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陳鴻鈞只要想,就能片面的來影響某一片天地的運轉,甚至是影響某些生靈的生死。
這時間,可能是幾十年幾百年,也有可能是幾千幾萬年!
這區域,可能是幾十裡幾百裡,也有可能是幾萬幾十萬裡!
金仙就有如此的威能,就有如此的偉力!
“金仙果然是不同的。”元神一步邁出滷門,陳鴻鈞這一刻覺得自己好似有了重量,而且也不是當年的想要什麼顏色、服飾,纔有什麼顏色、衣服了。
如今陳鴻鈞的元神,晶亮如芒質若白玉,那種如冰水一般的色澤,格外的浸潤有色。而且陳鴻鈞自己,居然還能隱約嗅到,自家的元神有股極其美妙的淡香。
很奇怪,元神居然也有味道。
“宛若真人,真實不虛。這要是再有皮骨肉,怕是真的與人也沒什麼區別了。”陳鴻鈞又試了試元神御使各般法門,結果發現比軀身御使起來,居然還方便快捷。而且正道元神,就好似無盡無窮的先天之力所濃縮的一般。
只要不超出自身修爲、道行限制,陳鴻鈞施展神通居然都能念動既起。而且,金仙元神時刻與天地相交,只要有耗損,天地間的先天之氣、先天靈機,就會時刻的補充。甚至陳鴻鈞不修行,或者說元神離開了軀身,都能從天地間時時刻刻的獲得供養。
如此元神,陳鴻鈞真的覺得可以說一句,圓滿如一天地如顧了。
其實,陳鴻鈞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突破金仙之時,在方圓萬里之間居然升騰起了九色光華。
還好之前陳鴻鈞爲了突破,在周遭佈置了不少陣勢,甚至爲了遮掩自身不被算計,還花費三年時光,佈下了大陣並用洞月掩跡輪爲主陣眼。
也正是如此,哪怕是十二年中方圓萬里九色光華隱約閃現,也只有一些兇獸在搜尋此間將要出世的寶貝而已。
至於說尋到陳鴻鈞閉關所在,那裡是這些連不朽都不是的兇獸,所有的本事。
不過,就在陳鴻鈞的九大道真爆碎,接引天地規則淬鍊自身的時候,準備了近十年的犙羊獸,好巧不巧的抓住了這一次機會。
十年積蘊,一朝爆發!
“……我就感覺,最好是這兩年下手。果然這一次,真的成了!”萬事不決,可後知後覺!
犙羊獸的本命神通“後知後覺”,絕就絕在只要他有了點滴的動作,在有某些想法,就能知道大概的對錯。
也許這很寬泛,可一次次選擇之後在不斷嘗試之下,那所得可就意外的驚人了。就如同算計陳鴻鈞一般,最近百十年犙羊獸嘗試太多次,結果都是朦朦朧朧的不辨東西。後來乾脆,他不在算計陳鴻鈞的所在了,只是算今天、此月、今年、明年……有沒有可能算到陳鴻鈞的所在。
如此一次次的嘗試下來,終於有了消息。
之後自然就是水到渠成了。
“你好似很興奮!”同在一山洞間,犙羊獸的一舉一動自然逃不過血都的眼睛。
最近這些年,血都依然沒有半點放過陳鴻鈞的意思,只不過在尋找陳鴻鈞的蹤跡的間暇,到也會稍稍休息幾日。
這麼多年,他也想開了,尋人根本不是一朝一時的事情,如此自然也不能天天緊趕慢趕。
“成了!”
“什麼成了……你是說!”
瞬間,血都的雙眸噴出了尺許長短的血炎,那股晦澀、腐腥、臭蝕的氣息,眨眼間就將百丈大小的山洞給渲染成了一片血污之色。
他等這一天實在是太久太久了。雖然只是過了百五十年而已,可他卻覺得這些年,一天比一年還長。
如今終於有了陳鴻鈞的消息,血都自然難免激動之意了。
“沒錯,尋到他大概的落腳點了,應該是方圓十萬裡左右!”犙羊獸還是覺得這個範圍有些寬泛了。“要不,在等等,我在試一試,看看能不能……”
“等什麼!十萬裡方圓又如何,我的十方血霧足能籠罩三十萬裡,他還能逃出生天不能!”十方血霧,自然是血都的本命神通了,“走吧,我們先繞幾個圈子,暫時甩掉那幾個跟屁蟲再說。”
有了好消息,血都即便是急在心裡,可依然故我。
半月期間,血都攜着犙羊獸變換了兩次方位,之後又尋了一處天然山腹,短暫的修正起來。
這態勢,這節奏,乍一看與幾月前沒半點差別。甚至近三五十年來,血都都是這樣的尋人節奏。可卻沒有誰見到,在這半月之中,血都沒走一地,都會有幾道血影莫名的消失。
甚至到了今天,留在這山腹之間的血都,已經只是一道血影了。
不過出奇的是,血都居然讓犙羊獸也留下了。
“你這樣,真的能瞞得過他們。”山腹中,看着滿是紅霞照的夕陽,犙羊獸忽然覺得此時血都的眼神,有些不太對。
“你算過了?”血都自然知道,犙羊獸最喜歡事事算計好與壞,不管事大事小,“半月時間足夠了。你說是不是,幾位!”
隨着血都話音落下,雷垢、祝犁、照卒、崧下等人,好似商量好了一般,齊齊出現在這片山腹之外。
血都聰明狡詐,其他幾位也差不到那裡去。
血都的一舉一動,可不僅僅是一位不敗盯着,更何況這幾位太瞭解血都的一些血影化身的本事了。這都半月時間了,若是在美半點發覺,他們也就妄稱爲不敗了。
“尋到了?”出奇的是,祝犁居然沒直接質問血都什麼,而是生平氣和的在關切,到底有沒有找到陳鴻鈞。
“算是。”血都也沒隱瞞什麼,“十萬裡或者說幾十萬裡左右。半個月的時間,足夠了。”
半個月,確實足夠血都搜天徹地,將幾十萬裡的天地給翻轉過來了。
他絕對有這本事。
血都此時的語調看起來輕描淡寫,可那種骨子裡的不屑一顧,或者說勝利者的姿態,卻是十成十的。
“三天前,我們就知道了,知道爲何我們現在纔來麼。”祝犁顯然是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