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眼見諸般詭異陰險之事,心底不免陣陣發寒,退入通道內才微微有些方向心來,只聽有人的呻吟之聲急忙轉頭看去,原來是剛纔被這些入魔般的鳥咬傷的五毒道人。五毒道人剛纔看到如此奇哉場面的時候一直在前面,卻沒想到法寶還沒有着落的時候被這無數的鳥咬傷了自己,真是可悲可憐至極!
只見五毒道人全身上下鮮血淋漓,衣服被撕扯的破爛不堪,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雙眼微微閉着發着微弱的呼吸聲眼看是不行了。魔教衆人圍着他對着他說着什麼話,他卻只是看着玄冥喘息的道:“玄冥老兄,五毒教以後就靠你了,想不到我最後竟然死在一羣畜生手中。”話音剛落人竟隨着去了。
五毒道人竟然如此輕易的去了,不免讓人唏噓不已,誰也不會想到堂堂的一教之主最後竟是如此下場。但是更讓人心寒的卻是這些鳥,僅僅只是咬傷就能要了人命,可想而知恐怖之處了。
道心上前口宣佛號,道:“五毒施主魂歸四海,免受這衆生屠戮之苦,臨終之前能見到這上古仙器也算是得償所願了。玄冥施主不必太過傷悲,五毒施主平生未有大的殺戮,死後必也輪迴爲人繼續佛道之緣,善哉善哉!”
玄冥站起身來瞪着道心看了幾眼沒有說話又去查看其它弟子了,此時魔教方面本來人就不多,五毒道人這一死魔教的力量越發弱小了。查看一圈後倒也沒有傷的太嚴重的,不過還是有幾個弟子被咬傷了,大光明教自有靈丹聖藥,敷上藥以後也就沒什麼大事了。
長月也被咬傷了幾處,不過長月終究是法力不俗倒也無妨。此時諸人不是垂頭喪氣就是無精打采均被眼前的困境難住了,不知該如何是好,眼看這上古仙器就在眼前卻好像隔了萬重山一般,讓人無法企及,洞穴內的這羣鳥數量實在太多,就好像殺之不盡,如若冒然出去法力低微的弟子不被咬死纔怪。
長月眼觀四周見自己的弟子無妨後向道心問道:“道心師兄此時該如何是好?”
道心剛纔運轉大神通,體內消耗甚大,不然也不會驚走那些鳥,此時聽到長月發問才從恢復中醒轉過來,看了衆人一眼又向着洞穴的頂部看去,道:“以我看這些鳥必定是長久生存在這裡,受到了這血池魔力的影響纔會具有了魔性,從而失去了鳥類的本性,也正如外面遇到的那隻狐狸一樣。這些鳥類魔性已深,如果離開這裡飛到外面的話必定是一場大禍,此時也只能將其殺光了,只是它們本性良善卻僅僅因爲這無妄血池而失去了本性,可見這血池的魔性之強,可說是亙古未有了。”
“道心師兄,只是這些鳥隱藏的如此之深,我等這樣看去根本就發現不了它們卻該如何下手除去?”長月道。
道心搖頭道:“這就是最爲難的事情了,這些鳥數量衆多,而且全部隱藏在洞穴的頂部,根本就不可能傷着它們。”
只聽玄冥門下的那個小風站起來,眼光一轉,道:“想要滅了這些鳥還不容易?”
長月有些不以爲然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說話,到是道心臉露喜色道:“哦,有何辦法?”
“小風,小心回來。”小風剛走到洞口處想要向外看去卻聽到後面玄冥的聲音,回頭衝他笑了笑示意沒事。小風謹慎的盯着洞穴內部四處查看了一番後,迴轉身子眼神卻落到了周曉涵和張行健的身上,臉現傲然神色,緩緩道:“剛纔我看去這個洞穴裡面應該是完全封閉的,不然這些邪惡的鳥也就統統飛走了。既然這裡是封閉的那麼只要我們在這裡放上一把火,當然這把火一定要相當的大,那麼這些鳥還有活命的機會麼?”小風指着洞口處狹窄的通道說道,只要在這裡放上一把火,裡面完全封閉這些鳥不被捂死也被煙燻死。
道心和長月同時面露喜色,而小風也是一臉得意之色,這時聽玄冥的聲音突然響起:“不可,此事萬萬不可,絕對不可以放火。”
玄冥見衆人都一臉莫名的望着他,知道有些失態,緩聲道:“如若放火的話,到時候這裡面所有的鳥都落到血池之中,鳥的數量實在是多,到時如果血池失去魔性剋制不住這煉神鼎,據說這鼎深具靈性,難免會脫離血池破虛而去,”見衆人的臉色還有些不善,玄冥又接着道:“就算是放火的話,假如衆人都在此處的話,那麼到時煙霧反撲出來,我等豈不是受制於自己。若你說是一個人或者是兩個人在此那麼到時這些鳥紛紛飛出來那又將如何?”
衆人聽得玄冥的一番講解也紛紛以爲如此,倒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玄冥起身來到洞口向內望了幾眼後走了出去,擡頭望了頂部幾眼後,道:“剛纔據我觀察那些鳥是受到這下面血池的激發之後才猶如瘋了一般的撲向我們,也就是剛纔的那一瞬間的奇光,可能那也是血池的魔性與煉神鼎的靈性鬥爭最激烈的時候,只要我們趁着平靜的時候出去,依我看應該沒事。”
聽玄冥這麼一說,衆人才曉得了其中的蹊蹺,剛纔確實是一瞬間的強光閃現,而且其中還伴有強大的法力波動,想來就是血池與煉神鼎正在進行激烈的爭鬥所知,而此時再看一片風平浪靜沒有絲毫的異狀,也不聞鳥類的嘶叫聲。
衆人均小心翼翼的來到洞穴前面的平臺之上凝望片刻才放下心來,注目望去前面一片血海斷崖那有下去的路,只有沿着石壁從腳下到崖低有條盤旋而下的小道,卻僅僅只能容一人行走,而且小道也已殘破不堪,不時竟然還有石塊紛紛落下,顯然是年久失修所致。
眼見法寶仙器就在眼前卻不能得手的滋味卻是不好受,長月等人眼神內皆是煉神鼎的影子了,如果這法寶能歸於己手那真是頂的過苦修幾百年了。而玄冥的眼神卻是緊緊盯着血池,似乎這血池有着妖異的魔力,能讓人流連忘返。
不管是誰眼中都露出狂熱的目光,恨不得立刻下去據爲己有,而此時唯一的例外就是張行健和周曉涵。周曉涵此時眼中一片淡然,眼見衆人對這血池和煉神鼎竟是如此的癡迷狂熱,心中竟然伸出一絲厭惡之情。而一直站在他旁邊的張行健卻不知着了什麼魔似的,眼神並不是衆人所露出的那種狂熱的帶有貪婪的目光,而是一種癡迷迷茫甚至是達到一種茫茫然不知自我的境況,眼中更是絲絲的赤紅幽幽的劃過,讓人難以捉摸。
周曉涵心裡一動,急忙喊道:“行健,行健你怎麼啦?”
喊了幾聲之後張行健才從迷惘中恢復過來,目光又恢復到了那種平淡柔弱的神態,才使周曉涵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向長月道心等人終究是修行多年的人,不管是法力還是定力都有一定程度,所以一時露出貪婪的神態後立刻又恢復過來,心內也痛罵自己修行多年怎能見寶起意呢?而觀玄冥到是毫不掩飾自己的貪婪之色,赤裸裸的盯着下面的血池不曾錯過絲毫的變化。
長月回頭望去見自己的兩個弟子還算正常沒有被這無上法寶所迷惑,心略微放下靠近道心低聲道:“道心師兄,如今該如何是好,這等法寶絕對不能讓玄冥此人得去,此時如果下手除去他們的話正是良機,只是將來我怕傳揚出去有辱我正派人士的聲譽。可是如果不除掉,此人心機頗深,大光明教全懶他一手打出來,絕非泛泛之輩,道心師兄你那個主意吧。”
玄冥似乎已經聽到了長月所言的話語,調轉頭看着她和道心,哈哈一笑道:“長月道友不知再和道心師兄說些什麼機密之事,不讓玄冥我知曉,難道是想以衆凌寡好遂了你們獨吞法寶的心思?”
長月嘿嘿一笑,道:“玄冥不要以爲你那點心思我們猜不到,只是大家都不想說明了而已,現在我很明白的說你們人單力薄,我正派可以很輕易的將你殺了,但我們玄門正派豈能做出這般事宜,所以希望你們速速離去,免得到時候大家兵戎相見都討不到好處。”
玄門哈哈一笑,眼神卻向張行健微微的望了一眼。
道心也接着道:“玄冥道友,此時你魔教傷亡甚大,我勸你還是及早離去的好,真要鬥起法來,我想你絕對討不到好處。”
玄冥緩緩的踱步,似乎是靠近了張行健的方向,笑着道:“長月,道心,今天既然我來到這裡,回去的時候就一定要有個交代,不然我也無顏再回聖教,這法寶我是搶定了。”話音剛落,玄冥的身影竟然瞬間變換,來到周曉涵的身邊,手中的幽芒吞吐之間瞬間斬向了周曉涵祭出仙劍的背上。
周曉涵法力自是不若,一般情況下至少可以抵抗玄冥數招有餘,只是剛纔一心注意着張行健,而且也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匆忙間舉劍相迎卻已經遲了。周曉涵頓時全身大震,體內法力翻涌,接着背後大穴竟然被制住,一絲法力也提不上來了,之間旁邊的玄冥正一臉得意的望着長月。
長月心內是何等的憤怒,其實剛纔聽玄冥的話語已知今日此事難料,本來見玄冥向張行健靠近以爲他要那張行健來要挾呢,沒想到此人詭計多端竟然玩了一幕這樣的把戲,此時就算道心不答應,長月也要答應了,以爲實在不能讓周曉涵出現意外。
道心臉色帶怒道:“玄冥道友做的有點過分了吧,何必爲難小輩呢?”
玄冥完全不理會道心的話語,縱聲一笑,道:“長月師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