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紂王命令之下,姬昌和崇侯虎不敢反商,無奈只好點起部下,發兵冀州。不多日兩方匯合,兵臨城下,姬昌便以自己年邁多病推脫,命令西岐兵馬按兵不動。
崇侯虎能征善戰,常年領兵又是個直脾氣,自然當仁不讓,立即下令自己部下發兵攻城!
“蘇護!”崇侯虎催馬奔至冀州城門之下大喝着,吼叫道:“你這逆賊還不出城投降,隨我赴朝歌請罪!”
“哼!”蘇護站在城頭冷哼,大叫道:“昏君無道,我蘇護寧死不降,冀州寧死不降!”
“父親,孩兒請戰!”蘇護之子蘇全忠叫道。
“嗯!”蘇護臉色陰沉的點頭,低喝道:“自己小心,若是不敵便即退回,不得戀戰。”
“是!”蘇全忠心下頗是不以爲然,向來心高氣傲、目中無人的他,可不認爲自己不是崇侯虎的對手,駕馬出得城門便是一聲大叫:“崇侯虎,你家小爺來送你上路!”
“哼!”崇侯虎冷哼一聲,虎目一瞪的怒叫:“小子找死!”
“轟!”
二人兵器轟然相撞,發出一聲轟然,絲絲火光從兵器交擊之處劃過,他們武藝皆是不凡,力量兇猛的爆發而出,展開了猛烈的廝殺。
“嗯!”蘇護站在城頭望着二人大戰,心下滿意道:“我兒這些年武藝果然進境不凡,竟然能和崇侯虎相戰不落下風!”
另一方軍帳外,姬昌帶領手下諸將凝望着遠方戰場上,崇侯虎和蘇全忠大戰,神情凝重無比。
“侯爺!”一位大鬍子的武將驟然來到姬昌身邊,低聲道:“這蘇護之子蘇全忠小小年紀竟然武藝這般高強,能夠與崇侯虎相戰不相上下,將來必成大器!”
“哦,是嗎?”姬昌眉頭一挑,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冷笑道:“崇侯虎雖算不得聰明,但他領兵多年,見慣了生死,豈會是一個毛頭小子能比得上的?”
“......”武將目光帶着一絲不解,那二人明明大戰不休,不相上下啊。
蘇全忠和崇侯虎連番大戰下來,越戰他信心越強,認爲這崇侯虎不過如此,卻沒注意到二人大戰之中已然漸漸遠離了冀州城,向敵方軍陣方向靠攏而去。
“不好!”蘇護陡然看出了不妙,急忙叫道:“忠兒快回來,不要中了對方的奸計!快退......”
“轟!”
父親驚叫,讓蘇全忠陡然一驚,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便見崇侯虎長槍一抖直刺自己胸膛,臉色大變之下,連忙橫劍去擋,頓覺一股龐然大力撞擊而來,不由連連後退數步。
“吼!”
蘇全忠怒吼,剛要起身就感胸口一悶,卻是崇侯虎趕上前來,一腳踏住他的胸口,冰冷的長槍指着自己脖子,寒意刺骨,冰冷而鋒銳無比。感受到這股冷意,蘇全忠身體一顫,驟然把剛要罵出口的話語咽回了肚子裡,不敢多言。
“崇侯虎,休傷我兒性命!”蘇護臉色狂變,急忙叫道。
“哼!”崇侯虎冷哼,喝道:“來呀,給我綁了!”
“是!”立刻就有將士上前把掙扎不已的蘇全忠綁縛而起,帶回軍營中。
蘇護在城牆上看的連聲怒吼,卻也不敢開城門迎戰,只能乾着急。畢竟,崇侯虎爲四大諸侯之一,手下兵多將廣,又豈是他小小冀州能夠戰勝的!
接下來一連數日西岐兵馬仍然不動,連番大戰,冀州屢敗於崇侯虎,無奈之下,蘇護只好緊閉城門,高掛免戰牌,任憑崇侯虎派人怎麼叫罵,就是不出城迎戰。
這一日深夜,蘇護正於房中案桌上愁眉苦臉,獨自飲酒,苦思破敵良策,他這幾天都是這樣,好似徹底陷入了頹廢中,沒有了鬥志一般!
“報!”陡然,有一位小將跑了進來,叫道:“侯爺,西伯侯姬昌秘密入城求見,說有要事與侯爺商議。”
“西伯侯!”蘇護陡然一個激靈,頓時酒意消散,瞬間清醒不少,驚叫道:“姬昌來了,他帶多少人馬?”
“只有一人!”小將帶着一股不可思議道。
“什麼?”蘇護臉色一沉,雙眼也陡然眯了起來,喝道:“請他進來!”
“是!”
小將迅速退出大殿。
“踏踏踏!”
不一會兒,姬昌淡定從容的踏入了大殿之內,臉色平靜而淡然的望着蘇護,並沒有率先開口。
“姬昌,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獨闖我冀州!”蘇護猛然大叫道,頓時門外有大量的將士涌入進來,將姬昌團團包圍,氣氛頓時凝重了起來。
“呵呵!”姬昌對衆多將士視而不見,好似不以爲意一般,直直的盯着蘇護,冷笑道:“蘇侯真乃大氣魄,小小冀州十萬兵馬,就敢對抗天子,如今兩大諸侯發兵而至,你們冀州能擋到幾時啊?”
“哼!”蘇護怒哼,冷冷道:“即便玉石俱焚,我蘇護也不會妥協於紂王這昏君的,你今日來就是勸我投降的?”
“是!”姬昌淡淡的點點頭,繼續道:“爲了自己的忠義之名,或許你不怕死,但這冀州滿城百姓,十萬將士呢,就爲了你的忠烈大義,你就要把他們拖入死境,爲了你的女兒妲己,便陷無數軍民於戰火之中,蘇侯何其自私也?”
姬昌說着還狀似無意的瞥了一眼大殿中無數將士。
“嗯!”所有將士聞言不免身軀一顫,心神動搖起來,心下怒叫道:“是啊,若是強敵進犯,我等沙場對敵,即便馬革裹屍也是不懼,最少死的壯烈,可憑什麼爲了一個小小女子,將自己捲入戰爭。”
“姬昌竟敢胡言......”蘇護見到將士的反應,暗道不妙,頓時怒叫:“難道不怕我現在將你拿下,來呀給我綁了!”
“誰敢?”姬昌驟然大喝,目光威嚴的望着手握兵器的將士,沉聲道:“我乃西伯侯,城外西岐大軍二十萬,你們誰敢動我,待大軍攻克城門時,全家老小都要死!”
“這......”將士們被姬昌凌厲目光瞪得心中一顫,頓時躊躇起來,不敢上前。
“姬昌,住口!”蘇護見到這種情況,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有些色厲內荏的怒叫:“你到底想要怎樣?”
“呵呵!”姬昌‘呵呵’笑着,鄭重道:“很簡單,我是來救你整個冀州的!”
“哼!”蘇護冷哼道:“你們先下去吧!”
“是!”
頓時將士們迅速退了出去,大殿中只剩下蘇護、姬昌二人,蘇護臉色陰沉,冷冷道:“你要我獻女入朝歌?”
“不錯!”姬昌面色凝重的點頭,沉聲道:“獻一人而救得全城軍民性命,得到他們發自內心的感激和擁戴,絕對划得來,蘇侯可以一試。”
“這......”蘇護神色陰冷,咬牙道:“如此,對不住我那女兒?”
“你光想到了女兒,難道忘了兒子已然落入到了崇侯虎手中,若不獻女,你子蘇全忠性命還留的下嗎?”姬昌再度道。
“好吧!”提到兒子,蘇護頓時臉色一變,痛苦道:“如今只好這樣了!”
“你還要親自送女兒進入朝歌,面君請罪!”姬昌道。
“......”蘇護沒有說話,沉默中點了點頭。
接着,二人細細商酌一番,姬昌才趁夜匆匆而去。
翌日,在崇侯虎驚愕,三軍將士面目呆滯之中,姬昌獨自一人與蘇護談判,三言兩語之間竟真的說動蘇護開城投降,答應親自面君請罪,獻女入宮。
此事傳到朝歌,滿朝皆驚,據說紂王大悅,對姬昌讚賞有加,直接命令二人押送蘇護和女兒蘇妲己來朝歌,再行論功行賞。
驛站客房中,點點燈光燭火閃亮,襯托出屋中一女子玲瓏的身影,形單影孤,格外嬌弱、可憐!
“唉!”妲己坐在牀邊,陡然長長地嘆息一聲,苦笑道:“父親爲了弟弟和滿城軍民便賣了我,不管是迫於無奈還是貪生怕死,我也不怨了,或許這便是我的命!”
父親將自己獻給了紂王,那個自己素未謀面,據說荒*無道的帝王,面對未知的命運,雖然強裝作鎮定,但少女心中彷徨總是存在的!
對於命運的擺佈,她無力掙脫!
“呼~呼~”
一陣狂風捲起,刮開了窗子,妲己正要起身,陡然風沙迷了眼,她不由停下步伐,用手輕輕的揉了起來。
“嗯!”等得眼睛略微舒服些,風也停了,妲己睜眼時,只見屋子中央有一頭九尾銀狐,毛髮散發着盈盈光芒,靈動的眼眸,正流露兇光的瞅着自己,不由心底恐懼,驚叫道:“妖......有妖怪哇!”
“吼!”
見她驚叫,銀狐怒吼着,化作一道白光衝來,其速極快,眨眼就來到妲己面前。
“不......”本能的恐懼佔據了少女身心,妲己連聲驚叫着,急忙後退,可哪裡快得過九尾妖狐呢?
眼看就要被靈狐撲到,妲己面露絕望,想不到還沒入朝歌,自己就要死在這裡了嗎?
難道這就是命嗎?
“嗡!”
陡然一位身穿白袍的青年道人憑空浮現,隨手向着九尾狐一揮,喝道:“有我在此,休得放肆!”
“砰!”
一聲巨響,妲己瞪大的美眸中所見,即是妖狐被狠狠地翻飛出去摔在地上,化爲了人形。
“你......是誰?”九尾狐所化女子雖然容貌比不上妲己,但也頗具一番姿色,然而此刻她姣好的面容卻寫滿了駭然,眼眸帶着一絲驚惶的神情,顫聲叫道:“你可知道我是爲誰辦事的,我雖然打不過你,但你若動了我,一定承受不起後果的!”
“哼!”仙途哼聲,冷冷道:“我記得狐族早就臣服於天庭,而今你竟然爲別人辦事兒,我若拿你迴天界,這叛逆之罪,你這小狐狸怕是躲不過斬仙台上一刀。”
“什麼?你是天界中人?”九尾狐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