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暉得令,臉上露出一絲欣喜,鄭重道:“還請女媧娘娘放心。”
敖暉朝着女媧拱了拱手。
下一刻,女媧便是朝着帝俊與東皇太一深深看了一眼後,便迅速消失在原地。
想必是已回到太素天,不再管理妖族的事。
這個局面倒是讓三清都沒想到的,忍不住看向敖暉。
尤其是通天道人。
沒想到自己這位弟子竟然在連續怒懟了女媧之後,還能活下來。
甚至還成功說服了女媧。
不得不說,真是人才啊!
元始天尊與太清老子更是一臉震驚。
通天道人忍不住傳音道:“你小子,到底是如何得知人族乃洪荒主角?”
通天道人知曉,倘若不是因爲這個關係,女媧絕對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敖暉。
敖暉卻是微微一笑:“啓稟師尊,我這是分析出來的。”
通天道人自然是不相信。
見敖暉不肯說,這便繼續道:“竟然危機解除,我等便離開,你好自爲之。”
三清便頓時化作一道道神光,消失在妖族境地。
此刻,這妖族境地一時便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氣氛之中。
所有妖族弟子們看向敖暉的眼神也都紛紛發生了變化。
他們一開始是忌憚敖暉,這眼中總有些不服。
可如今,他們眼中竟然對敖暉生起一絲的敬佩。
畢竟,敖暉怒懟女媧時,那股氣勢實在讓人難忘。
尤其是,他每一句話都說的十分在理。
女媧自從成聖之後,確實並未管過妖族弟子死活,任其自生自滅。
終於,他們現在纔算是徹底的被敖暉所折服,齊齊跪拜在地,高聲呼喊道:“參拜妖皇。”
“參拜妖皇。”
一旁的帝俊與東皇卻是有些無法接受。
眼睜睜看着妖族弟子的妖心竟然被敖暉給收服,心裡是一千個一萬個不甘。
可事實如此,他們也只能跟隨弟子們一同跪拜。
敖暉見狀,這才滿眼歡喜道:“不必行禮,都起來吧。”
“竟然你們都信我,便從今往後聽我吩咐。”
弟子們齊聲道:“是!”
敖暉滿意的點了點頭:“那便繼續背誦手冊內容。”
很快,這些妖族弟子們便是興致大漲。
他們繼續開始排隊,在敖暉手上,將這手冊內容全部背誦出來。
由於這積極性已經提高,背誦起來便容易多了。
敖暉見大功告成,繼續教導道:“竟然你們已知曉,人族乃是洪荒主角,可知道要如何做了?”
部分妖族弟子們立刻上前道:“弟子知曉。”
“以後我們定然會爲人族服務,不再隨意欺凌。”
“更要像手冊中寫到的那般,愛護人族弟子。”
帝俊和東皇太一看到這些完全倒戈的妖族弟子,臉上的表情可謂是難看至極。
敖暉倒也沒有理睬他們二位,便是對着這些妖族弟子道:“竟然如此,那便與我一同前往人族。”
話音剛落,敖暉便已經駕雲而去。
其餘的妖族弟子們一一跟隨。
這九天之上,一陣妖風颳起。
這股妖風黑幢幢,正朝着人族弟子方向移動。
帝俊與東皇見狀,也只好跟隨。
而此刻,正在勞作的人族弟子忽然看到這天上一陣陣極爲濃郁的妖氣,都是臉色大變。
妖氣之中,全部都是那些嗜血的妖怪。
人族們便立刻警惕起來,拿起工具,準備迎戰。
很快,敖暉的身影便出現在妖氣之中。
只是,這股妖氣環繞在他周圍,並不敢靠近。
他周身都充滿了浩然正氣,超凡脫俗,緩緩降落下來,沉聲道:“人族弟子不必害怕。”
“這些妖族弟子已經改過自新,此次前來,便是爲結成兩族友好。”
隨着敖暉話音剛落,這些妖怪們紛紛按下雲頭,出現在人族弟子們面前。
只不過,兩族如此坦然相見,這場面確實有些尷尬。
尤其是這裡面的有些妖怪,乃是這人族之中的仇敵。
妖怪們朝着人族不斷賠禮道:“之前是我們太過殘忍血腥,今日便是前來恕罪。”
說着,妖怪們自覺的接過人族弟子手裡的工具,開始幫助他們幹活。
不論是建房子,還是修建其他用具,耕地還是別的勞作,都十分賣力。
這些人族弟子們卻是面面相覷,根本摸不着頭腦。
玄都走上前,恭敬道:“敢問仙者,這妖族弟子可是真心誠意來向我人族賠罪?”
敖暉點頭道:“他們已經認清錯誤。”
玄都卻是面色陰沉道:“可即便如此,我們失去的親朋好友都不可能回來。”
“妖族的這種道歉,我們並不能接受。”
玄都神色凝重,眼神堅定。
敖暉頗感意外,但對於玄都的血性卻又有幾分的欣賞。
“那你們有什麼想法?”敖暉問道。
玄都卻陷入了一陣沉默。
良久後,玄都便沉聲道:“妖族與人族的仇恨不共戴天。”
“我等要以妖族百年爲奴,方以償還。”
一旁的帝俊與東皇聽後,只覺得玄都這是大言不慚!
竟然敢讓他們妖族弟子給人族當百年奴隸!
簡直是羞辱!
帝俊當場怒喝道:“我們已經前來賠罪,你們不要太過分!”
帝俊身爲堂堂準聖,自然不堪被羸弱的人族如此羞辱。
東皇太一更是怒火中燒,急切的看向敖暉。
他知道,這一切主意都在敖暉身上。
倘若敖暉答應下來,那妖族地位從今往後便是一落千丈。
給人族當奴隸!
那他們豈不是要被洪荒內的億萬生靈所嘲笑嗎?!
東皇太一便是對着敖暉,立刻哀求道:“敖暉兄弟,萬萬不可啊!”
“倘若妖族成爲人族奴隸,那豈不是成了洪荒內的笑話!”
一旁的帝俊同樣擔心道:“敖暉兄弟,如此一來,這人族必然是百般折磨我妖族,妖族與人族之間的仇恨,非但不能化解,只會愈演愈烈。”
“更何況,如今妖族真心前來賠罪,他們非但是不領情,還要行此過分之舉。”
敖暉見帝俊與東皇這緊張的樣子,神色淡淡道:“妖族原本就欠下許多血債,沒讓你們血債血償就已經是好事。”
“區區百年時間,你們也要如此計較?那還說什麼真心悔過呢?”敖暉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