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思遠臉色冰冷了下來,無形的氣浪向着四周擴散,吹動了他的衣角。
“張元讓,你是覺得我不敢對你動手?還是對你身後的那個人太自信了點。”
袁思遠問道,這也是他心中的疑問。
張元讓背後的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從哪裡來的。
青城到現在,雖然發展了,但是還是一個流放地,很少會有強者路過這裡,除非是那些宗門想要招收弟子的時候,可能會來到這裡。
但是根據他們知道的,雖然現在已經快到了宗門招收弟子的時間,但是那些高貴的門派弟子,是絕對不會提前來到這個城市的。
就算來了,他們袁家作爲和宗門的親近家族,也不會一點風聲都收不到,那些宗門更不會對他們動手。
現在的袁家家主的大兒子,袁晟就是這附近的一個宗門之中的弟子。
袁思遠的身後,十多名弟子老老實實的跟在袁思遠的身後,但是那一雙雙看向張元讓的眼神都充滿了惡意。
“袁思遠,那位前輩的實力能夠輕鬆的殺掉你們高貴的二公子袁昌,難道不值得我信任麼?”
張元讓笑着揭開了袁家的一個傷疤。
“袁昌的實力你應該很清楚,那麼能夠輕鬆殺死袁昌的人,你們袁家,能招惹的起麼?”
張元讓的話沒有讓袁思遠產生什麼反應的,但是卻激怒了袁思遠身後的那些家族子弟。
“你在說什麼?”
“你一個廢物,一個普通人,殺了我們袁家的二公子,竟然還敢說出這種話!”
“我們袁家,可不是你能夠招惹的,還不快快伏誅,獻上你的頭顱,爲二公子謝罪!”
一聲聲的憤怒的聲音傳進張元讓的耳朵裡,並沒有讓他產生什麼感覺,他就當作是聽到了一羣猴子說話一樣。
目光只盯着袁思遠。
啪啪啪……
袁思遠鼓起掌,“張元讓,你確實有了一些長進,竟然敢目中無人,看不起我袁家。”
“如此張狂,這是和曾經的你一點都不像啊。”
“你真的覺得,那個人能夠護住你?”
“我們袁家每一任長老可都是練氣化神境界,你口中的那位前輩什麼實力,你可知道?”
“你一個凡人, 只是見到了超乎你認知的力量,就覺得很強,但是你口中的前輩,實際上肯定很弱,這也說不定呢。”
袁思遠說道,目光盯着張元讓的眼睛。
“呵呵,你現在跟我說這些,不就是因爲畏懼。”
“看來,你也還害怕你口中的說不定很弱的人啊。”
袁思遠的臉色帶上了一些不自然。
因爲張元讓說對了,袁家裡面,他們這些長老當然是知道袁昌的實力的。
年輕,但是已經有了練氣化神的境界,聽回來報信的弟子們說,袁昌死去,只經歷了很短的時間。
因爲張芸剛回來沒多久,袁昌就已經死了。
所以,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是從時間上來看,袁昌死去連一炷香的時間都沒有,甚至十個呼吸的時間都不到。
在這樣的短暫的時間之中,身邊還跟着兩個普通人,要對付一個練氣化神境界的存在,他們袁家裡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到,在這樣短暫的時間之中殺死袁昌。
除非是袁家的老祖宗出手。
所以他們雖然來了,但是袁思遠並沒有直接對張元讓出手。
他要試探一下,看看能不能從張元讓那裡得到什麼信息。
得到一些關於徐通的信息,也就能夠猜測一下他背後的人到底是一個什麼實力的水準。
如果真的很強,他直接回袁家,讓老祖宗出手,如果不夠強,只是通過一些特殊的東西才殺了袁昌的話,或者說袁昌根本沒有當場被秒殺,只是通過一些手段控制了起來的話,就能說明對手實力其實不強,只是手段特殊。
這樣他們這些長老出手就已經足夠了,不用找老祖宗。
“袁思遠,你在打什麼主意,我也都知道,你不會真的以爲,我這個普通人,就一點能力都沒有吧。”
張元讓輕笑,他確實只是一個凡人,只是修煉了一些武功,並沒有修行功法,成爲一個修行者。
但是他之所以這樣子,不是沒有天賦,而是他沒有方法,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修行的天賦,但是他在練武方面可是一個天才。
在他最開始的時候,可是做的押鏢的事情。
只是後來開始經商,開始經營家族了。
所以說,雖然說他是一個凡人,但是他卻並不是一個完全普通的凡人。
“實話實說,那一位前輩現在並不在張家,而是在青城之中游歷,你現在大可以出手,看看殺了火,或者是綁了我之後,袁家會不會在你回去的時候同樣變爲一座廢墟。”
“我知道你們這些家族肯定有着後手,畢竟我自己也經營一個家族,家族的那些東西我們大家都很瞭解。”
現在,我就在這裡,你要不要賭賭看呢?”
張元讓說的話全都是真話,換作是別人這麼說,那他這一會兒已經死了。
背後的靠山都不在,你怎麼敢這麼說話的。
別的不說,透露出現在徐通不在家族的信息,那就足夠張元讓死上一百回了。
但是現在袁思遠卻不敢這麼做。
或者說,張元讓熟悉袁思遠,而袁思遠熟悉張元讓。
他們彼此都很熟悉對方,袁思遠知道張元讓不是一個傻子,肯定明白說出來這樣的信息,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所以他下意識的就開始思考,張元讓敢這麼說話,背後的依靠到底是什麼,他說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想到了這些,他反而就開始舉棋不定了。
而他這樣的反應,就在張元讓的預料之中!
“我現在就在這裡,袁思遠,你動手吧。”
張元讓放棄了抵抗,就這樣靜靜的站在袁思遠的面前。
“哼,裝神弄鬼!”就在張元讓和袁思遠互相交鋒的時候,袁思遠身後突然傳出了一道聲音。
原來是一個袁家的弟子實在是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