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瑤啊了一聲,愣住了。
小武追求夢瑤這麼長時間,女孩子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就算沒有同意小武,但是也不會把小武當成什麼路人。終究還是很關心的。
夢瑤聽到了這件事兒,半天才回過神來說:“我還很奇怪,爲什麼小武能成李家扶持的對象,原來他是孤魂野鬼的人。”
我追問下去,這才明白當時小武針對的就是李家的公子。那個時候孤魂野鬼想要揚名立萬,放了王家的二小姐之後就揚言下一個是李家,李家當時很害怕,找了很多保鏢保護自己的兒子。孤魂野鬼一次兩次都沒有得手,卻沒有放棄。可能是因爲話說出來了,在很長一段時間,總是針對李家的那個公子,嚇得李家公子天天在家裡不敢出門。
即便這樣,又一次孤魂野鬼的人還是避過了保鏢,爬上了二樓,差一點就把李家的公子在家裡綁走。
所以李家震怒,李老爺子讓當時四大金剛之一的刀蠻去把孤魂野鬼抓到,結果刀蠻好不容易找到了,卻讓這幾個人跑了。不光如此,刀蠻當時還讓這幾個人給打了。要說刀蠻去了幾十個人,抓四個人沒抓住,最後還是一臉傷痕地回去了,這本來就是一個極大地笑話。
李老爺子很生氣,自己的兒子隨時隨地可能讓人抓走,自己培養出來的手下又一點用都沒有,李老爺子給了刀蠻一個星期的時間,後來刀蠻就在期限到的時候失蹤了。由於這件事兒關係到其他幾大家族的安全,所以大家都很關注,刀蠻消失之後,這個叫做小武的孩子被李家扶持起來,孤魂野鬼的消息慢慢地也消失不見了。
當時也有傳說說刀蠻跟孤魂野鬼同歸於盡了,還說得比較慘烈,說綁了炸藥之類的。
不過這件事兒慢慢消停之後,夢瑤作爲唐家的女孩兒,也就不關心了。
夢瑤說起那段日子還覺得害怕,當時她也不能出門了,每天都被保鏢看管着,哪怕是上廁所也沒有自由,必須有女保鏢的陪
同纔可以。
孤魂野鬼在那段時間給四大家族帶來的震撼是很真切的,畢竟這麼多年也沒有人挑戰過四大家族。
不過這麼說起來,李家應該是在刀蠻失敗之後對小武進行了招安,其實小武也就是要五千萬,對四大家族來說並不算什麼錢。如果不是爲了面子跟地位,恐怕最開始四大家族就給了,要知道那段日子的安保升級,可能四家加起來都要超過五千萬了。
夢瑤說了半天,最終自己把自己說服了,說了一句小武應該就是了,否則也無法解釋爲什麼他突然就起來了。
東城的混混,你像樑子什麼的,那都是自己混起來的。可是混社會就跟很多事情是一樣的,都是具有中國特色的,在中國你要是背後沒有人,你最多也就是個大混混,這一點跟商人很像。而四大金剛作爲東城實力的象徵,說到底卻是四大家族的私人不對,商業做大了,很多事情都無法好好處理,這個時候就需要有做髒事兒的人了。
三少要拆遷,到處跟人講道理,求爺爺告奶奶人家也不搬家。他本來想要以德服人,卻被家裡面的人感覺很軟弱,原因是什麼?
原因是這種事兒有專門的人去做,三少完全可以不去做。
這就是四大金剛存在的意義所在。
我本來還奇怪小武怎麼這麼年輕就上了這個位置,不過知道了這段過去之後,也明白了,這不過是自然規律而已,優勝劣汰,只是這個選擇權在李家。
小武的功夫我是看到了,我之前以爲唐夢瑤一個女人打五個男人已經算是巔峰了,卻沒有想到唐夢瑤在小武的手下也就堅持個七八分鐘。
想到這裡,腦海中卻出現了小武跟唐夢瑤費盡周折去約會,浪漫的一天過去,本來應該郎情妾意地去實現生命的大和諧,卻選擇了單挑,然後夢瑤哭着鼻子回來的情景。
我撲哧一下笑了,夢瑤臉色一紅,瞪了我一眼,說了一句我不跟你說了,轉身就走了。
我坐在經理室中,覺得這件事兒還真的是有點棘手。
雨荷是孤魂野鬼的小妹?
她的那幾個哥哥可都是亡命之徒,我還是不要招惹了吧。
可我不降服她,也就無法降服天池啊,那我的那個姐姐要去做經理,說不上會有多少意外發生呢。
我想了一夜也沒有個好辦法,孤魂野鬼是悍匪,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來路吧,但我也招惹不起他們。我倒是沒有想到雨荷的背景會如此,這樣的女人我可降服不住,最終只能嘆了一口氣,把這件事兒暫時地擱淺了。
惠兒姐姐開始在紅館坐檯,這對於她來說是很大的考驗,對於我來說也是很大的考驗。
我不想要自己的姐姐進入這種地方,跟姐姐長談一次,我現在有錢,姐姐可以選擇很多她想要的生活。可以做生意,可以去上學,當然也可以找個男人嫁了,過上普通女人的日子。
可是姐姐都不同意,她希望在我的身邊保護我,希望可以幫助我,她覺得她妹妹受到的這麼多個苦,她也應該要去嘗試,要去忍受。
姐姐知道我的人生如此之後,對送走我其實是很內疚的,希望可以給我補償。
而說真的,我的內心之中恐懼男人,我不覺得嫁人之後相夫教子是什麼幸福的生活。紅館雖然污穢,卻給了我安全感,也給了我責任感,我在這裡可以保護很多人,我把這看成我生命的意義。
我知道我的價值觀是扭曲的,在這種價值觀之下,我並不介意我的姐姐跟我一樣進入夜場,我內心裡希望給姐姐一些產業,也希望天池可以有自己最信任的人去管理。
可等到我看到屏幕裡面的姐姐被男人摟着,畏畏縮縮地接受着男人的吻的時候,我突然就暴怒了。
我彷彿看到了那個王八蛋男人又復活了,他正在欺負我的姐姐。
我無法冷靜,抓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就衝了出去,踹開了包房的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