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聞太師主陣西岐,但是姜子牙死死擋住了殷商的伐西岐大軍,而且還有闡教修士幫忙,整的聞太師日夜無法入睡,憂心忡忡。
而十天君見聞仲如此,忙問原因。聞仲也是無法,於是這般的說了出來。不料十天君聽後哈哈大笑,聞仲忙問其故。
姚天君曰:“聞道友放心,只小弟略施小術,就可以把姜子牙處死,到時候軍中無主,西岐自然瓦解。常言:‘蛇無頭而不行,軍無主而自亂。’又何必如此煩憂呢?”
聞太師自然是開懷大笑,心裡多日問題被解,當是喜悅問道:“道兄若有奇功妙術,使姜尚自死,又不張弓持失,不致軍士塗炭,此真萬千之幸也。請問如何治法?”
姚天君撫須微笑道:“不動聲色,二十一日,自然命絕。姜子牙縱是脫骨神仙,超凡佛祖,也難逃躲,只要過了二十一日,大羅金仙也是難救。”
聞太師大喜,想要詳細瞭解,於是開口問道:“道友如何施法,可要聞仲配合?”
姚天君微笑,附太師耳道:“須如此如此,自然命絕,又何勞衆道兄費心。”
聞太師喜不自勝,端坐於諸位,大笑對十天君道:“今日姚兄施**力,爲我聞仲治死姜尚;尚死諸將自然瓦解,功成至易,真所謂樽俎折衝,談笑而下西岐。大抵今皇上洪福齊天,致感動列位道兄扶助。”
十天君也是大笑,道:“此功讓姚賢弟行之,總爲聞兄,何言勞逸。”
姚天君讓過衆人,隨入落魂陣內,一土臺;設一香案,臺上扎一草人,草人身上寫姜尚的名字;草人頭上點叄盞燈,足下點七盞燈,上叄盞名爲催魂燈,下點七盞名爲捉魂燈,姚天君披髮仗劍,步罡唸咒,於臺前發符用印,於空中一日拜叄次;連拜了叄四日,就把子牙拜的顛叄倒四,坐臥不安。
不說姚天君行法,且說子牙坐在相府,與諸將商議破陣之策,默默不言,半籌莫展。楊戩在惻,見姜丞相或驚或怪,無策無謀,容貌比前大不相同,心下便自疑惑:難道丞相曾在玉虛門下出身,今膺重寄。如何會有這般怪異動作?
況上天垂象,應運而興,豈是小可?難道就無計破此十陣,便是顛倒如此?其實不解。楊戩因爲乾元之話,將自己當成了闡教弟子,一心想着做封神大將。因此憂慮不已,但也無可奈何。只好一邊觀察着事情發展,一方面想着破解十絕陣之法。
又過七八日,姚天君在陣中,把子牙拜去了一魂二魄。子牙在相府,心煩意燥,進退不寧,十分不爽利;整日不理軍情,憊懶常眠,衆將門徒,都不知道什麼原因,但是也沒有問什麼,只是看着。也有疑無策破陣者,也有疑深思靜攝者。
不說相府衆人猜疑不一,又過了十四五日,姚天君將子牙精魂氣魄,又拜去了一魂二魄。子牙在府,不時憨睡,鼻息如雷。且說哪吒、楊戩與衆弟子商議曰:“方今兵臨城下,陣擺多時,師叔全不以軍情爲重,只是憨睡,此中必有緣故。”
楊戩曰:“據愚下觀丞相所爲,恁般顛倒,連日如在醉夢之間,似此動作,不像前番,似有人暗算之意。不然丞相學道崑崙,能知五行之術,善察陰陽禍福之機,安有昏迷之事?置大事而不理者?其中定有蹊蹺。”
而如今十一金仙齊聚,但也看不出奇特之處。於是楊戩領着道:“必有緣故。我等同入臥室,請上殿來,商議破敵之事,看是如何。”
衆人至內室前,問內侍人等:“丞相何在?”
左右侍兒應曰:“丞相濃睡未醒。”
衆人命侍兒請丞相至殿上議事。侍兒忙入室,請子牙出得內室門外,武吉上前告曰:“老師每日安寢,不顧軍國重務,關係甚大,將士憂心。懇求老師,速理軍情,以安周土。”
武吉見如此,心裡奇怪,走到姜子牙牀前,輕輕的退了一下,姜子牙擡頭看了眼武吉,“恩,時間到了,好。整軍,我馬上就去。”
武吉走出來,和幾人說了幾句,將剛纔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衆人也是無比的疑惑,但是如今大戰在即,卻不是說這的時候,衆人都沉默,等着姜子牙出來。
姜子牙很快就出來了,但是神色倦怠,面色頹然,看着衆人的眼睛都是黑黑的。衆人心裡瞭然,卻不說什麼。跟着出去迎戰了。而此時卻不知何故,十一金仙竟然同時離去,衆人雖然不解,但也沒有阻止。
話說姜子牙勉強升殿,衆將具在,但是姜子牙卻是什麼話也沒有有,如癡如醉,讓人覺得甚是奇怪。這個時候突然一陣風吹了過來,哪吒無奈何,只好試探道:“師叔,如今天氣晴朗,如何會有風來?”
姜子牙也是鄒眉,掐指一算,眉頭盡舒,看着哪吒笑道:“今日正該颳風,沒有什麼事。”
哪吒暗暗搖頭鄒眉,卻不說話。
時間很快又了二十天,姜子牙已經被姚天君給拜走了二魂六魄,已經離死不遠,昏迷不醒,已成死相。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看着姜子牙,默默哭泣,姬昌看着姜子牙的確已經死了,面色悽慘,道:“相父爲國勤勞,不曾受享安康;一旦至此。於心何忍?言之痛心。”看的衆人都以爲姬發乃是仁君,心裡敬佩不已。
而姜子牙天命未完,如何會死,一縷魂魄執念未消,奔着崑崙山飄飄忽忽而來,卻被正好下山的赤精子所見,慌忙收了起來,奔西岐大營而來。
赤精子進了內榻;赤精子見子牙合目不言,迎面而臥,赤精子見如此,心裡瞭然,:“賢王不必悲啼,毋得驚慌。只今他魂魄還體,自然無事。
赤精子同殿下復至殿上,姬發請問道:“相父不絕,道長還是用何藥餌?”
赤精子曰:“不必用藥,自有妙用。”
卻說在落魄陣中的姚天君,在那裡披髮仗劍,步罡踏斗於雷門,又見草人頂上,一盞燈昏昏慘慘,足下一盞燈半滅半明,姚賓把令牌一擊,那燈往下一滅,一魂一魄在葫蘆中一迸,幸葫蘆口兒塞住,焉能迸得出來?姚天君連拜數拜,其燈不滅。大抵燈不滅,魂不絕,姚賓不覺心中焦燥,把令牌一拍,大呼:“二魂六魄已至,一魂一魄,爲何不歸?”
而這個時候,一道精光閃過,還沒有等姚天君反應過來,姜子牙的魂魄卻是少了一魂一魄,姚天君急拜,卻發現赤精子落了下來,不禁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