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子彈射向張遠後背的時候,一把小劍突然出現,迎着子彈便飛了過去,子彈和小劍相撞,子彈被一劈兩半,而小劍卻絲毫無損,正是張悅手中的疾風劍。
眼前出現的一切已經完全的超出了衆警察的理解範圍之外,所以在看到這一幕之後便有些傻了,只能這麼呆呆的看着張遠幾人離去。
當張遠站在房間門口準備進入之時,張悅突然的按住了張遠的肩膀,阻止了張遠的繼續前進。
“怎麼了?”張遠有些疑惑的問道。
張悅卻是突然之間有些緊張了起來,畢竟對於未知,任何人的心中都會有那麼一絲的猜疑和恐懼的,“張遠,你不覺得奇怪嘛?如果江別鶴真的在房間之中,而我的仙識之中卻是完全的感覺不到,這說明了什麼?”
張遠明白了張悅的意思,確實,如果真的出現這樣的情況的話,說明在這附近很可能還存在着另外的一位修行者,這個修行者不是擁有高於張悅的實力,就是修習有某種可以將自己和別人隱匿的功法,而無論是哪一種,幾人都必須得小心一些了。
擡頭看了看房門上的休息室三個字,張遠直接一腳向着房門踹了過去,房門應聲而開,而江別鶴的身影也終於出現在了幾人的視野之中。
張遠先是觀察房間的其他地方,希望可以發現那個依然隱匿的修行者,只是左右環視了一週之後,張遠並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也只能小心防備了。
張遠聽了張悅的話可以小心的防備那個暗中的修行者,可是隨同張遠一起來此的閆萬樓卻沒有心情繼續等待了,當江別鶴的身影出現在眼中之後,腦海中馬上浮現出了自己妻子月露的悽慘結局,這讓閆萬樓的心中怒火高漲,所以只是微微的一呆,便衝着江別鶴衝了上去。
此刻的張遠在看到閆萬樓衝了進去後,心中是一陣的擔心,畢竟此刻還沒有找到那位隱藏的修行者,就這麼冒然進入的話,很可能會受到其的攻擊,如果是其他人,張遠當然不會去關心,這樣做還正好爲自己將隱匿中的人給引出來,只不過閆萬樓卻是張遠已經認定了的朋友了,張遠又怎會讓他去冒險呢。
閆萬樓衝到江別鶴的身前,兩人之間僅僅隔着一張辦公桌而已,在閆萬樓掏出手槍指向江別鶴的時候,在江別鶴的手中出現了一個遙控器,而順着江別鶴的指點,閆萬樓也發現了埋藏與房間之內的**。
閆萬樓此刻卻再也不能將扳機按下去了,如果還是在那天早上的話,閆萬樓絕對會第一時間扣動扳機,即便和江別鶴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只是現在不同了,有了張遠所說的那個月露的遺願支撐,閆萬樓的死志已消,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之下,自己是絕對不會和江別鶴以命換命的。
張遠看到閆萬樓進入房間之後並沒有任何人出現,所以也漸漸的放寬了心,在張悅和秦思雨的跟隨下進入了房間之中。
“江別鶴,我敢保證,你這些**絕對炸不死我們任何一個人,我們可以在**爆炸之前離開,並且距離爆炸源足夠的遠,你相信不?”張遠說道。
江別鶴微微的一笑,不過也並沒有否認張遠的說辭,到了這一步,江別鶴沒有想到過,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的話,江別鶴絕對不會同意自己兒子的離婚的,正是由於江超的離婚,所以在再次聽說了秦思雨的出現後才巴巴的上趕着前去,這也爲後來的事情釀下了苦果,兒子被斷子絕孫,而安保公司也名存實亡,現在更是被人家找上了門來,要不是自己久等常軍消息不至,便直接聯繫了大秦殺手集團的話,只怕此刻的自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吧。
江別鶴對於張遠幾人已經有些害怕了,更何況江別鶴已經從來自大秦的那位口中瞭解到,對方對於這一次的任務同樣沒有任何的把握,只不過對方答應了會出手一次,如果一次沒有成功的話,那對方便不再出手,畢竟在張遠一行之中,有着和對方實力相當的存在,一旦暴露了自己的存在,那絕對不可能再次成功了。
從殺手的口中聽到這樣的消息,江別鶴首先想到的便是放棄,希望可以想辦法來得到和解,所以便在自己的辦公室之中埋藏了大量的**,希望對方不要在一見面的時候便馬上的出手,可以給自己留下一個談判的時間。
“張遠,之前的事情我在這裡向你道歉,並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來彌補我犯下的過失,我想我還有我的江氏集團對於你來說還是有一些利用價值的,所以希望你可以慎重的考慮一下。”
其實,對於張遠來說,江別鶴的幾次作爲並沒有給張遠造成任何的損失,反而是閆萬樓因爲自己的原因而遭受了魚池之秧,所以江別鶴纔會選擇這樣的態度來結束這一次的爭端,然而令江別鶴沒有想到的是,張遠作爲一個華衛之人,是絕對不允許出現江別鶴和江氏集團這樣一個可以凌駕於**之上的人或者集團的存在的,所以江別鶴想要讓自己放過他,並不是不可以,只要解散掉其手中所有的那些黑色勢力,而後再將江氏集團分解成幾個小公司,出售給其他人,張遠便不會再對其追究,不過這樣的條件,張遠和江別鶴兩人都知道,是絕對不可能同意的,所以張遠也就不準備和江別鶴談判了。
江別鶴可以安然的坐在這裡和張遠談判,依靠的便是江氏集團給自己帶來的權勢和地位,另外手中的一些黑暗力量對於一些**人員的威脅等等衆多方面來實現的,如果自己真的將手中的所有一切都放棄的話,只怕不用張遠幾人動手,僅僅是那些被自己逼迫過的**之人便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等待自己的或許不僅僅只是牢獄之災,更大的可能便是死無全屍,江別鶴知道,自己得罪的人已經太多了。
“我們可能沒有什麼好談的了,畢竟我不認爲你可以做到我的要求,所以我們還是各憑本事再做一場吧。”張遠淡淡的說道。
張遠說完這些話之後,張悅突然將自己的疾風劍放了出來,疾風劍開始環繞四人周圍快速的遊走了起來,因爲在張遠拒絕了江別鶴的談判之後,張悅突然感覺到周圍出現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意,這殺意很淡,而且彷彿是從四面八方籠罩而來,所以讓張悅有些難以判斷這殺意來自何人,也就只能依靠疾風劍的速度來保證衆人的安全了。
突然,一聲急響自身後響起,張悅馬上轉身看向身後,並且疾風劍也在第一時間護在了自己的身前,一隻幽藍的弩箭向着張悅的背後激射而來,疾風劍也及時的阻擋住了弩箭的繼續前進。
身後的動靜令大家轉身向後看去,只是張悅成功的阻擋住弩箭之後,面色馬上大變,想要回身搶救,卻是已經爲時已晚,一個黑衣人突然從江別鶴的辦公桌下衝了出來,手中一把黑色的匕首也向着張遠的後背刺去。
在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黑色匕首已經觸碰到了張遠的衣衫,只是黑色匕首想要繼續前進時,一層透明的能量罩在張遠的身上閃現,成功的減緩了黑色匕首的前進速度。
雖然黑色匕首的速度降了下來,不過卻並沒有停止下來,依然向着能量罩中的張遠刺入,只是這突然降下來的速度,卻給了張遠反應的時間,後背突然受襲,在疼痛傳來的那一刻,張遠便果斷的向前衝去,希望可以拉開與背後偷襲之人的距離,心中也不得不感嘆自己的運氣不錯,如果不是在進門之前,張悅察覺到有些蹊蹺,所以秦思雨便在自己體表附着了一層防禦罩的話,很可能剛剛匕首就直接從背後刺入自己的心口了。
現在雖然匕首同樣刺入了自己的後背,不過由於能量罩的原因,匕首僅僅刺入不足兩公分,所以還難以給張遠造成致命傷害,至於匕首之上的毒液,張遠卻完全沒有放在心上,此刻身後傷口因爲中毒而產生的麻痹感已經在緩緩的消失了,顯然此刻毒液已經被自己體內的不完整大道給化解掉了。
轉身向後看去,張遠看到了一個老熟人,正是上一次出現在自己家裡的大秦殺手侯爺。
“侯爺?難道現在的大秦,連內門人員都已經開始接任務了嘛?”張遠疑惑的問道。
一擊沒有成功之後,侯爺便將手中的匕首收了起來,並快速的後退,拉開了與張遠四人之間的距離,顯然暫時不會再出手了。
“當然,一般我們內門弟子當然不會出手,但是當遇到向你這麼難纏的任務目標的話,我們也不介意稍微的改變一下我們的規定,畢竟外門弟子前來,只能是爲你們送人頭而已,既然如此,我們何必要犧牲我們的外門弟子呢。”
溫文爾雅的態度很難讓人將侯爺和剛剛那位出手狠辣之人相提並論,只不過別人要是被他的形象和氣質所欺騙的話,恐怕最後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張悅控制着疾風劍懸浮於自己的肩頭,向前跨出了一步,將張遠秦思雨兩人攔在了自己的身後,顯然是不會再給侯爺下一次出手的機會了。
“侯爺,上一次的時候,我們沒有好好的比試一番,不如趁着這個機會,咱們分個高下如何?”
侯爺緩緩的搖了搖頭,再次後退了一步,拒絕了張悅的提議,侯爺有自知之明,自己在上一次簡單的試探之中便知道自己不是張悅的對手,這一次僅僅只有自己,當然不可能去同意張悅的提議,而且侯爺一向認爲,依靠武力來解決問題一向是莽夫所爲,而自己一個才智高覺之人,怎麼可能會學着那些莽夫去正面的直接戰鬥呢。
雖然侯爺認爲自己並不是張悅的對手,不過卻知道,張悅想要斬殺自己的話也沒有那麼簡單,如果自己打不過的話,還是可以逃跑的,侯爺相信憑藉自己隱匿身形的本事,張悅也絕對追不上自己,所以想要離開還是沒有問題的,在張遠四人之中,真正讓侯爺忌憚的便是張遠,那是因爲上一次見面時,張遠的嘶嚎之聲竟然可以影響到自己的心境,一旦心境失手的話,後果不堪設想,所以侯爺纔將自己首要攻擊的目標定在了張遠的身上。
如果此次的刺殺任務成功的話,侯爺倒不介意和張悅比試一番,然而沒有如果,況且看張遠此刻的狀態,彷彿剛剛的那一次刺殺,竟然沒有對張遠造成任何的傷害,所以在張遠在旁虎視眈眈的情況下,侯爺又怎會願意和張悅比試呢。
“張悅先生的提議就不必再說了,我還沒有自大到獨自去面對你們幾人呢,所以咱們還是各幹各的事情,各走各的獨木橋比較好,現在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你們的事情我將不再參與。”
說完以後,侯爺果真直接退到了一邊,顯然要是和江別鶴拉開距離,以區別自己和江別鶴的不同。
發現這樣的情況,江別鶴有些坐不住了,畢竟剛剛江別鶴想要談判時,其底牌便是這休息室中的**和一直隱藏着的侯爺,可是此刻侯爺直接宣佈退出,這絕對出乎江別鶴的意料,沒有了侯爺的相助,先不說這休息室中的**是否可以成功的將張遠四人炸死,即便是真的炸死了,自己同樣也會屍骨無存,這與自己想要的結果完全不同,自己真的想死的話,還設計這麼多的**幹什麼,還不如一開始的時候就被閆萬樓給直接槍斃了呢。
侯爺的背叛讓江別鶴心中有些憤怒,對於大秦殺手組織,自己畢竟是已經付出了佣金的,大秦殺手組織竟然這麼**裸的背叛,絕對有損於他們的名聲,如果這件事傳出去的話,以後還有何人敢再繼續僱傭他們,不過雖然心中憤怒,江別鶴臉上也沒有表現出一點來,只希望自己可以將侯爺再次的爭取過來。
“侯爺,你們這麼做是不是有些不合理啊?”
聽了江別鶴的話,侯爺微微的笑了笑,顯然對於背叛僱主的事情沒有一絲的後悔和尷尬,“江先生,我們並沒有要背叛的意思,而且我也已經完成了我的刺殺,只是由於對方的實力高強,以我的實力並不能成功的完成任務,所以我們有必要派出實力更高的殺手來完成這一次的刺殺任務,所以現在還請您安心的等待,待我回到總部之後便會將此事告知總部,到那時,級別更加高的殺手也前來,完成您的委託。”
江別鶴越是聽侯爺的話,心中越是憤怒,什麼實力不夠,什麼會派出更加強大的殺手,這一切都只是藉口而已,畢竟等不到那時,自己就會死在這些人的手中,而自己死了的話,張遠幾人是生是死還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對於侯爺的本事,江別鶴還是有一些瞭解的,雖然侯爺不是對方的對手,可是侯爺要是帶着自己安全的離開還是沒有問題的,可是侯爺並沒有選擇這麼做,顯然是要準備放棄自己了。
如果自己真的拖延到侯爺所說的實力更加強大的殺手的話,恐怕到時殺手首先要殺的也不是張遠幾人,而是自己,因爲自己如果活着的話,大秦殺手組織的失敗便會被人所知,這顯然不是對方可以接受得了的。
想到此,江別鶴有些失落,看來結局也早已經註定,所以目光緩緩的移動到了手上的控制器之上。
“不好,快撤!”
張悅說了一句話之後,便馬上將張遠和秦思雨拉住,而張遠也在同時將閆萬樓拉在了自己的身邊,秦思雨先是釋放了一個可以將四人全都籠罩的能量罩保護起了大家,隨後張悅便帶着衆人撞開了窗子飛到了江氏集團總部大樓的外面。
侯爺在張悅前一步便已經離開了休息室,所以此刻距離江氏集團總部大樓也更遠。
看着所有人都已經離開,江別鶴的臉上微微勾起一絲的微笑,手指快速的在自己的椅子上按了一個開關,緊接着便將手中的**控制器按了下去。
爆炸持續了十多分鐘,也不知這**是何人佈置,竟然僅僅是將江氏集團總部大樓的頂層給炸掉,至於下方的樓層完全沒有受到一絲的波及,顯然是常年從事爆破工作的人才可以做到,不過這已經不是衆人此刻考慮的事情了,擔心江超從醫院逃跑,張悅帶着大家直接向江超所在的那個醫院而去。
張遠幾人並沒有走醫院的正門,直接讓張悅利用仙識找到了江超所在的病房以後,便從那間病房的窗口跳了進去。
江超所在的病房是個高級的病房,病房之中只有江超一個病人,而照顧江超的卻是他的妻子,當兩人看到從窗口進來的幾人後,江超的眼神之中便成了一縷失望,顯然已經料到了自己的後果。
看到江超的情況,張遠也是一陣的唏噓,畢竟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麼非要你死我活的恩怨,一切都只是因爲喜歡和愛吧,不過現在張遠卻是不準備將他繼續留下來了,既然已經結了這麼大的恩怨,還不如直接斬草除根算了。
張遠緩緩的轉過身,一聲槍響結束了江超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