人所在處頗近,接到傳信後立刻趕了過去,若不然,重傷下的二人只怕沒有被海水淹死,也被魚類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