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一介生,匆匆數十載的修行,他憑什麼能夠成聖?不管是斬三尸還是積功德,就他那幾十年的時間哪裡夠啊?就算有鴻蒙紫氣的幫助,也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劉峰故作驚訝的問道:“孔聖人真是厲害,大人可知道他用的什麼方法在短短几十年的時間裡就證道成聖了?”
中年人對劉峰的說法嗤之以鼻,“幾十年的時間,你以爲成聖是喝水吃飯呢?那麼簡單就可以做成?”
劉峰暗道:“難道這裡邊還有什麼隱情?”
對於自家儒門聖人的事情,這中年人肯定做過一番研究,激動道:“吾門聖人是擁有大毅力、大智慧之人,自數萬年前便苦心修行,到如今證道成聖,只能說是水到渠成之事。”
不等劉峰問,他便解釋道:“孔聖人本是道祖欽定之東王公,因阻帝俊、太一殺戮人族不成,自爆以諫言,而後得一道鴻蒙紫氣,入輪迴,以輪迴斬屍之法,先轉世成倉頡,造字而有大功德,斬去善念;而後轉世成文王,衍化六十四卦又有大功德,斬去惡念;最後轉世成孔聖人,以執念和胸中的些許鴻蒙紫氣爲引,使天地中生有浩然正氣,更立願,教化世人,得以掌控人。三世爲人,做了三樣有大功德之事,這樣要還不能成聖,纔是天道不公。”
“這些事情大人是如何知道的?”劉峰現在心中其實已經信了這中年人,畢竟這事情他的前因後果說的合情合理,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中年人不以爲意的笑了笑,“吾門典籍均有記載,你說我是從哪裡知道的?”
“是了,是了,東王公應該是沒有身殞的,情況可能如同自己一樣,否則他的伴生靈寶,那支筆早應該被其他人得到纔是,自己這麼多年竟然沒有想到這一層。還有倉頡,姬昌身上的異象,這樣一來也就解釋清楚了,他們畢竟是未來的聖人轉世,又如何肯讓自己的身上沾染上其他聖人創造出來的氣息?”
“難怪有周一朝都沒有立什麼教派,只是祭祀祖宗天地的活動極爲頻繁,想來這都是木公道人安排的我早應該想到,早應該想到啊”劉峰恨不得現在就在自己的腦門上敲兩下,畢竟看到木公道人的第一眼,他就感覺他身上的氣度與後世的大儒一樣,但卻一直不曾把他和孔子聯繫到一起。其實這是思想上的誤區,並不是他像後世的大儒,而是後世的大儒像他,這樣一想便容易的多了。
“難怪倉頡有那麼大的功德還會身死,難怪軒轅人皇會說做爲下一任人皇之父的姬昌身上沒有一絲的人皇之氣。”劉峰已經有點頭疼了,捫心自問,自己是不是被太多後世的東西誤導了?
孔子的一生都爲什麼奔忙了?恢復周禮。
周家應該有八百年的江山,但因爲所有教派都被拒之門外,所以便聯合起來敗壞周家氣運,直到周家立國500年後,氣運終於快要被消散殆盡。不過天道註定周家有800年的江山,衆聖人也不能改變,畢竟當年商朝還是20多年的氣運,女媧都不能打殺商紂王。
闡教傳出法家,從闡釋天道的教義中演化出遵守規則的思想,人教老君一脈則傳出了道家,倡議清靜無爲。截教在劉峰身死之後,通天教主就把金鰲島遷移到了三十三天外,所有門下弟子均不得入世,也不知道他抱着什麼想法,好像已經心甘情願的把俗世讓出來給了自己的兩位師兄。
西方教還沒有大興,本來這南瞻部洲是人闡二教爭鬥的局面,誰知道憑空出現個孔子,創下儒家一門,竟是隱隱有壓倒道、法二門的趨勢。孔子,或者說木公道人並沒有立教,而只是創出一種教化人的學說,並且立下了教化世人的大願。
教化世人和教化人族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意義卻是相差萬里,教化世人說白了就是要讓活着的人活的更好,人人向善,創造一個體系更加穩固、完善的社會;教化人族則簡單的多,只要人族不滅,就算是教化了。
不過木公道人這一次畢竟算是從老君的手裡搶了那麼一點東西,因此纔有了他之前以師禮待老君的事情,便是後世傳說的孔子向老君問周禮的事情。
當然這些事情劉峰暫時還沒有像明白,他只是對這中年人說服強盜的事情有了足夠的認識。浩然正氣是個好東西,他說是一種靈氣卻和一般的靈氣大有不同,不管是祝融的三昧真火還是以前劉峰的先天靈風,這等靈氣都需要人刻意去修煉,而且還要有一定的取用法門,否則一般人根本是用不了,另外,對資質也有要求,資質太差的,就是不適合修道的,終其一生都不可能能夠使用。
浩然正氣則不然,他並不需要別人去修煉,而是他自主選擇合適的人選。只要一個人,行得正,坐得直,心中無愧,那時日一久,身上自然會有浩然正氣,想必這就是木公道人把自己的執念融入到浩然正氣中的作用了,讓他有了自主性。
浩然正氣的作用和人皇之氣差不多,只是人皇之氣只有人皇才能擁有,浩然正氣則是任何人都可以擁有。一旦身上有了浩然正氣,則諸邪避匿,萬法不侵,甚至對凡人都有剋制的作用。
就像這個中年人,一般沒有化形的小妖光是看到他就會心驚膽戰,更不要說起什麼傷害的心思了,還有這些強人,被他這麼大聲一斥責,他身上的浩然正氣便會自主的行使教化世人的職責,把這些人心中已經被慾念埋沒的那點正氣引出來。因此他們纔會誠心悔過,棄惡從善。
中年人身上有不小的浩然正氣,氣勢自是不凡,守門的士兵可能平日裡也做了不少虧心的事情,竟然看都不敢看他一眼,老遠見這中年人過來,就把自己的頭低了下去,更不論上來盤問什麼的事情了。
這樣卻方便了劉峰,如同回自己雙叉嶺的山洞一樣,安然的進到了城中。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要從中年人這裡瞭解的事情也已經全部瞭解,劉峰也沒有繼續留下去的必要,匆匆的給中年人作別,便急不可耐的想要觀賞一下這春秋時期的城市風光。
不過天不從人願,越是往裡邊走,城裡的光景越是冷清,劉峰忍不住做到一個路邊的飯攤跟前,湊到老攤主跟前說道:“老人家,我是從山上下來打算賣獵物的,怎麼今天城裡的人這麼少?”
老人家睜開惺忪的眼睛,嘆道:“今日你是賣不了了,城裡有錢的人家都走了,誰還買你的獵物?”
“走了?爲什麼走了?”也不等老人回答,劉峰便坐了下來,把自己槍上的幾隻獵物取下來,擺在老人的飯桌上,說道:“老人家,你看我也一天沒吃東西了,既然這些獵物也賣不出去了,我就拿它們跟你換口飯吃,你看可好?”
“使不得,使不得,一頓飯值幾個錢,你這些野味平日裡可要賣不少錢。”老人說着便開始給劉峰盛飯,“飯我給你,算我請你吃了,獵物你拿回去”
劉峰笑了笑,搖頭道:“我身強力壯的,獵物以後再打就是了,何況等我再把它們拿回去,估計就已經壞了。”
不等老人再開口,劉峰問道:“老人家,這城裡的富人爲何都走了?”
老人也暫時忘了獵物的事情,憤怒道:“大王派遣衛鞅來伐魏,這裡馬上就要打仗了,所以有錢的人家就都跑了。”
“衛鞅?”劉峰一拍腦門,“可不就是商鞅麼?”
商鞅屬於法家代表性的一個人物,對秦國的強盛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不過好像最後的結局不太好。不過這些事情就不是劉峰關心的了,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看看這衛鞅,也就是商鞅這位歷史名人。
“到用時方恨少啊”劉峰心中不禁嘆道,他就只知道商鞅變法的事情,至於這位是不是曾經還打過仗他都不記得,更不論打仗的地方時在哪裡,又是和哪個國家打仗。
“老人家可知道此次大王爲何要讓衛鞅去討伐魏國?”這些事情做爲外來人口的劉峰不知道,但當地的土著應該很清楚纔是。
果然,老人家面有疾苦之色的說道:“這衛鞅原本是在魏國的,只是魏國國君不喜歡他,他纔來了咱們秦國,現在得勢了,就想報復魏國國君,因此才慫恿大王和魏國開戰,他倒是滿意了,只是苦了咱們這些平頭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