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菩薩突然的出現在佛寶塔之中,還是讓釋迦禹大吃了一驚,畢竟武菩薩已經有非常長的時間沒有出現過了,佛宗之中一些剛剛加入的修佛者可能也只是聽說過關於武菩薩的傳說,具體見到的,都是一些佛宗的老人。
武菩薩每一次的出現,都是預示着佛宗將有大的動作或者是有大的變故,此刻武菩薩突然出現在佛寶塔之中,讓釋迦禹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畢竟之前自己還在暗暗的揣測文菩薩,而武菩薩卻恰好在此刻突然出現了,怎麼會不讓釋迦禹多想。
與釋迦禹不同的是,此刻的張遠的眼神越來越清明,因爲通過幾次的探查,張遠終於可以確定,眼前在這名佛宗普通弟子身體中出現的武菩薩正是文菩薩,當然也可以說不是文菩薩,因爲這位武菩薩有着自己的靈魂,雖然這個靈魂可能是受到文菩薩的支配,不過卻是有着其獨自的靈魂。
張遠還記得,自己在和釋迦禹一起進入靈山之時,便突然的進入了文菩薩設置的陣法之中,當時的自己爲了尋找離開陣法的方法,曾經利用情緒的感知來感應周圍的情緒波動,當時在文菩薩的住所之中,張遠分明感覺到了五個屬於人類的情緒波動,然而在自己離開陣法之後,眼前卻僅僅只是出現了四個人,張遠在那一刻便心中有了一定的懷疑。
因爲在感知中,有兩個人類的靈魂貼合的非常的近,近到已經快要成爲一個人了,而那個靈魂如果張遠沒有猜錯的話,同樣位於文菩薩的體內,所以在文菩薩的體內是存在着兩個靈魂的,張遠不知文菩薩修行的是什麼樣的功法,竟然可以使得自己的靈魂成爲了兩個截然不同的個體,不過張遠可以確定,眼前武菩薩的靈魂,正是當時文菩薩體內的那個靈魂,只是此刻佔據了眼前這位佛宗弟子的身體而已。
或許這是一種身在化身的本事,不過卻讓張遠感覺到有些像洪荒大陸之上的那些準聖所斬去的三尸一般,但兩者又是絕對不相同的,畢竟這屬於文菩薩自己的秘密,所以張遠並沒有向文菩薩詢問,而此刻這個獨立的靈魂出現了,從釋迦禹的口中知道,這便是武菩薩,也讓張遠明白了,所謂的佛宗兩位菩薩其實根本就是一個人,文菩薩將整個佛宗牢牢的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不過佛宗的事情與自己也沒有什麼關係,所以張遠也決定不再理會,既然此刻武菩薩呼喚的是釋迦禹,那麼張遠便選擇了離開,只是張遠剛剛轉過身體,武菩薩的呼喚便在張遠的身後響起。
“佛子請留步!”
張遠疑惑的轉頭看去,不知這文菩薩準備幹什麼,如果文菩薩真的要強行留下自己的話,那麼張遠便決定將文菩薩一人分飾兩角的事情給講出來,當然,自己既然敢講,就一定有能力證明自己所說的話屬實,如果那些羅漢知道了其實文菩薩纔是幕後的操縱者的話,恐怕佛宗的內亂也將不遠。
“不知武菩薩呼喚在下有何貴幹?”
“佛子身系我佛宗大興之機緣,所以我纔會在此時現身相見,只是希望佛子可以在靈山多留一段時間,以免遭到一些宵小的算計。”武菩薩說道。
張遠的嘴角微微的牽動,露出了一個小小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看向了武菩薩,而武菩薩突然的感覺到了從張遠的身上傳來的一絲威脅,使得武菩薩再也不能將後邊的話說出來了。
狠狠的搖了搖腦袋,武菩薩感覺到有些荒唐,自己已經成功的突破了天仙境界,而且在非天仙境界之中,自己的實力也是名列前茅的,怎麼可能會在一個真仙境界的小子身上感覺到威脅,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一個修行者的第六感往往又是非常得準確的,所以武菩薩不願輕易的涉險,雖然自己的這個靈魂看似非常的強大,可是同樣的也存在着致命的弱點,不是迫不得已的情況的話,自己還是不願將這武菩薩的靈魂給釋放出來的。
當然,將武菩薩的靈魂釋放出來是因爲文菩薩感覺到了釋迦禹的內心似乎出現了一抹變化,如果任由事情繼續這樣發展下去的話,自己不僅得不到張遠身上的天眼通,甚至可能連釋迦禹也會離自己而去,而武菩薩作爲佛宗的精神領袖,在這一刻出現或許可以讓釋迦禹回心轉意,文菩薩不相信,釋迦禹會在同時背叛佛宗的兩位領袖。
其實說背叛或許也不是非常的合適,之前在自己的居所時,自己便默默的觀察過釋迦禹,只是當時的釋迦禹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反常,只是在釋迦禹帶着張遠回到其自己的住所之後,便有些不正常了,釋迦禹先是將房門緊閉,在房間中和張遠密談了一段時間,隨後釋迦禹便在不通知自己的情況下直接帶着張遠離開了靈山,所以文菩薩纔會覺得釋迦禹可能出現了意外,不得已之下,讓釋迦禹更加尊敬的武菩薩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武菩薩開口說話之後,並沒有得到張遠的任何迴應,這使得釋迦禹開始疑惑起來,如果說之前的文菩薩是因爲其行爲有些不符合一個菩薩的行爲準則的話,那麼此刻的武菩薩纔剛剛出現,爲何張遠會用更加傲慢的態度來對待武菩薩呢,此刻的釋迦禹對於張遠已經有了一定的好感,畢竟之前和自己講述的突破天仙晉升金仙的事情是說的頭頭是道,而且根據剛剛的表現,釋迦禹認爲在張遠的背後存在着一位實力極強的大能,所以釋迦禹不得不對張遠的態度斟酌一二,既然張遠對於武菩薩並不是非常的恭敬,那麼想必其中也有着一定的原因,所以釋迦禹決定,等到武菩薩離開之後,一定要向張遠詢問清楚。
沒有得到張遠的迴應,同時在張遠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危險,武菩薩臉上的笑容漸漸的隱去了,武菩薩知道,此刻張遠或許對於佛宗有了一定的戒心,自己如果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話,恐怕需要從其他的方向來操作了。
想到此,武菩薩轉頭看向了站在張遠身邊的釋迦禹,從剛剛的態度之中可以看的出來,釋迦禹對於自己還是保有應有的尊敬之心的,而且此刻的釋迦禹和張遠兩人關係似乎還比較不錯,所以不如先讓釋迦禹和張遠處好了關係,隨後再徐徐圖之。
“釋迦禹,你們這麼急匆匆的離開靈山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嘛?你可要記住,佛子對於我們佛宗的重要性,所以,如果佛子準備在渡城遊歷的話,你需要時刻守護在其身邊,以保證佛子的安全。”武菩薩轉頭對着釋迦禹說道。
張遠對於武菩薩不理不睬的事情,釋迦禹完全的看在了眼中,這使得釋迦禹更加的確信,張遠傲慢的態度一定有着什麼樣的深意,所以心中對於武菩薩的尊敬之意也在不知不覺間減弱了許多,不過釋迦禹心中思緒萬千,臉上卻依然是一副畢恭畢敬的神態。
“啓稟武菩薩,因爲張遠、哦不,是佛子覺得靈山有些單調,所以想要在渡城之中游歷一番,而且,弟子曾告訴過張遠一個月之後的煉器大會,所以佛子更是對於渡城增添了幾許興趣,這才央求弟子帶其在渡城之中走一走,另外,由於弟子煩事纏身,所以恐怕不能隨時守護在佛子的身邊了,不過卻也派遣小徒元通跟隨在了佛子的身邊,聽從佛子的調遣。”釋迦禹說道。
聽了釋迦禹這麼說,武菩薩卻是放心了不少,既然張遠對於一個多月之後的煉器大會感興趣,那麼想必在短時間之內,張遠是不會離開渡城的,那麼自己也就不需要逼迫的太緊,使得對方產生逆反心理,那麼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自己便需要多多的做些工作了。
雖然武菩薩從釋迦禹這裡得到了張遠暫時不會離開的消息,但是卻沒有想到一向對自己恭敬有加的釋迦禹會和自己耍了一個小聰明,因爲釋迦禹說了張遠會待在渡城之中,卻並沒有提及之前在文菩薩那裡說的要在最近讓張遠將天眼通的修習功法刻錄在佛堂的事情,釋迦禹本來是打算在文菩薩問起的時候,推脫說武菩薩答應了張遠待在渡城的事情,所以刻錄功法的事情便耽擱了,可是釋迦禹也沒有想到,文菩薩和武菩薩本身就是一個人,所以文菩薩在後來也根本沒有向釋迦禹問起這件事情,也使得釋迦禹更加確信了後來從張遠那裡得到的驚天秘密。
簡單的囑託了釋迦禹幾句,武菩薩再沒有和張遠說任何話,便直接從那位佛宗弟子的身體之中離開了,待其從昏睡之中清醒過來後,馬上從另外一人的口中知道了武菩薩藉着他的身體現身了,從而激動的直接跪拜在了地上,不停的感謝武菩薩的垂憐。
看着在地上猶自磕頭不停的佛宗弟子,張遠突然感覺到了一陣悲哀,不過心中對於當初洪荒時代的準提和接引兩位聖人還是非常的佩服的,他們建立的佛教由下層修佛者對上層修佛者的信仰來維持教派的統一,這確實是一個比較好的發展方向,如果道教當初也按照如此發展的話,恐怕就不會出現那麼多的背叛和解散了,不過佛教如此的發展方式,對於那些處於下層的修士來說,卻是有些不公平,因爲信仰,有時他們甚至都失去了自我,如果連自我都失去了的話,張遠真不知他們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
轉身離開了佛寶塔,張遠向着秦思雨幾人居住的地方走了過去,其實他們居住的地方距離佛寶塔並不遠,而且其居住的地方還是一個張遠比較熟悉的所在,正是天源商會在渡城的產業,當然其名字也是叫做天源客棧。
進入天源客棧之後,張遠發現在此地的掌櫃竟然是一位真仙境界的修行者,這實在讓張遠有些詫異,按說渡城是一個比風火鎮大很多的城市,所以渡城的天源客棧的掌櫃也應當如同風火鎮的計堯一般,是一位天仙境界的修行者纔對,可是眼前的真仙境界掌櫃卻完全的出乎了張遠的意料之外,難道一個小小的風火鎮比渡城更加的重要嘛,所以纔會將實力更高的掌櫃派往了風火鎮,張遠不得而知。
似乎是察覺到了張遠的疑惑,釋迦禹直接在張遠的耳邊解釋了起來,“張遠道友,是不是覺得此地的掌櫃實力不如計堯而覺得詫異,其實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因爲這裡是佛宗的地盤,而渡城之中主要的經營也是佛寶,當然,想要獲得佛寶並不是你有靈石就可以的,佛宗有着自己的規矩,首先,佛宗的佛寶是絕對不會出售給佛宗的敵人的,另外,由於佛寶數量有限,所以佛寶的售賣往往也會選擇一些比較親近與佛宗的修行者,這便使得來到渡城的大部分修行者會直接選擇在佛宗的客棧之中落腳,所以天源客棧的客流量便會小上許多,客流量少了,當然這裡也就不是那麼的重要了,天源商會當然會派遣一些實力低微的掌櫃來此地主持大局。”
說道這裡,釋迦禹頓了一頓,眼神之中突然的出現了一絲迷茫,似乎在考慮接下來的話,是否正確,不過也只是略作猶豫,釋迦禹便接着說道:“佛宗是一個崇尚和平的宗教,所以在渡城之中是拒絕發生任何的爭鬥的,所有在渡城之中爭鬥的修行者都會被列爲佛宗不歡迎的人,從而被佛宗趕出渡城,所以在渡城之中,也是治安最好的城市,天源客棧的掌櫃唯一的任務便是負責一些商業行動,所以實力的高低也就無所謂了。”
聽到這裡,張遠有些懷疑的看了釋迦禹一眼,雖然明白了爲何渡城這麼大的一個城市,天源商會在此地的負責人僅僅只是一位真仙境界的修行者,不過對於釋迦禹所說的渡城是一個治安非常好的城市,張遠是抱有懷疑的態度的,首先這裡是修行者的世界,在修行者的世界裡,往往都是一言不合直接擺開陣勢打鬥一場,雖然在城市這樣的人口比較聚集的地方會稍微的剋制一些,不過張遠還是不相信,渡城這麼大的城市真的就沒有一些黑暗的角落,即便有着佛宗弟子的維護,可是這裡畢竟不同於現在的世俗界城市之中,攝像頭遍佈每一個角落,即便是在世俗界的城市裡,夜幕降臨的城市之中,也是罪惡時有發生。
雖然不贊同釋迦禹的說法,不過張遠並沒有去反駁,因爲這沒有任何的意義,而且剛剛釋迦禹在說話之前的猶豫,顯然也是認爲渡城還沒有其自己說的那麼好,所以張遠也就不去計較這些了。
走到櫃檯之前,張遠對着天源客棧的掌櫃的問道:“掌櫃的,請問有沒有這樣的幾個人入住你們的客棧?”
說着話,張遠施展了一個法術,秦思雨幾人的容貌便在空中浮現了出來,掌櫃的先是看了看空中的幾人,隨後又用審視的目光查看了一番張遠之後,這才通知旁邊的服務員去通知被張遠尋找的幾人,並不是掌櫃的不願意去通知住客,只是天源商會有着其自己的規定,只要在天源客棧入住的客人,無論之前他是何種的身份,只要在入住天源客棧之後,沒有做出任何有損於天源商會的行爲的,天源商會必須要保證住客在天源客棧之中的人生安全,此刻張遠直接找上了門來,掌櫃的當然要確認一番對方不是來尋仇的,如果不是張遠臉上一直保持着比較溫和的笑容的話,恐怕掌櫃的會直接回答張遠,對方並不在此地居住了。
等待的時間並不長,秦思雨和川邊小美兩人便來到了一樓的大廳之中,見到是張遠後,兩女都非常的開心,一前一後的急步來到張遠身邊,打量着張遠,確定張遠並沒有任何的異樣之後,之前的擔心才徹底的放了下來。
川邊小美輕輕的鬆了口氣之後,突然發現秦思雨也是輕輕的吐了一口氣,這才發覺自己有些過了,畢竟在人家的原配面前表現的如此在意張遠,確實有些不恰當,所以川邊小美自然的向着後方退去了一步,而秦思雨也顯然看到了川邊小美的舉動,不過卻也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自然的挽起了張遠的手,招呼了一聲川邊小美之後,向着居住的房間走了過去。
張遠已然離開,跟在後邊的釋迦禹本來也是要準備跟上去的,只是步子還沒有邁開,手臂便突然的被掌櫃的給拉住了,看了看掌櫃的微笑的臉,再看了看掌櫃的手中的手勢,釋迦禹明白了,這天源客棧的規矩和其他客棧的規矩還是不同的,在這裡是按人頭收費的,看張遠的架勢,定然是要準備居住下來了,所以這張遠的住宿費便需要出了,可是此刻張遠已經挽着一個美女,和另一個美女說笑的離開了,所以這住宿費也只能由自己來交付了。
有些心疼的交付了一千個低級靈石,爲張遠在此地定了十天的房間,釋迦禹心中還不斷的暗暗腹誹不已,真不知張遠一起的這些人究竟是怎麼在源界裡生存的,放着一百靈幣一天的二層不去居住,竟然全都在一千靈幣的三層定了十天的房間,就是再多的家底,遲早也要被這些人給敗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