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敖暉也有些緊張了。
這黑火的溫度比之前那頭火鳳凰的火焰溫度還要恐怖上百倍,之前還刀槍不入的巫奴,此時身體的皮膚 已經開始產生了一些細密的裂痕了。
要知道巫奴的身體可是黑巫妖親自挑選,然後 又用無數天材地寶淬鍊過的,肉身強度恐怕在大羅金仙的層次中難尋對手了。
即便是這樣的肉身,隔着玄黃塔都能被這黑火影響,就更不要說三清了。
此時老子三人已經額頭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顯然是有些難以忍受這樣的高溫了。
“靠,這不是陷入絕境了嗎?說好的我是 氣運金龍呢?”
眼看着四人都快堅持不下去了,敖暉在腦海中怒罵着這不靠譜的系統。
就在這時,玄黃塔下方的土地突然開始鬆動了起來,一個巨大的龍頭破土而出,張口吐出一道龍息,硬是直接將玄黃塔周圍的黑色火焰全都吹開。
緊接着,這頭周身佈滿海藍色鱗片的巨龍像是早就已經知道玄黃塔就在那裡一樣,把玄黃塔抓起後立刻又返回了地底。
玄黃塔內的四人當然也看到了外面發生的一切, 這巨龍實力不俗,比老子還要強上一些,所以幾人也沒有輕舉妄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巨龍總算是停下了腳步,進入到了一處空曠的地下空間之中,將玄黃塔緩緩放到地上。
“出來吧,這裡很安全。”
沒想到巨龍長得如此威武,聲音確實極其溫柔。
玄黃塔之中的幾人對視一眼,這巨龍似乎是在救他們一樣。
“我知道你們就在裡面,裡面應該有一個龍族吧,我可以感應得到。”
巨龍轟的一聲 趴到了玄黃鼎的旁邊,十分疲憊的樣子。
一聽到這話,三清紛紛是皺起了眉頭,龍族之間的聯繫竟然如此強悍,有玄黃塔在中間阻隔都可以 察覺到同族的氣息。
“走吧,既然被發現了,也就沒有什麼好躲躲藏藏的了。”
老子率先發話,擡手一揮收起了玄黃塔,四人也和巨龍面對面對視在了一起。
“多謝相助,不知道閣下是……”
老子一拱手問道。
“祖龍八子負屓,謝就不必了,如果不是因爲它,我也不會拖着重傷之體冒險出去救你們。”
負屓的語氣十分平淡,擡起一隻龍爪指了指最後面的敖暉。
聽到巨龍的身份居然是祖龍八子負屓,三清心中不免的暗驚,祖龍隕落,原本以爲祖龍的九個孩子也不可能倖存,沒想到還能在這裡遇到祖龍八子!
“原來是負屓,失敬了,我們是鴻鈞老祖座下三名弟子,而它也是我們的弟子。”
老子再次拱手,隨後轉身看向敖暉。
“顯出你的真身,爲何龍族之內會有你這麼弱小的龍族?”
負屓並沒有太多理會老子,他最好奇的是敖暉的身份。
敖暉看向通天,見通天微微點頭之後,也是搖身一變現出了自己小蛇一樣的身軀。
“龍族氣運之力!怎麼會在你那裡?!”
負屓同樣作爲龍族,而且是九子之中和祖龍長得最像的孩子,對於祖龍身上常年攜帶的龍族氣運之力極其敏感。
在祖龍重傷遠遁之後他便再沒有感應到龍族氣運之力了,如今再次見到,還是出現在這麼一條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小龍身上,這讓他難以接受。
“這……我也不太清楚,自我誕生之時起就是這樣的。”
敖暉被問的有些啞口無言,他絕對不能在三清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至少現在還不能。
“罷了,龍族氣運之力能重新回到龍族就好,看來我龍族的命數還沒有斷啊。”
負屓也沒有多想,語氣之中反而興奮了起來。
“敢問現在龍族的情況如何?”
老子上前問道。
負屓看了看老子,沉默了片刻。
“這是我龍族的事情,和你們人族沒有關係,我沒有必要告訴你,現在你們可以走了,他留下!”
負屓口中的他,當然是指敖暉了。
“八……八太子,我們這次來龍族就是爲了解決龍漢量劫的,老師和師伯他們都是可以信任的人。”
敖暉險些脫口而出一個哥字,幸好腦子快,及時反應過來改了口。
“不錯,這是我們師尊鴻鈞老祖通過天機推演出來的結果,你看一下。”
說罷,老子將鴻鈞老祖的密令拿了出來。
負屓看過之後,看着老子三人的目光也總算是沒有那麼戒備了。
“既然如此,那告訴你們也無妨,你們也看到了,現在的龍域,外面全都是包圍的凰族,而且龍族內部現在也開始產生矛盾,我們九兄弟,如今也只剩下了四人。”
負屓輕嘆一口氣說道,自從祖龍隕落,龍族立刻開始了四分五裂,這也讓凰族和麒麟族有了可乘之機。
“根據師尊推衍出的結果,印發龍漢量劫的關鍵人物就在龍族內部,你有什麼懷疑的人嗎?”
通天直接問出了關鍵性的問題,負屓常年生活在龍域,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真要說懷疑……我倒是有個人選,不過不能百分之百肯定。”
負屓想了半天,有些猶豫地說道。
“既然有人選了,那不如我們現在就進龍域,找他當面對質清楚!”
元始皺着眉頭喊道。
“談何容易?那邪火鳳凰是我的老對手了,當年我們大戰七天七夜都沒有分出勝負,更不要說我現在還帶着重傷,實力僅僅只能發揮出全盛時期的三成。”
負屓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說道。
當年不光是祖龍和祖凰打的難解難分,就連下面的族人也是不斷地激戰,負屓和邪火鳳凰在最後的決戰之中都給對方留下了難以化解的傷勢。
不過還是負屓更倒黴一點,在返回龍域的路上祖龍便隕落了,龍域也被包圍,自己徹底回不去了。
“按你這麼說,那邪火鳳凰應該體內也有暗傷,怎麼看上去它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
老子好奇地問道。
“我的水毒連祖凰都解不了,它也不過是用自己體內陰屬性的火焰強行壓制罷了。”
說到這,負屓也有些驕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