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宮乃當年洪荒拓跋清寒所創,幾千年的傳承,但寒玉宮自上而下皆淡薄世俗名利,不願捲入世俗間的恩恩怨怨,雖然宮內衆弟子法力高強,但也不輕易涉足凡塵;而禪宗自第一代神宗創建以來距今也約有千年之遙,雖然清靜無爲,但卻以除魔衛道爲己任,爲中原神州玄門之首,當之無愧。
崑崙可以說是半路出家,沒有寒玉宮的洪荒背景,也沒有禪宗的歷史悠久,卻依然可以與寒玉宮、禪宗並列玄門正派,卻有其不俗之處。崑崙以第一代祖師青巖創派也有千年歷史,據說當年的青巖驚採絕豔,功力通玄,遊歷神州幾百年殺盡妖魔邪道無數人後覓得崑崙福澤寶地,一心將本身神通發揚光大才創下崑崙派。
崑崙派以崑崙劍訣名揚於世,而且其中尤以崑崙劍訣最高法決崑崙御火神訣出名。青巖創下崑崙派後廣收門徒,然後擇優傳授御火神訣,之後經歷幾代掌教後昆侖派愈發昌盛。及至今日,以上一代掌教青雲道行最是深厚,只是終究是凡人之軀,脫不了凡塵俗世,以致引動心魔纔不遠萬里前往西北找尋五彩石。
如今當年前去尋找五彩石者只有青雲一人安然返回,自需要向各派交代下當年的往事,所以才召集各派前往相商。
當年前往之人皆是法力高深之輩,一般決不可出現任何差錯,可是世事難料竟然齊齊失蹤,實在令人費解,如今既然得悉青雲歸來,即使崑崙不召集各派也一定會派人前來相詢當時情景。
張行健、周曉涵四人兩日後到達崑崙山,崑崙山綿延數千裡,實乃神州奇觀。四人沿着蜿蜒的山路向上攀爬,路上不時的會遇見行人上山參拜及一些崑崙弟子,可見盛況不是一般。張行健和周曉涵倒是第一次來到崑崙,不免有些被眼前的情景被折服。張行健雖是眼觀八方耳聽四方,不過心中卻想着當日和靈兒在峽谷之中遇到的卓華玉和劉風,雖然自己身具道法周曉涵也應該知曉了,也不怕再被別人知道,只是當日卓華玉想要殺害自己以得到靈兒,不知到時見面的時候該如何處置。
一路上法恆倒是對張行健頗有好感,不時爲張行健說一些各地的奇聞異事,張行健聽的也頗有興趣。倒是周曉涵一路上清高自傲言語也不多,偶爾才接上一句,而法正更是不善言語偶爾只是笑笑而已。
“張師弟,崑崙派到了。”只見法恆擡頭望着前方說道。
聞言後張行健擡頭望去,只見前方不遠矗立着一處古樸的山門,門色斑駁,顯是年代久遠。門前正有幾人迎接着來來往往上山參拜的行人過客,以張行健的目力望去其中竟然正有卓華玉和劉風二人。張行健目光已變,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兩人。當日張行健和靈兒雖然沒事被寒玉宮收留,但卓華玉和劉風的惡毒心態早已在張行健心下留下痕跡,此時見到兩人如何能夠不憤怒。
卓華玉劉風二人見到張行健四人後臉色一變不過馬上恢復正常然後微笑的走了過來,法恆法正自是立刻上前相迎。
走到近處後卓華玉抱拳道:“想必兩位就是禪宗道成師伯的得力高徒法恆和法正師兄!在下卓華玉,這是在下師弟劉風。”劉風倒是不言語只是後面也行禮。
法恆法正急忙還禮,法恆道:“卓師兄過獎了,小僧早聞崑崙以卓師兄才華高絕,而且氣度不凡,如今一見果然是人中翹楚,倒是讓我師兄弟汗顏了。”
“師兄實在是擡舉在下了,呵呵,”卓華玉說完轉身面對着張行健和周曉涵道:“張師弟多日多見,竟然成爲了寒玉宮弟子,實在是可喜可賀。當日只怪我和劉風師弟一時鬼迷心竅纔對張師弟用法,請張師弟萬勿見怪。當日我和劉風師弟回到崑崙後,師傅特將我等處罰一番,命我兩苦守後山五年,只是如今有貴客來此,不得已纔將我等放出來迎接,這又得多謝張師弟了,可能這就是因果循環了。”只是此人雖是對張行健說話但目光卻是偶爾會看向站在一旁的周曉涵,可見也驚詫於周曉涵的清寒之姿。
見卓華玉竟然低聲道歉,張行健也不得俯身應道:“卓師兄見外了,我和妹子也沒有什麼事,卓師兄也不要記掛在心了,但是卓師兄和劉風師兄被貴師傅處罰,倒有些怪在下了。”
卓華玉輕笑一聲,道:“張師弟多心了,既然張師弟不介意了,那到讓我和劉風師弟心安不少,是不是劉師弟?”說着轉頭看向站在後面的劉風。劉風急忙附和道:“多謝張師弟寬宏大量了。”
接着卓華玉又看着周曉涵,道:“不知這位師姐該如何稱呼?”
張行健轉頭看了一眼周曉涵卻不知該不該介紹,只聽周曉涵已經出聲道:“寒玉宮周曉涵。”周曉涵微微掃了一眼卓華玉說出這幾個字後又看向了別處,顯然是對這卓華玉沒有好感。
卓華玉對周曉涵的態度也不以爲意,顯示着一副君子風度,笑道:“原來是周師伯底下的高徒周師姐,只是...哎,不說了幾位先跟我進裡面,先安頓下來再說。”說完領着四人向裡面走去,張行健和周曉涵聽到卓華玉口中有異,只是也不便相問,只好隨着進入了崑崙派內。
進得山門後,只是亭臺樓閣數不甚數,人來人往一片繁盛之境。前方是一座大殿,正有凡俗之人進內,應該是參拜之所。衆人到沒有進去而是繞過之處大殿向着後面而去,又行了很久之後,纔到一處居所。卓華玉不時的還會介紹些崑崙的事情,張行健和法恆倒也附和着,只是周曉涵一言不發,只是後面緊緊相隨。
卓華玉給法恆兩師兄安排了住所之地後,又領着張行健和周曉涵分別安排的住所後言道:“家師已經知曉你等路上所遇的事情,萬望放心,除魔衛道是我派己任,張師弟和周師姐請放心好了,我先離開去通報家師一聲。”
待卓華玉離開之後,法恆法正均來到張行健的居所,隨意的說了幾句後,周曉涵竟然也走了過來。
張行健急忙道:“師姐爲何不休息一會兒,一切等崑崙掌教來了再作定奪。”
周曉涵也沒有答話,只是找了一處地方然後坐下來,才道:“此事事關重大,不弄明白我難以安心。”只見周曉涵黛眉微蹙卻是一片愁思,如今一切重擔都放在自己身上,也不知寒玉宮內是否得悉周雲出事,也難怪周曉涵會愁容滿面了。
法恆輕聲道:“周師妹無需太多掛懷,該來的終究要來,不該來的就算是你想破了腦袋也來不了,明日可能我師父也將到達崑崙,所以周師妹就不要擔心太多了,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日。
”
張行健也接着道:“師姐,不要太多擔心了,事已至此,也只能順其變化了。”
這時只聽外面傳來敲門聲,卓華玉的聲音也及時傳來道:“張師弟,我師父過來了。”
衆人一聽如今的崑崙掌教竟然親自過來,決不能失了禮數,急忙開門。只見門外站着兩人其一就是卓華玉,後面一人應該長鬚飄飄,臉色卻如璞玉,一臉和藹之樣,應該就是崑崙現今的掌門青玉了。
張行健四人急忙向着青玉拜道:“見過青玉師叔,師伯,”法恆又道:“不想讓青玉師叔親自過來,本來是我等晚輩應該過去拜見。”
青玉輕輕一笑,走進屋內道:“無妨,見識一下當今的少年奇才也是可以的,這位應該就是禪宗道成座下的兩位高徒法恆和法正吧?”青玉望着法恆兩人問道。
法恆和法正急忙低頭稱是。
“早就聽聞兩位道法精深,如今一看果然所言甚對,呵呵。哦對了,我已通知你們師傅,估計明日就可到達。”接着又轉頭看着張行健和周曉涵臉色轉爲傷感道:“貴宮周宮主的事情我已經知曉,放心這個仇我們作爲玄門正派自是義不容遲。”
張行健和周曉涵雖然不清楚崑崙爲何這麼快就得知此事,但是也急忙道謝。
青玉又接着道:“我已派人前去通知貴派,想來貴派長月道長即將前來一同處理此事,你等現在此處靜待兩日。”
張行健和周曉涵自是驚異於長月師叔竟然會來,不過更驚詫於崑崙派的消息靈通,再得知周雲事情後竟然會派人前去通知寒玉宮,不得不讓人拜服。
青玉接着又道:“等長月師妹和禪宗道成師兄來之後,我青雲師兄也自然會將十年前的那件事公之於衆,我師兄到也神秘竟然連我也不告訴,呵呵。不過此次不知魔教會不會派人前來,只是這次事關重大,我希望各位能稍安勿躁,不要將如今的恩怨現在就報復給這些妖人,畢竟此次是來商談關於十年前的這件事,我不希望沒等事情還沒有搞清楚的時候,崑崙上已經是血濺三尺了。”
原來此次青玉來的主要目的竟是不要對魔教出手,只見張行健幾人臉色均不同。法正聽到魔教之名的時候早已是怒不可斥,而法恆倒是一臉平靜,沒有別樣的神色。再觀周曉涵臉上也是一臉怒容,不過更多的是悽容隱露,而張行健到沒有太大的仇恨,只是周雲的關係,倒也對魔教沒什麼好感。
青玉見幾人沒有說話,又說道:“不知幾位師侄可否聽師伯這一言?”
法正正欲發作卻被法恆一把拉住,道:“我等自是聽從青玉師伯的話。”周曉涵和張行健同時也艱難的點了點頭。
青玉見衆人都應允了,又展顏爲笑道:“既然幾位師侄都同意,我就也放心了,倒是也不怕誤了大事。你們先在此處休息吧,帶明日再說。”說完、起身走了出去。
周曉涵、張行健、法恆、法正均是低頭一言不發,心內雖然對魔教之徒恨之入骨,可是卻不能殺之而後快,實在是讓人愁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