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聽着這些以往自己從來不曾聽說過也不知道的秘聞,心中已然是翻起了驚濤駭浪。
她不知道,原來洪荒之大,在這混沌宇宙之中也只是滄海一粟。
她更不知道,在洪荒之外的世界中,竟然還存在着那麼多的異族。
尤其是聽到方宇說有許多異族正在對洪荒虎視眈眈的時候,女媧更是浮現出驚愕和擔憂之色。
“那些蟄伏在洪荒周圍的異族,強嗎?”女媧雙手緊握,掌心浮現汗水,蹙眉問道。
方宇淡然道:“混沌宇宙之大,誕生無數的宇宙生靈,這些宇宙生靈自然是有強有弱。而蟄伏在洪荒周圍的那些生靈,弱的不過是堪比洪荒中的散仙而已,可是強大的,也能比你先前所看到的那七尊生靈更強。”
“比那七個異族更強?!”女媧動容了。
那七尊異族在她看來已經是無比強大的存在,至少鴻蒙天君以及他手下的人不出手,整座洪荒之中根本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得住那七尊異族。
混沌的周圍,竟然還有更強的存在?
方宇繼續道:“歷史的進程已經被打亂。”
“什麼?”女媧有些沒太聽明白方宇的意思。
聞言,方宇微微嘆息一聲,卻並未作出解釋,這件事情,整座洪荒乃至整個混沌宇宙之中,恐怕也只有他知道這件事情了!
他本不屬於這個時代!
他原本所處的時代,是洪荒再往後數個紀元的科學文明時代,但是卻在一場車禍之中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牽引穿越到了鴻蒙之初。
他親眼看見了盤古大神手持開天神斧開天闢地的畫面,也親眼見證了洪荒世界的誕生,並且在這個漫長的時間之中擁有了近乎無敵的修爲。
但是他幾乎從來不去出手干預洪荒世界中的事情,因爲他擔心蝴蝶效應會影響到整座洪荒的歷史演進。
當然,一開始還有方宇怕死的原因存在,“苟”道也是由之而來。
可是即便方宇再如何減小自己對這座洪荒的影響,可是其仍舊發生了方宇力不能及的變故。
按照正常的演進,接下來洪荒之中很漫長一段時間所圍繞的主題應該是巫妖二族之間的大戰纔對!
這場大戰,對整個洪荒未來的格局有着相當重要的作用,所以方宇儘可能地在想辦法讓洪荒的歷程按照其原本的軌跡前進。
所以,巫妖二族大戰龍族,他阻止了。
龍族想要重新奪回陸上世界,他沒有同意。
但那鴻蒙金榜竟然將七尊異族都給提前曝光出來,這是方宇意料之外的。
七尊異族入侵,以洪荒目前的能力而言,根本無法應對,方宇總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那些異族將洪荒給毀掉吧?無奈之下,他才只能讓燭龍出手。
只是這樣一來,自己對洪荒的影響也就越來越明顯,而那些異族的出現也必然會對洪荒產生巨大的影響。
而代表洪荒大道意志的鴻蒙金榜之所以將那些異族給找出來,顯然也是爲了要藉助方宇的手來除掉這些異族。
與洪荒的羈絆變得如此之深,方宇就不得不改變自己原本的一些打算了。
方宇沒有對“歷史進程”這四個字作任何的解釋,只是對女媧道:“你可知道,爲何你們這些聖人苦修數億萬年,都無法在聖人這一境界上繼續作出突破?”
女媧搖頭,不過在他看來,眼前這位鴻蒙天君似乎不是很難相處的樣子,於是便大着膽子道:“不知,還請天君指教一二!”
聞言,方宇灑然一笑,隨即道:“指教二字還談不上,不過我卻可以將我所知道的事情都說與你聽。”
“首先,你們無法超越聖人的原因,就在與洪荒之中的天道不夠強,比起大道要弱小太多,承載鴻鈞一人便是極限,而你們又是通過天道手段成聖,註定無法靠正常的修煉手段去突破聖人。”
女媧認真地聽着,不敢有任何的遺漏,因爲她知道她接下來所聽到的這些內容,很有可能對自己往後的修煉都產生無比巨大的影響!
誠如方宇所言,包括女媧在內的六聖在聖人境界都已經沉寂太久了!
而且,即便是修煉瞭如此之久,都始終沒有太大的突破,更不要說去探尋突破到天道境界。
根本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即便是再修煉個同樣長的時間,那也是同樣的結果,找不到方向,就永遠走不到下一站的地點。
所以,女媧聽得很認真。
方宇說道:“因爲洪荒的本源不夠強大,整座洪荒都無法承受太強的力量,所以這洪荒的大道纔會抑制過於強大的力量存在,爲的也是洪荒的穩定。”
“你也看到了,若我不用一座天地囚籠封禁燭龍的力量,將會在洪荒中造成多麼巨大的破壞?怕是整座洪荒都有毀滅的可能。”
聽着方宇的解釋,女媧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這不也正是鴻鈞不允許他們參與洪荒之中爭鬥的根本原因所在麼?
方宇又道:“知道了導致你們修爲無法突破的原因既然已經找到了,那麼解決的辦法是不是也就昭然若揭了?所以破局之法,便是尋找強大的本源。”
“去尋找其他的混沌世界?”女媧疑慮道。
方宇點頭。
“洪荒世界的本源不夠強,但在整座混沌宇宙之中,本源強大的混沌世界則大有存在,只要找到這些混沌世界,並想辦法煉化其本能,便能輕易得到與洪荒中天道同層次的力量,甚至是超越天道的力量。”
聽到這個答案,女媧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糾結的神色。
片刻後,女媧道:“可是我們都是生長於洪荒的,對洪荒世界有着很深的羈絆,若說放棄洪荒去尋找其他的混沌世界……我恐怕無法接受。”
每一個人,對自己生長的地方都會有着羈絆,即便是聖人也不例外,不然他們完全可以在異族面前選擇退避,不去理會洪荒世界的死活。
所以當方宇提到這個辦法的時候,女媧有些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