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龜帶着玄天走在蛇人族的內部,這個傢伙輕車熟路的走在前面,似乎來過一次,已經對這裡很熟悉了。
最終,白龜帶着玄天來到了一個大峽谷之前。
“就是這裡?”玄天詢問。
“對啊!上次裡面傳出了鬼哭狼嚎般的聲音,我懷疑裡面有問題。但是時間緊迫,我並沒有進去觀看。今天,我們就去裡面探查一番。”白龜說着,小眼睛一眯,似乎很興奮。探險這類的事情它以前屢做不絕。
下一刻,白龜大搖大擺的自石頭後面走出。但是很快,它又縮了回來,且表情驚悚。
“你又怎麼了?”玄天白眼,感覺這個傢伙疑神疑鬼的,像是中邪了一般。
“你自己去看!”白龜沒有解釋,而是扯了扯玄天的衣服,叫他自己探出頭顱去。
玄天驚疑,把頭顱自石頭後方探出,結果被嚇了一大跳。竟然有那麼多的蛇人族士兵把守這座峽谷,這裡戒備森嚴,火光通明,像是堆起了一堵人牆般,有些水泄不通。
“就是蒼蠅也飛不進去啊!”玄天探查過後,只能這般來形容這裡的戒備了。
“這裡面一定有問題,不然蛇人族也不會派這麼多的士兵來把守了。”白龜開口,兩隻小眼睛骨碌碌轉動,似乎想要溜進去。
“蛇人族的士兵戒備這麼森嚴,難道你有辦法溜進去不成?”玄天驚異,不知道這回白龜又會想出什麼鬼點子來。
“以我的速度,完全可以做到瞬息千米的能力,但是這樣,終究是會留下殘影,或許會被這羣小王八羔子給發現。如果可以的話,等這羣士兵換防時候,再進去。這樣比較保險。”白龜開口說道,但是很快,它的表情便變得不自然了起來。它也發現了自己用詞不對。
“這羣蛇人族的士兵,簡直就是一羣小王八羔子。”玄天附和,跟着白龜一起批評。結果白龜黑臉。
“不準用再‘小王八羔子’這個詞。”它開口警告。
玄天先是愕然,而後差點笑出聲來,終於感覺到了這個用詞的不妥當之處。這令白龜看的很氣惱,要不是現在兩者潛伏在這裡,它非剝了玄天的皮不可。
烏雲遮天,兩個傢伙一直在大石塊後面潛伏着,直到午夜時分,機會才終於來臨。蛇人族的另一隊士兵到來,這裡準備換防。
“就是現在,走。”白龜拉起玄天,趁着蛇人族士兵換防,它抓住了幾道空隙,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進了峽谷之中。
這樣的本領,就連玄天也要佩服,白龜的速度太快了,就好似黑暗中的影子,難以讓任何人察覺。對此,他鬱悶無比,不明白這個傢伙,明明兩條腿是那麼的短小,速度卻出乎預料的快。
“嗚嗚!”
一陣鬼哭般的聲音,自峽谷的底下響起,這裡顯得詭異而陰森。同時還有陣陣鬼風自底下吹起,玄天的一頭散發在這一刻飄舞,他渾身的不自在。
“這個地方看起來不祥。我們是真的要下去嗎?”他開始遲疑。
“廢話,我們當然要下去,都已經到這裡了,哪裡還有不下去的道理。”白龜瞪眼。
“可是,這個地方看起來陰森森的,而且似乎很深的樣子,下去不會有危險吧!”玄天悄悄的峽谷下方看了一眼,結果直哆嗦,峽谷深不見底。
“你身爲年輕一代的俊傑,難道連這個也會感覺害怕嗎?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打敗蛇人族的第一天才的。現在就連我也懷疑你是不是用卑鄙狡詐的方法獲得了勝利。”白龜咀嚼,回味無窮。
玄天露出了憤憤的目光,知道這個傢伙在刺激他,隨即點頭道:“好,下去就下去。反正死得時候是死一雙。”
玄天說着騰空而起,但是卻在這個時候碰到了一股吹上來的陰風,他在空中一個趔趄,差點掉進深深的峽谷。幸好,白龜眼尖,及時將他給拉住。
“這陰風古怪,我們不能夠飛行着下去,否則會有難以料想的災難。”白龜皺眉。露出了凝重之色。
“這個該死的地方,我就知道十分的古怪,結果你非要下去。”玄天抱怨,這一刻他臉色通紅,有些心有餘悸。剛纔若是真的掉了下去,那處境就危險了。
他四處張望了一眼,又道:“懸崖這麼陡峭,就像是平面的鏡子一樣。你叫我們如何下去?”
“你看,哪裡不是有一條陡峭的小道嗎?我估計是蛇人族的族人去下面,而專門開採出來的道路。我們可以踏着那條小道,一直往下面走去。”白龜指着一個方向說道。玄天聞言,往那邊望去,果見一條陡峭的小道,直通地下,深不見底。
“估計,蛇人族的族人就是走那條道路去下面的。走吧,我們也走着試試看。”白龜建議說道,於是乎,兩個傢伙小心翼翼的來到了這條小道上,謹慎的往下方攀爬。
這雖然是一條小道,但其實依舊可以算是巖壁,十分的陡峭,只不過是比其他地方要好上一些罷了。玄天攀爬上前,是心驚肉跳。
“嘩啦!”
突然,玄天的腳下一滑,數塊岩石這時候鬆動,掉下了漆黑的峽谷。
這個峽谷漆黑無比,且十分的深,石塊掉下谷底並沒有任何的回聲發出,彷彿是石入大海一般,沒有了聲息。可見這個峽谷不是一般的深。
“嚇死我了。這條路似乎也不怎麼好走。差一點就掉了下去。”玄天心有餘悸,額頭冒出了冷汗。
“你這個笨蛋,就不能小心一點嗎?你這樣會打草驚蛇的,弄不好會被底下的蛇人族給發現。”白龜指責。
玄天點頭,憤懣道:“知道了,我小心一點就是了。”
兩個傢伙繼續下潛,都變得十分的小心翼翼,畢竟這不是開玩笑的,或許稍微一個不慎,就會有危險降臨。
這是一條漆黑漫漫,深不見底的路,到底有多麼的深,兩個傢伙也沒底,他們只是一如既往的向下爬行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玄天感覺前路漫漫,爬的有些疲憊的時候,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你聞,這個地方似乎有血腥味。”玄天開口提醒。
“你等下,我聞聞看。”白龜還沒有感覺到,這個時候,它停下了身子,而後用小鼻子在空中嗅了嗅,而後肯定了玄天的結果。
“是的,我也聞到了這股血腥味,不過很淡。是下面傳來的,我們過去看看。”白龜開口,臉色凝重。
比較,有血腥味的地方,大多都是不詳之地。
兩個傢伙繼續往下面潛行,他們變得越發小心了。
過了不是很久的功夫,玄天往下面張望的過程中,隱隱約約的在黑暗中看見了地面,他有些驚疑不定。
又下去了一段距離,玄天才徹底的肯定,那的確是地面。不過,血腥味也隨着他的深入,變得越發的濃郁了起來。
“這麼快就已經到谷底了?”他驚疑。
“不,我估計下面的地面,只不過是懸崖上的一個平臺而已。按照之前掉落的石頭來看,這峽谷遠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深上許多。”白龜推斷道。不過,按照它的看法,可以先去地面上看看情況再說。
最終,兩個傢伙向下攀爬,落在了那塊地面之上。
這裡血腥味濃重,像是來到了幽冥地獄一般,空氣中飄蕩着罪惡之感,給人一種異常詭異的感覺。
這塊土地上有亂草,也有亂石。稀疏的荒草有人的膝蓋般高,然而,玄天四處搜尋,也沒有發現半絲的血跡,這片土地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屬於魔土。
“可是,那些血腥味是從哪裡傳來的?”玄天驚疑,感覺這裡很詭異,身子不禁有一種涼颼颼的感覺。
“你看那邊的峭壁上,有很多的山洞,可能血腥味是那些個山洞中傳出來的。”白龜開口,語氣有些濃重,可見這一刻它也不是很輕鬆,沒有了平時那種浮誇的心態。
“既然如此,你打算怎麼辦?”玄天詢問。
“去看看吧!蛇人族這個部落留在這片土地已經很久遠,我怕它們會有什麼預謀。若是真如上古那般,有什麼天大的陰謀,那一切就顯得可怕了。”白龜開口,決定去看個明白。
兩個傢伙小心翼翼的往那邊前行,很快,他們便靠近了峭壁最邊上的那個山洞。
白龜先探查了一番,認爲沒有危險之後,才帶着玄天往裡面走去。他們輕手輕腳的,顯得小心翼翼,就怕會出現一些不可預料的災難。
山洞裡面很乾燥,地面亂石遍地,一片荒與死的跡象。他們兩個一路前進,很快的功夫便到山洞盡頭,這個時候他們震驚,看到了一副很震撼的畫面。
山洞的盡頭有一副十字架,上面用二十八把鐵劍釘着一具蛇人族的屍體,已經乾癟,他是血液流盡而死,場景很是悽慘。
“好殘忍了,這是活生生的孽殺,這個老人死前一定很痛苦。”玄天皺眉,從乾癟的屍體,他大致的判斷出,死去的應該是一個老人。
這裡除了一具乾屍之外,沒有其他有用的信息。最終,兩個傢伙退去,來到了隔壁的一個山洞。
這裡依舊是一副悽慘的景象,一具蛇人族的屍體被吊在十字架上,屍體已經晾乾,而邊上則是還掛着一張皮,現在這個蛇人族的族人生前死被人活活的剝皮,生生折磨致死。
“這裡難道是地獄?”玄天看了心有些不忍,因爲一切太殘酷了,縱使他是個殺戮果斷之人,也覺得一切太過於血腥了。
“不,這裡應該是蛇人族的刑場,專門處決內部一些十惡不赦的罪人。”白龜想了想後,這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