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2章 各自選擇
低緯度深度侵蝕與永夜是有極大區別的。
在永夜之中，除非是躲避入禁地裡，不然任何生命，包括聖位都不會有所謂的絕對安全，整個多元宇宙都陷入在了永夜之中，只要有黑暗之處，那麼就會隨即出現任何可怕的怪誕，這些怪誕甚至可以殺死逃不掉的先天聖位，乃至是無上限的破壞與強大。
而低緯度則與之不同，像那種小範圍的低緯度侵蝕區域，那怕侵蝕程度很低，整個區域內也基本上都是各種怪誕與危險。
但若是低緯度的侵蝕區域足夠巨大，那麼就會形成類似於低緯度的實際情形，也即危險區域以塊狀存在，而非是覆蓋整個低緯度。
就類似現在奧拉夫被困入的這個擂臺區域，就只有這棟大樓大小，但是裡面的怪誕規則卻是幾乎牢不可破的，至少在普通聖位這個層次根本不可能破得開，而且其中還有一些完全違背了基礎規則的東西，比如只要在擂臺上造成了傷害，那麼就不可被癒合。
奧拉夫作爲聖位，那怕是極爲衰弱狀態，其真身的自我癒合力也絕對遠超過任何凡物，除非是達到規則層面以上的攻擊，不然一眨眼就可以徹底癒合，而那怕是達到規則層面以上的攻擊，也可以在承受傷害之後，視攻擊的質與量來癒合自身。
籍的攻擊絕對沒有達到規則層面，那怕是最後的那招天打雷劈屠真龍都沒有，最多也就是接近規則層面而已，對於奧拉夫來說，那怕是沒有了聖道加持，同時也無法使用規則，光是肉身他依然是聖位神靈，類似籍這樣的靈位巔峰以上，卻又臨聖未滿的凡人，他一個可以打一百個。
可惜，千算萬算，他沒算到自己沒法癒合傷勢。
在擂臺外的傷勢會因爲莫名的緣故瞬間癒合，這一點不管是奧拉夫，還是進入再實驗的籍，他們都受到這種奇特加持，但是在擂臺上被傷害到就絕對無法自然癒合，除非是離開這擂臺。
所以籍的攻擊雖然沒法一次性給予奧拉夫重創，但是接近規則層面的攻擊畢竟也是可以“少許”傷害到聖位的，而在擂臺上無法癒合的情況，則讓奧拉夫陷入到了被逐漸放血的境地中。
在之後的六小時裡，籍連續進入了擂臺六十餘次，每小時差不多要進入十次，在獲得了需要的測試數據之後，籍就將這聖位當成了練級成長的經驗包了。
一個聖位啊，而且還是不會使用規則這類超格手段的聖位，在有着足夠安全性的情況下，這當真是超越靈位巔峰，卻又還未曾摸到臨聖邊緣的超凡者們最好的練級工具了。
一開始奧拉夫還是狂怒作戰，雖然他不開啓真身，但是其實力也絕對可以碾壓籍，但是在不停的受傷無法癒合之下，同時籍又是來來回回進進出出，每一次籍出去時都身受重傷，然後出去後幾分鐘時間就又抖擻精神，肉身完好無損的踏入進來，這讓奧拉夫深深的懷疑到底誰纔是聖位了。
一開始的三四十回合，奧拉夫都是抱着殺死籍的心態瘋狂攻擊，甚至連他除了規則以外的大招絕招都用了出來，但是他卻不知道，腳男們就貼在濃霧後面幾釐米的地方，可惜他看不到也感知不到，所以籍根本就死不了，每一次要死之前就會被腳男給救走。
然後後面的二十多回合，奧拉夫已經累了，心累了，毀滅吧，趕緊的……
然後就不得不提一下腳男們的作用了，他們不光是可以隨意進出這個擂臺，幫助籍練級，而且還可以激發奧拉夫的鬥志，不管奧拉夫多麼疲累，心累或者肉體累都無所謂，腳男嘴炮啦啦隊成員們總是可以讓他再起成功，在非常短的時間內重新投入到熱情沸騰的熱血戰鬥之中，雖然每一次激勵都伴隨着馬啊，父啊，某些器官啊，祖宗十八代啊之類的東西……
與此同時，大量的聖位血肉被送往了鈞的實驗室，在這裡，鈞將這些聖位血肉解析，分割，調試，然後歸類好後作爲各種東西的原材料，古重生的營養劑，籍等異人或者超凡者的提升劑，又或者是某些奇特造物的構造材料，以及某些一次性殺傷**具的爆炸核心之類。
對鈞來說，聖位級血肉是上好的原材料，可以用於多種用途的類天財地寶，而且其等級還頗高，若是能夠長期穩定的獲得，鈞覺得給他足夠時間，完全可以造出一隻靈位級異人大軍來。
不過也就只是如此罷了，面對聖位時，靈位層次的異人大軍與無數的凡人沒什麼兩樣，所以鈞從未做過類似的打算，技術方面他有，但是毫無必要，他所佈局與計算的核心永遠是古，只要古按照他所計劃的流程來行動，並且古的覺醒程度爲可控，那麼他的最終目的就必然有達成希望，而不是花費大量時間來研究與製作那些無用之物。
這就是鈞在這次轉世穩定之後，他也沒有試圖去弄一兩隻聖位來當材料庫的原因，一是沒必要，二是投入太大，三則是反倒拖緩了古的調教開發之類。
至於現在，既然有了聖位血肉當原材料，鈞自然也就順利做出這些東西來了，反正有備無患，更何況接下來的大撤退行動中，不管是籍，還是格魯，雷米爾他們，都屬於重要的棋子，需要給他們加強一番纔是。
（現在問題的關鍵就是，昊打算在什麼情況下才會開放人類城？他計劃中的目的裡，什麼樣的情況下才會讓他覺得條件已經完備，然後開啓人類城放我們進去呢？）
鈞雙手正在調試一瓶有着奇特色彩的藥劑，雖然說用電子設備之類的東西來調試藥劑，可以將純度達到最大化，但是在某些方面，人的手掌手指卻可以做到連電子設備都無法做到的事情，這種情況在工藝技術領域多有出現，譬如一些特級技師之類，那怕是在腳男們原本世界的二十一世紀，也是可以堪稱國寶，或者鎮國重器一樣的存在。
而鈞本身就做過相關訓練，以及對自身的肉身也進行過多種調試，若是他如同腳男一樣可以打開自己的技能列表的話，旁人完全可以在其技能列表上看到密密麻麻一大堆，鼠標要往下滑動幾分鐘的宗師，大宗師級各種技能列表。
就在鈞細想事情時，他手中的藥劑就已經調試完成，這是一瓶可以供異人或者萬族超凡者使用的藥劑，使用之後可以大幅度提升自身的能量總量，以及對能量的入微操縱力，若是這一瓶藥劑拿到萬族社會去，拿絕對是堪比神藥一類的了，遠超過絕大多數天財地寶，不過想想其原材料是聖位血肉，那這種藥劑只要會調試，能調試，並且調試了出來，那其實也不算什麼了，最關鍵的是，這種藥劑有着飲用次數限制，第一次可以大幅度提升，第二次提升幅度就微乎其微，若是第三次服用，甚至可能會導致自身遭遇不可逆轉的侵蝕扭曲之類，若是不然，那古早就想辦法去弄一兩頭聖位了，只要給古，甚至自身長期喝，一直喝，那還不一拳打爆整個世界啊。
待到鈞將幾瓶藥劑調試完畢，他又來到了實驗室某處房間，開始組裝才製造出來的一大堆零件，同時鈞腦海中的分析推理還在一直持續。
（不大可能是人類英豪們的死亡數量，也不大可能是腳男們的剩餘數量，但是要說是聖位集團的剩餘數量也不大可能，若是昊的目標僅僅只是聖位集團的剩餘數量，那在過去幾百年裡，他有的是辦法讓聖位集團數量大減，甚至都不需要他親自動手就可以做到……所以，他想要期待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昊所有的目的，所有的過程，所有的佈局，全部都直指向了人類城，這數百年時間的等待，毫無疑問除了等待我和古的轉世出現，另一個目標定然是等待沉睡着的聖位們甦醒，只有當我和古，甚至還要加上人類異人英豪們，以及聖位們集體出現時，昊的舞臺纔算是搭建完成，他的最終目的也纔會顯現出來，那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事情需要這樣的舞臺呢？）
鈞還在思索着，而在他手上已經組裝出來了一個三角形造物，這個三角形造物完全由金屬小塊所構成，而這些金屬塊上帶着一絲絲的金色，這些金屬都是特種金屬，是鈞用聖位血肉鑄造出來的聖血金屬，不但金屬指標遠超幾乎絕大多數的金屬，而且更有着超導特性，這也是鈞目前可以到手的最好材料了，而他則用來製造出了偵測用具，這個三角形造物就是鈞所製造出來的無人偵察機。
（綜合目前已知信息，以及昊所透露出來的目標信息，可以認爲，昊只可能在某種情況下才會再度開啓人類城，而在此之前，那怕我們尋找了整個洪荒大陸也找不到人類城的所在，昊有太多辦法可以將其屏蔽隱藏起來了，與此同時，除非舞臺搭建完成，否則可能我們全部都死光了，昊也絕對不會開啓人類城，所以眼下最緊要的事情就推理出昊的舞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標準。）
（現在的情況，與過去數百年有什麼不同？這種不同就是昊這一次行動的原因……綜合來看，不同的因素有三個，一是我和古恰好是在這時轉世相遇，無論怎麼想，我和古都是昊最終作戰的必須要素，二是隨着文明發展，人口增長，新生代萬族與新生代人類，在這個時間點上出現了劇烈的碰撞，出現了衆多的英豪，三是萬族聖位集團在這個時間點開始逐漸甦醒，而昊只做了一件事……將腳男羣派遣出了人類城，他相信只要做了這件事，那麼之後舞臺自然就會搭建完成。）
（那麼腳男們會如何做呢？他們的行爲模式極難猜測，但是他們與聖位集團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會用盡他們的一切手段來攻擊聖位集團，包括了他們全部的底牌，換言之，昊在那時就確認了會出現囊括幾乎整個洪荒大陸的低緯度深度侵蝕了？這些都是昊計劃中的事情，若是如此，什麼樣的事情是必須在低緯度深度侵蝕中才可以完成的呢？）
鈞拿着偵察無人機走出了實驗室，然後他將這三角形的偵察無人機直接拋向半空，這顆三角形的偵察無人機一來到高空，立刻分散成了數萬顆更小的三角形金屬塊，每一顆金屬塊都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破空而去，消散在了周邊無窮迷霧之中。
（聖道……或者說可以被剝奪出來，而不會被多元宇宙本質收回的聖道，這就是最爲關鍵與核心的東西了，只有當腳男們搞出了低緯度深度侵蝕區域後，纔可能出現這個在往常絕對無法輕易出現的東西，所以昊是打算再一次拉扯出大領主的本質嗎？）
（不，這只是假象，還是那句話，有着數百年沒有敵手的時光，有着昊天鏡，知曉諸多秘密，同時現在時間上可以堪稱人類最強者的昊，他有太多辦法可以解決聖道問題，可是他卻並沒有這麼做，而且極端反常的化爲了多元宇宙維護者，所以他的目的絕不可能是區區的拉扯出大領主最後一份本質，他的目標恐怕是……讓別人獲得聖道了。）
（別人獲得聖道……誰？我和古？還是萬族與人類新生代，又或者是……聖位集團們？？若是這個目標是指聖位集團的話，那麼昊是算到我會擴散聖道的各種使用方法了，同時，昊的目標或許就是……）
與此同時，就在鈞細想關於昊的種種猜測時，距離鈞所在城市遙遠外的荒野上，格魯手持長弓立於隊伍的最前端，在其身後則是一片連綿不絕的大隊伍，延伸出不知道多少裡之外，除了少量軍隊以外，也有婦孺老幼在其中。
就如格魯所派遣往籍所在城市的先遣隊所說那樣，格魯在天上有大量光團與星辰出現時，他就已經派出人員去召集精靈所有大部了，這並不是爲了迎戰，而是爲了撤退。
格魯對自己的實力有着清晰的認識，特別是在與聖位餮一戰之後，他就知道自己破開了桎梏，踏入到了靈位之上的境界，但是就現在的實力來說，他遠遜色於聖位，他需要時間成長，也需要更多變強的資糧。
所以當預計中還有數年的聖位迴歸，忽然間來到眼前時，格魯就知道他原本的打算行不通了，那怕是有着人類古與天使族雷米爾的幫助，他們也絕對不可能頂得住數以百計的聖位，別說是數以百計了，下來四五個聖位就足夠覆滅他們所有人了，或許古可以打死一兩個聖位，但是剩下的聖位也完全可以保證在古來援前毀滅精靈族了。
格魯既是戰士，也是一個領袖，他是精靈族現任最高領袖，而在他戰士身份之前，這個領袖纔是他必須要承擔的責任與義務，他必須要將族人們帶出絕路。
所以從召集精靈族諸部開始，格魯就已經決定了帶着他們儘快去與鈞匯合。
這一切都在進行中時，忽然天上就出現了巨大的變故，高緯度被直接撕開了一條通道，雖然之後立刻被匪夷所思的偉力所封印，但是在那一刻，格魯知道，他沒有時間了，精靈族也沒有時間了……
這是非常殘酷的抉擇，也是作爲領袖必須承擔下來的重量，精靈族……格魯沒法拯救整個精靈族，精靈族諸部太多了，整個精靈族的數量數以億計，這還只是主要大部，更有一些開枝散葉的小部居住在洪荒大陸各處森林，草原，乃至是地底，這些精靈族小部都是那些大部分離出去的殖民者之類，與各自的大部互有聯絡，在格魯一開始的計劃中，這些精靈也都在撤退之列，但是在這時卻不可能做到了，整個洪荒太大了，要等他們全部過來，恐怕幾個月時間都不夠。
同時，精靈族諸部，也就是主要羣落，他們距離格魯所在的位置有遠有近，最關鍵的是，雖然格魯已經成了精靈族的最高領袖，代替了之前的精靈族女王，但是他的統治時間太短了，並沒有深入人心，也沒有形成徹底的權威，所以那怕是他下達了所有精靈所部的召集令，除了原本就與他親厚的幾大部，其餘精靈所部要麼就是行動遲緩，要麼就是裝聾作啞，甚至還有幾部直接對他的命令表示了拒絕服從。
格魯也知道這是什麼原因，他和雷米爾不同，並沒有清理掉種族中的遺族，這些遺族雖然大多是貪生怕死的懦夫，甚至都還心懷不軌，但是他們畢竟是精靈族人，同時他們有着新生代所沒有的經驗與見識，這也是格魯在成爲精靈族領袖後放過這些遺族的原因。
若是數年後纔有聖位降臨，而且聖位降臨是持續性，而不是一次性的，經過了數年時間的領袖統治，而且只要再打贏一次聖位之戰，那麼格魯的統治將牢不可破，直到他身死爲止，但是現在這樣一來，那些遺族們就又開始作妖了，而受他們影響的那些精靈所部自然也就跟隨着一起作妖了。
這些精靈所部格魯是不會再去管了，禍福自招，將來如何是誰都怪不得，關鍵是那些信任着他，聽從命令向他而來的精靈所部。
隨着天上的封印越來越淡，留給格魯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但是依然還有精靈所部的人員沒有到達，特別是那些平民們，精靈族雖然就身體素質來說肯定是比人類要強大許多的，但是依然是屬於身體素質好一些的凡人而已，在以大部爲單位的數以百萬級，數以千萬級的人口遷移時，那怕是有着空洞來快速移動，要到達的時間也不可能是幾天內可以完成。
格魯所做的決定就是這個了，因爲在他做出撤退命令之後，各所部的頭領，貴族，超凡者們都以他們最快的速度到達了格魯所在，而與他們隨行的則是凡人中比較重要的那些，比如大臣，比如他們的家人，又或者是一些著名的文學家，詩人，技術人員，博學士之類，大多數的平民被拋在了身後。
這就是格魯的選擇題了……他無法拯救所有人，他必須要做出抉擇，到底該如何做才能夠拯救更多的人，誰該被拋棄，誰該被挽救……
最終，格魯選擇了一條本不該爲上位者所選擇的路。
他命令已經到達集合點的超凡者們，帶領在這裡的所有精靈族精華先一步去往古鈞處，而他則只是帶上了少數心腹，親自去往了那些精靈平民們所在區域，親自帶領他們，保護他們，聚集他們，然後才向着古鈞所在地進發。
在低緯度深度侵蝕區域降臨時，格魯就帶領着龐大隊伍的精靈族平民，正在荒野上向前跋涉，周圍遠處全是迷霧，而且從迷霧中時不時有巨大的陰影橫空，還有各種怪叫聲，怪笑聲傳遞而來，同時隨着這迷霧的出現，格魯發現他們迷路了。
這隻龐大的隊伍已經失去了方向，本來在地圖上標記的空洞區域，那裡變成了一片陰森沼澤，而且隨着夜色降臨，整個荒野看起來越加恐怖陰森，周圍的怪叫怪笑聲，隊伍中民衆們的各種喧譁聲，哭喊聲，將這裡渲染得和地獄一般。
“……看來我趕不上二十四小時的撤退時間了。”格魯看着前方的空曠大地，他又回頭看向了無數的精靈族平民們，他輕笑了聲，喃喃自語道：“不過，這就是我的選擇了，死得其所，也不虧了這一生。”
“傳令，紮營，生活做飯，以二十人爲一隊，以年長者爲隊長，禁止隨意走動，禁止高聲喧譁，軍人開始巡邏，三隊輪替，超凡者爲隊長，每隔一小時進行回報。”格魯當即就下達了命令。
既然已經無法在規定時間內到達目的地，那麼格魯也不會催着平明們連夜趕路了，現在的情況極爲詭異怪誕，格魯在這一路上已經感受到了數次致命威脅，不過敵人一直沒有出現，他不能夠讓這些平民在危險的夜中繼續行軍，而且他們的身體也無法承受這樣的行軍，既然如此，格魯做出了決定。
他沒法去與古鈞匯合了，那麼他就……
與他們，共生死！
“……換句話說，那個尖耳朵決定獨自帶領並且保護平民，而讓那些奸猾的貴族先一步去到了撤退集合地？”雷米爾沉聲問道。
在雷米爾身後，一連片的天使族大軍林立，各自軍容整齊，其中更是多有強大的超凡者作爲隊長，而雷米爾就是這隻精銳大軍的統領，也是整個天使族的最高領袖。
與格魯的選擇不同，在確認了事不可爲之後，雷米爾立刻命令自己的心腹發佈了秘密命令，首先就是收集了天使族歷年以來庫存的所有超凡資料，文本，信息，故老的典籍，儲存的高等物資，相關超凡的天財地寶……等等東西，一股腦的開始打包帶走。
其次就是發佈秘密命令，整個天使族中在之前就已經標記好的真正精華，包括了學者，研究人員，技術人員，有潛力的族人，以及魔法相關的族人，還有從天使族中挑選出來的適合生育的年輕一代的男女族人，這些全部都被秘密召集集合起來，先雷米爾一步前往了古鈞所在城市。
待做完這些之後，雷米爾才發佈了明面上的命令，召集天使族所有在編軍隊，以及幾乎絕大部分超凡者，雷米爾作爲統帥領軍出發，至於目標嘛就很簡單了，根據之前的盟約，他們要出發援助受到聖位襲擊的人類城市。
冠冕堂皇，理所當然，雷米爾毫不在意的拋棄了超過六成以上的天使族人，只帶着這隻代表天使族最高武力的軍隊出發了，而在其出發之後，迷霧降臨，天使族大部分生存領地化爲了低緯度深度侵蝕區域，在迷霧中，怪叫，怪笑，外加各種慘嚎呼喊聲不停響起……
整個洪荒大陸幾乎是在腳男們使用底牌之後立刻就化爲了低緯度深度侵蝕區域，不過危險地形成卻還需要一些時間，在此之前，大體的洪荒大陸地理位置還是沒有什麼變化的，包括了空洞在內，所以當雷米爾帶領大軍來到了城市外沿，已經可以從空中俯視古鈞所在城市時，他帶領軍隊路上所行走的空洞依然還可以使用，並沒有遇到格魯所遇到的空洞變成沼澤的情況發生。
而就在城外，雷米爾派遣的先遣隊人員已經趕來對其報告各種事情，其中除了在城市中被困住的聖位，古受到重創，鈞開發了某種超強特殊藥劑，大幅度提高了籍的戰力等等以外，剩下的就是精靈族的動向了，特別是格魯的選擇等等。
雷米爾聽完之後沉默良久，他才冷笑道：“愚蠢啊！格魯，我早就給你說過，遲早有一天你會死在你那愚蠢的所謂領袖的責任感上！”
在三族會盟之後，雖然格魯與雷米爾彼此對彼此領袖的理念不贊同，但同爲當世英豪，他們也還算是惺惺相惜，兩人又不像古那樣呆愣，而且還被鈞給發射到了無底深淵去，兩人作爲領袖，平日裡精靈族與天使族也經常打交道，兩人偶爾也會聚一起彼此切磋，同時喝喝酒，說說未來展望，關係倒也還算不錯。
所以當雷米爾知道格魯已經失陷在外時，他的心情是非常複雜，帶着一些怒其不爭，以及某種遺憾的。
“格魯……伱和我同等實力，不可能感覺不到整個世界都在進行着某種急劇的變化，越是時間過去，這種變化越是徹底，這是連洪荒大陸整體地理，空間，乃至時間都在進行着的變化，這種情況下，你居然還如此婦人之仁……你也算是領袖！？”
雷米爾忽然仰天怒吼，他憤怒的道：“作爲一個種族的領袖，你該關心的絕非個人，或者某些羣體，而是該作爲一個種族延續的關鍵來思考問題！你該作爲領袖指引種族獲得更大的提升，獲得更多的榮耀，在事不可爲時，也該作爲一個領袖帶領種族延續下去，而不是發揮你的英雄心態，去保護你治下的所有人，你做不到！愚蠢啊！！”
周圍的天使族人們個個都是沉默低頭，甚至不敢看着雷米爾的方向。
隔了許久，一名天使族副官才小聲問道：“領袖，我們現在是？”
雷米爾強壓下心中的怒火，他看着遠方，天地間的迷霧更加濃烈了，在那濃霧中，他可以感覺到越來越強烈的威脅預感，那是可以輕易殺掉他，甚至是造成更恐怖後果的危險。
相對來說，前方的城市就幾乎沒有這種危險感，卻不知道是人數的問題，還是建築或者光亮的問題了。
“我們進城。”
雷米爾沉默了一下，這才說道：“我去會晤古與鈞，你……帶人去捉拿最先趕到城裡的精靈貴族，十抽一，殺！”
“英雄隕落，怎可沒有祭品，那些最先進城的貴族，就是最好的祭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