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也沒想到,自己的弟子在面對睚眥這等兇殘之徒的時候居然可以爆發出來這麼強大的氣勢,能把睚眥都反過來壓制住。
睚眥接過老子遞來的卷軸看了起來。
片刻之後,睚眥便看完了卷軸。
“怎麼樣二哥,這情報是不是很重要?”
負屓湊上前問道。
“唉……這事,其實現在已經是龍族人盡皆知的秘密了,有內奸這件事,在父親隕落之後沒多久我們就已經猜到了,只不過是一直沒有抓到這個人罷了。”
睚眥輕嘆一口氣,將卷軸又丟給了老子。
“怎麼會?!爲什麼之前都沒有發現?”
負屓有些不解的問道,在他離開龍族之前都從來沒有感覺到。
“老八,你還是太善良,父親已經是準聖程度,距離飛身成聖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了,那祖凰和祖麒麟當然也是一樣,能讓他們這種人拼着飛昇失敗也要開啓大戰的,也只有族裡出了內奸了。”
睚眥冷笑一聲,看來他也並不是一個無鬧只知道戰鬥的傢伙。
“那怎麼過了這麼久都還沒有找到內奸?”
負屓眉頭皺起問道。
“這人藏得太深了,尤其是大哥太懦弱,只知道一味的龜縮,只能靠我和老七去慢慢尋找線索了,現在老七還在族內,原本以爲我們九兄弟只剩下三人了,現在你回來了,我還好受點。”
睚眥目露寒光,內奸這種偷偷摸摸的行爲是他最不恥的,尤其還是害死祖龍的元兇,他更是絕對不能放過。
“七哥還活着,那就還有希望。”
負屓一聽老七還活着,心中也是安定了一些,畢竟祖龍七子-狴犴是最嚴明的,也是之前負責族內刑罰的人。
“走吧,先回族內再說,大哥和老七知道你還活着,應該也會很高興的。”
睚眥點了點頭,轉身對着身後石壁之上突出的一塊石頭按了下去,隨後一個暗道便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跟着睚眥進入暗道,很快便到來了現在的龍域,一個巨大的地心空洞,各式各樣的巨龍從四周的崖壁之上探出頭來。
“恭迎二太子!”
巨龍們見來人是睚眥,恭敬地喊道。
“囚牛,你看看我把誰帶來了!”
睚眥並沒有理會這些巨龍,而是對着一個最大的洞窟大喊道。
“老二,怎麼說我都是你的大哥,直呼我的名字是不是不太好?”
一個厚重的聲音從洞窟之中傳來,緊接着一個十分健碩的身影從洞窟之中走了出來。
這巨獸七分像龍三分像牛,頭頂一對銳利的牛角,口鼻之中不斷地噴出熱氣。
“大哥,我回來了。”
負屓壓下自己激動的心情從睚眥的身後走了出來,輕聲說道。
“老八?!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見到負屓的那一刻,囚牛和睚眥的反應一模一樣,震驚之中帶着濃濃的喜悅,失蹤了數萬年的兄弟回來了,誰能不興奮?
“我還活着,多虧了他們,我才能順利回到龍族。”
負屓讓出身後的三清和敖暉說道。
囚牛也是一下子將目光鎖定在敖暉的身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不過很快就又恢復了正常。
“氣運金龍?看來父親是把龍族的氣運壓在你身上了,祖龍頭子-囚牛,進過新任氣運金龍。”
說完,囚牛低下了頭,恭敬地說道。
聽到氣運金龍的名號,周圍的巨龍們也都激動了起來,不斷地竊竊私語,無數的目光開始打量起敖暉。
相比於睚眥那個死樣子,敖暉對現在的囚牛好感直線提升。
“大太子不必如此,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承載氣運之力,如果大太子不嫌棄,叫我敖暉便可。”
敖暉也同樣拱手示意,畢竟第一次來自己家,還是不要惹麻煩的好。
“老八,帶着你的朋友們過來吧,我們進來說話。”
囚牛看着周圍切切私語的族人,對負屓使了個眼色說道。
負屓立刻會意,和睚眥帶着敖暉還有三清進入了囚牛的洞窟之中。
“大哥,內奸找到了嗎?”
一進入洞窟,負屓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你怎麼知道族內現在有奸細?”
囚牛有些震驚得問道,這事明明是在負屓失蹤之後才知道的。
“我們的師尊鴻鈞老祖推衍出引發龍漢量劫的關鍵人物現在就在龍族內部,所以我們這次來,也是看能不能幫上一些忙。”
老子上前拱手說道。
“原來是鴻鈞老祖的弟子,鴻鈞老祖的名號我早就聽父親說過,是最有可能飛身成聖的人族,失敬了。”
聽到鴻鈞老祖的名號,囚牛的態度變得愈發地恭敬 。
“無妨,師尊如今還在準聖層次,尋找一份機緣。”
“麻煩替我龍族謝謝鴻鈞老祖,只不過這件事,你們恐怕也幫不上什麼忙,老七已經調查了幾千年了,還是沒有查出什麼來。”
囚牛苦笑道。
“還不是因爲囚牛你太軟弱,如果聽我的,早就找到這人了!”
睚眥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
“老二,如果用你的辦法,怕是還沒等凰族攻進來,龍族就從內部破裂了。”
囚牛輕嘆一口氣,他當然知道以睚眥的性格來講這件事他會怎麼處理,作爲現在龍族的暫時領導者,他可不能允許祖龍時期強盛的龍族毀在自己手上。
聽到囚牛又是這老一套,睚眥也懶得和他爭論些什麼,把頭一扭,乾脆趴在地上睡了起來。
“其實我覺得,這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出賣龍族,一定是有一些什麼讓他難以拒絕的誘惑才能讓他不惜出賣自己的種族。”
這時,一旁的敖暉若有所思的說道。
在他以前的世界裡面,爾虞我詐是最經常發生的事情,每一次的背叛,背後往往都存在着巨大的利益關係。
“哦?那你倒是說說看,這人是因爲什麼纔出賣龍族?”
囚牛饒有興趣地看向敖暉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不是他,不能知道她內心的想法,不過利益無非權財,兩者其中任何一樣都有可能。”
敖暉搖了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