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南宮正想着生擒晁雷,卻得到了一個消息,頓時如驚天霹靂,不顧一切的衝進了西門。
話說姬昌自從回了西岐,就大力積累實力,順應民心,以期爲西岐問鼎天下奠定基礎。然而根據朝歌探子回報卻說伯邑考最近身體倦怠,神情恍惚,竟是早逝之兆,而姬昌一算,發現天機隱晦,自己竟然算不出。因此神魂不定,身心不女,鬱鬱不樂。一路上菜飯懶食,睡臥不寧,閤眼朦,又見伯邑考立於面前,驚疑失神。而那一日兵至西岐,衆文武迎接姬昌入宮。彼時路上有疾;用醫調治,服藥不愈,最後竟然命差一線。
發現自己活不了多久的姬昌,打算安排後事,傳旨:“宣丞相進宮。”
子牙入內殿,至龍榻前,知道姬昌命不久也,但是仍然跪而奏曰:“老臣姜尚奉旨入內殿,問候賢侯貴體安否?”
姬昌曰:“孤今召卿入內,並無別論:孤居西北,坐鎮一方,統二百鎮諸侯元首,感蒙聖恩不淺。方今雖則亂離,況且還有君臣名分,未至乖戾。孤伐侯虎,雖得勝而歸,心內實有未安。今明君在上,不奏天子而自行誅戮,是自專也。況孤與侯虎一般爵位,孤竟專殺,大罪也。自殺侯虎之後,孤每夜聞悲泣之聲,合目則立於榻前,吾思不能久立於陽世矣。今日請卿入內,孤有一言,切不可忘。倘吾死之後,縱君惡貫盈,切不可聽諸侯之唆,以臣伐君。丞相若違背孤言,冥中不好相見。”說完竟然淚流滿面,拉着姜子牙不放。
子牙心裡不知做何想,跪而啓口:“臣荷豪恩寵,身居相位,敢不受命?若負君言,即系不忠。”
君臣正論間,忽殿下姬發進宮問安。姬昌見姬發至,便言曰:“我兒此來,正遂孤願。”
姬發行禮畢,姬昌曰:“我死之後,吾兒年幼,恐妄聽他人之言,肆行征伐,縱天子不德,亦不得造次妄爲,以成臣弒君之名。你過來拜子牙爲尚父,早晚聽其指令,聽丞相即如聽孤也。可請丞相坐而拜之。”
姬發請子牙轉上,即拜爲尚父。子牙叩首榻前泣曰:“臣受賢侯重恩,雖肝腦塗地,粉骨捐軀,不足以酬國恩之萬一。賢侯切莫以臣爲慮,當宜保重龍體,不日自愈矣。”
姬昌謂子發曰:“商雖無道,吾乃臣子,必當恪守其職,毋得僭越,遺譏後世。睦愛兄弟,憫恤萬民,吾死亦不爲恨。”又曰:“見善不怠,時至勿疑,去非勿處。此叄者,乃修身之道,治國安民之大略也。”
姬發再拜受命,姬昌曰:“孤蒙紂王不世之恩,臣再不能演八卦裡化民也。”說完,頭一歪,去了。享年九十七歲。後爲周文王,時商紂王二十年之仲冬也。而就在其死後不久,朝歌伯邑考死於驛館,而傳言一天前出於壽仙宮後,臥牀不起,苦苦掙扎一日,最後隨父親去了。
而姬昌一死,西岐上下自然是痛苦非常,而南宮更是痛苦難堪,南宮家三世受西岐大恩,因此對西岐尤爲忠心,而姬昌如今死了,南宮自是傷心不已。
卻說西伯侯姬昌薨,於白虎殿停喪,百官共議嗣位。太公望率羣臣奉姬發嗣立爲周主(後爲武王)。武王葬父既畢,尊子牙爲尚父,其餘百官皆加一級。同心協力,繼志述事,盡遵先王之政。四方附庸之國,皆行朝貢西土;二百鎮諸侯,皆率王化。而其內心卻將大商伐西岐當成姬昌死因,於是更加堅定了取大商而代之的決心,如此更加的發展西岐,積蓄實力。
而西岐如此動作如何瞞得了人,且說汜水關總兵官韓榮,見得邊報姬昌已死,姜尚立太子姬發爲武王。榮大驚,忙修本差官往朝歌奏事。使命一日進城,將本下於文書房,時有上大夫姚中見本,與殿下微子共議。
姬發自立爲武王,其志不小,意在諸侯,此事不可不菜奏。微子曰:“姚先生!天下諸侯見當今勤政,表面上恭敬,實各有無君之心。今姬發自立爲武王,不日有鼐沸山河,擾亂乾坤之事。今就將本面君,定然天下大亂,兵事連連,民生困苦,耗大商元氣啊。
”姚中白:“老殿下言雖如此:各盡臣節。”
於是兩人帶着奏摺入紂王御書房,遞上奏摺。
紂王看着汜水關奏摺,臉色不斷的變化,最後歸於一聲無奈的嘆息,“將奏摺交給太師,和武成王。”紂王臉色上出現一絲疲憊。而兩人對紂王也是同情的很,就躬身行禮退了出來。
就在兩人走後,紂王似自言自語道:“哎,難道天命真的就難違嗎?”
“也不是。”一個淡淡的聲音從紂王御書房的四面八方傳到紂王的耳朵裡。
“恩,你有辦法?”紂王慵懶的身體一下子在充滿了力量。
“天道五十,大衍四十九,凡是留有一線生機。只要你找到那一線生機,那是逆天也是順天,全憑一心。”清冷的聲音絲毫沒有改變,依然冷漠。
紂王卻是吃了興奮劑般,一下子跳了起來,“仙長,可有教寡人?”
“呵呵,是也不是。”清冷的聲音竟然泛起淡淡的笑音,然後就看的到紂王直直點頭,笑容滿臉,卻不知道他聽到了什麼。
而正在閉關的乾元,猛然睜開了眼睛,“恩,大劫終於開始了嗎?時間過的還真是快啊,離回去的時間也不遠了吧?”說完又帶着一絲疲憊,一絲落寞的閉上了眼睛。
“老師,開始了嗎?”首陽山的玄都看着西岐的方向,對着閉着眼睛的老子淡淡的問道。
老子沒有說話,微不可查的點點了。玄都也不再說話,多年未變的心,今天卻隱隱的有些波動。竟然又想起了那人的話語。“你是人,終究還是人,而人和人區別其他的,就是感情,當然一旦忘情,那就表明你已經開始麻木,開始逃避了。”
‘我在麻木嗎?曾經的熱血呢?我在逃避什麼呢?老師嗎?還是那虛無縹緲的道?’玄都茫然了。
玉虛宮的原始睜開了閉了許久的眼睛,看着朝歌的方向,又看了四海方向,眼睛裡精光閃爍的轉向了西方。默默的又閉上了眼睛。
碧遊宮的通天,看了朝歌的方向,然後看了眼海皇宮方向,“好可怕的人,好可怕的算計。”
西方八寶功德池。
“開始了。”接引淡淡的說了句,絲毫沒有聽出激動。
“是啊,終於開始了,我西方教大興之日終於來了。”準提也看東方,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