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媽世道!明明受了人家欺騙,白掏了幾千盧布,可騙人的沒事,沒上當的倒成了這夥子人討厭憎恨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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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牀上肖子鑫恨恨地想,這幫人不會想不到他不買票俄羅斯人是不會讓他白看大馬戲的吧?可所有人好象都心照不宣,心甘情願,沒有一個人問他票的事,更沒有人責怪小蔣和卡琳娜,反而倒顯得他不地道,成了光屁股推磨——裡外不是人的角色!
實話說,如果看見有人扒光了衣服在大街上裸奔,索性肖子鑫會連他的底褲也撕下,讓他轉圈丟人,既然人家不要臉,你還客氣什麼?可現在不明不白他自己好像倒成了那個不要臉裸奔的角色,使這次境外遊變了味道,也對他的個性是個考驗。
你說這事怎麼辦?
本來在國內時大家都是親如兄弟的撰稿人,雜誌社把他們請到海參崴來也是爲了增進友情,加深印象——哪成想,這麼一件小事,竟將這一切美好的願望在他面前擊得粉碎,啞巴讓驢日了,有苦難言,整個顛倒了。
一陣腳步聲和說笑聲從外面傳過,好象是王子龍他們,肖子鑫開門看看,果然是老王,陳雷和小蔣也在其中,有人回頭看見了他,叫:“走啊老肖!喝酒去,陳主任請客。”陳雷和王子龍、江乎斌他們卻連頭也沒回,一幫人說說笑笑地向酒吧走去……
肖子鑫關上門,心煩意亂,到衛生間撒了泡尿,黃黃的,才發現自己這火上大了,想出去走走,就給陸小丹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通,陸小丹的聲音就傳進耳鼓:
“肖老師麼?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那件事有點眉目了。”
肖子鑫一愣,問:“什麼事啊?”
她說:“你看你,來那天你不是託我一件事麼,你自己怎麼還給忘了呀?”
肖子鑫馬上想起來了,急忙說:“哦哦哦,知道了知道了!”
她說:“你不是還要聽我的故事嗎,什麼時候過來?”
肖子鑫說:“馬上過去怎麼樣?”
她道:“好啊!我現在正好有時間,這樣吧,咱們另找個地方,今晚不在我店裡談了,省得一忙又讓你白跑一趟,前天晚上我什麼也沒顧上給你講,讓你白跑一趟,事後想想真有點對不起。”
肖子鑫說:“沒什麼,客隨主便,你說去哪裡?”
她說:“我們餐廳附近有一家‘黑公雞咖啡館’,你打車過來好吧?”
半小時後,肖子鑫到了巡洋艦餐館。距它不到二百米,是那家“黑公雞咖啡館”。
陸小丹在門口迎接他。
肖子鑫象個被羣體拋棄的可憐蟲,看到這個中國女人分外親近,這次晚上出來,錢都帶在身上,沒人再替他暫時保管,有些擔心。他們進去後,在裡面一個角落裡坐下了。
陸小丹說:“這是附近幾個街區一家名氣不小的咖啡館,也是海參崴記者們的聚會之處。我只要有時間,就常常過來坐坐。感覺怎麼樣?”
他看到,房間雖小,卻也雅緻。
與一般此類場所不同的是,沿牆周圍都是書架,擺滿了關於俄羅斯和歐洲各國文化藝術歷史風景名勝的參考書。他說:“真不錯!”
一晃,他們一行到海參崴已經四天,肖子鑫心裡知道按計劃還有兩天就要回去了,想起帶來的東西還沒出手,陸小丹的那段經歷也沒采訪,今天還意外地把卡琳娜、小蔣、陳雷、呂曉婭和老王、主席、江乎斌、小夏、噹噹他們都得罪了,心裡愈發着急和不是滋味。他想暫時忘掉一切煩惱,先把這兩件事辦完再說。
陸小丹點了兩杯巴西黑咖啡和幾樣果盤後,見肖子鑫掏出筆記本放在咖啡桌上,她會心地一笑,掏出手機說:“我把手機關了吧。”
電話鈴響。肖子鑫本能地摸摸腰間。
“我的電話。”陸小丹看看號碼,“對不起,我接一下。”她從沙發裡站起來,轉過身去接電話,聲音馬上變得嗲聲嗲氣:“你呀?”
她聽了一陣,臉色陡變,“什麼?噢,行,那我先想想辦法。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她極不舒服地說完,掛斷手機,回到桌旁。
“是不是又有事找你?”肖子鑫不安地問。
“無聊的事,我愛人。”
“你愛人?”肖子鑫驚訝。“他叫你回去呀?”
電話鈴再次響起。
“我去接一下。”陸小丹說。她站起來走到一邊,“你怎麼又來電話?我不是說明天先想想辦法嗎,”聽着聽着,肖子鑫發現她的神情變得嚴肅,“我正陪國內來的一位作家喝咖啡,沒有開玩笑。真的——什麼?……誰?局長?”
房間裡頓時陷入沉默。肖子鑫一時不知所措,坐在那裡瞧着她。“是麼?那行那行,我明天就想辦法,沒事好了吧?”她的臉一下漲得通紅,再次掛斷了手機。
他們的咖啡送來了。陸小丹說:“來,喝吧。一邊喝一邊講我的故事。”
肖子鑫輕輕呷了一小口咖啡,放下。
“不錯,甘醇可口,回味悠長。”
“你挺懂咖啡。”
“我離不了這東西,在政府養成的臭毛病,喝十多年了。剛纔你愛人找你有急事吧?”
她聳聳肩,苦惱道:“是的。又有人需要打點。”
“什麼人?”
“算了,不說了,其實我們在這裡挺不易的。”
肖子鑫表示理解地點點頭,岔開話題問道:“你愛人一定是個很有能力的人物吧。”
她無神的眼神盯着面前咖啡杯上淡淡的脣膏痕,搖搖頭。
“怎麼說呢,一言難盡。”
肖子鑫道:“如果有事,你還是回去吧。”
陸小丹再搖搖頭,關閉手機,微微一笑,很有分寸地說:“他現在伊爾庫茨克。都是生意上的事,需要明天辦。算了,已經讓你跑兩趟了,今晚我一定講一些自己的故事,其他事明天再辦。好吧?其實,我和現在的愛人陳鐵漢相差十二歲,你知道第一批闖蕩俄羅斯的國際倒爺不?他就是其中之一。”
“他還真發了,原來在齊齊哈爾、海拉爾都有二層小樓,如果不是後來那件倒黴事兒,陳鐵漢還真琢磨着收手不幹了,好好享福,果真如此,他也就不會跟我相識;不跟我相識,也就沒有日後許多離奇血腥的故事了。”
肖子鑫的思路一下子就被陸小丹的話調動起來,沒想到她就這麼插入,開始了。她看他認真地往筆記本上刷刷記着,問:“這麼說,行不行?我先說我和他在這做生意的事,講到‘馬幫’的時候再細說那些人的事?”
肖子鑫擡頭瞅她一眼,鼓勵道:“行,挺好。”
“那次,陳鐵漢的前妻關玉敏去哈爾濱上貨,爲他最後一次進入俄羅斯做準備。陳鐵漢一個人呆在家裡,一兒一女都去上課了,悶得慌,正不知做什麼好呢,門一開,你猜進來的是誰?”
也許這是她說話的習慣,肖子鑫用眼睛問她:誰?
“是他原來所在單位的出納員小崔。一個女的,長得挺漂亮,真的,你別笑,主要是風騷。這小崔可不是一般人,陳鐵漢早就聽說她與擠走老廠長的副廠長姜永海有苟且之事,用別人的話說:小崔家的單元房、上省黨校學習的名額、額外報銷的一筆筆費用都是她跟副廠長在牀上完成的。”
“以前在單位,陳鐵漢只是個鉗工,他們並沒有什麼來往,因此對於她的突然到來,陳鐵漢開始還挺納悶,也很警惕。自己都離開單位七八年了,一直沒有聯繫,她突然來幹什麼?可是,沒用幾句話,陳鐵漢就聽明白了,小崔今天來登他的門是要借錢,而且張口就是兩萬五。”
“她有一個弟弟在家待業,說已經跟一家大企業的總經理接上了頭兒,小崔說,這年頭兒有幾個人眉頭都不皺一下子就能拿出這筆錢哪?她衝陳鐵漢嫣然一笑,說想來想去沒辦法,最後就想起你,誰叫咱們一起工作過呢?全廠只有你陳鐵漢能幫上這個忙了。”
陸小丹頓了一下,皺皺秀氣的眉,聲音低下去接着說:
“後來陳鐵漢就說不清楚了……”
見肖子鑫有點困惑,她說:
“反正陳鐵漢的前妻關玉敏比原定回來的時間提前了一天,開門進屋時,陳鐵漢正跟小崔在樓上赤條條地那啥呢。氣得他老婆都瘋了,幾次想衝上去撕扯小崔的頭髮和衣服,都被陳鐵漢死死拉住,放跑了衣服釦子還沒扣好的小崔……”
陸小丹的口才不錯,說到這裡,她呷了一口咖啡,淡淡地笑笑。
“這些事,都是後來我認識陳鐵漢後他告訴我的,他什麼事都不瞞我。”
“當天晚上,關玉敏又吵又罵,弄得陳鐵漢在樓外面整整坐了一夜。天一亮,他臉也沒洗,揣上錢去小崔家,當着她丈夫的面甩下三萬塊。後來他跟我說,他當時就是讓小崔引逗得實在控制不住自己,才幹了那事。其實他明白,像小崔那種人啥事不幹,啥人不接待呀?多給她五千,是不想讓她以後再找他麻煩,權當三萬元人民幣嫖小姐了吧。咳,這事有意思嗎?”
陸小丹嘆息一聲,望着肖子鑫。肖子鑫說:“你講吧,後來呢,他怎麼認識的你?你們又是怎麼一起到俄羅斯做生意的呢?”
“陳鐵漢認識我,也許就像人們常愛說的那樣,是命中註定,緣份吧?他原來的老婆鬧起來好多天不算完,弄得滿城風雨,親戚朋友孩子沒有不知道這事的了,陳鐵漢心裡窩囊,也爲了躲事兒,就去了哈爾濱。”
“我大學畢業後分配到一家企業宣傳部工作,可我學的是經濟管理,因此覺得有種學非所用的失落感覺,整天無所事事,下班後就喜歡去舞廳跳舞。那天悶悶不樂的陳鐵漢一個人走進舞廳,一眼就看見了我。沒跳幾場,他就邀請我坐到一個燈光很弱的角落,和我談這談那的,還約我一起跟他去俄羅斯。”
“陳鐵漢這個人長得挺年輕,也挺高大,象個大老闆,而且我從他的談話中也知道了他很有錢,但對女人還挺尊重。我以前在學校時有過男朋友,還同居了一年多,後來感情不和分手了。因此當晚下樓時陳鐵漢跟我要電話號碼,我就給了他。”
“第二天,他真把電話打到單位,約我晚上還到那家舞廳。我去了。其實,我有我的打算,早就希望選擇一個有一定經驗和資本的男人,一起搞一些屬於自己的生意。一般年輕小夥子,經驗和資本都不行,自從我知道他在俄羅斯淘金,並符合我的一些想法後,就開始想跟他做幾筆帶有冒險色彩的生意,走賺錢的路子,而且要賺出個模樣來,離開原來乾耗青春和歲月的單位……”
肖子鑫擡頭問:“你就辭職了?”
陸小丹點頭。
“你們到俄羅斯的第一站是哪裡?”
“這個目的,我很快就達到了。我們倆真可以說是一拍即合。後來,我跟陳鐵漢先去的東西伯利亞,你知道不知道伊爾庫茨克?知道?對,就是東西伯利亞的第二大城市,伊爾庫茨克州首府。那個地方緊挨着伊爾庫茨克河,在蒙古語中就是任性、固執的意思,跟我的性格差不多,也有人說是蒙古語中彎曲的意思,不去管它,反正我和陳鐵漢一起在那裡呆了兩年半……”
陸小丹燦爛地一笑,“挺不可思議吧?是不是?不過我就是任性,固執,一點都不後悔。”
肖子鑫的好奇正被一點一滴地誘發,問道:“你和陳鐵漢在伊爾庫茨克呆了兩年,那你們結婚沒有呢?陳鐵漢離婚了嗎?你們後來又是怎麼來的海參崴呢?”
陸小丹陷入長時間的沉默。
老實說,這真是一個可以叫人可憐又讓人心跳加速的女人!
在有足夠的時間偷眼打量中,她那種渾然天成的魅力和天然的美麗稍不注意就會一點點滲入肖子鑫的靈魂。肖子鑫本來就不是什麼老實主兒,好女人總會讓他情不自禁地想入非非。但這次他不敢多想,主要精力還是放在採訪上。
等了好一會兒,她終於開口說話,給肖子鑫講了很多很多陳鐵漢和他老婆,以及她和陳鐵漢後來發生的事情……
“不管怎麼說,我和陳鐵漢來俄羅斯,第一次就首戰告捷,純利是投入的百分之五十,都是陳鐵漢拿的錢,我只是跟着跑腿,可他分給我一半,再不貪財的人也會心動,算一算值不值得跟他幹下去。就這樣,他跟我沒二心,我對他也實打實,同居了兩年多我們就回哈爾濱登記結婚了。”
“後來我們又跑赤塔,那些日子沒在那白呆,迅速掌握了當地緊缺什麼物品的信息,僅靠倒騰服裝和阿迪達斯什麼的已經不行了,要想高利潤,必須手中奇貨一定要多,藉以滿足俄羅斯各類人的需要。這是一個簡單的投入產出問題,我是學經濟管理專業的畢業生,這一條運用在自己的生意上還算不錯。一句話,一切爲了高額利潤。”
陸小丹忙中偷閒點燃一支女士香菸。
“以後的兩年中,我和陳鐵漢在俄羅斯大約連續跑了十幾個地方,錢是越賺越多,慾望也隨之膨脹。他老婆後來到處找他,找不着,想復婚也復不成,那時我已經跟陳鐵漢算老夫老妻了,我們一致認爲俄羅斯目前向資本主義的轉軌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廣袤的西伯利亞大地如今已確確實實成爲‘冒險家的樂園’,不趁那裡一切還沒有步入正規趕緊撈一把,更待何時?”
“多次出入俄羅斯,我們無論在語言、飲食,還是在出入海關方面,都可以說有了質的飛躍。”
她突然斂住,自嘲地一笑搖搖頭,優雅地吸了口煙輕輕吐掉。
“後來有一次在哈爾濱我們叫他老婆帶的幾個人抓住了……”
肖子鑫驚問:“怎麼樣?”
陸小丹撇了撇嘴,柔和的燈光下,她的眼瞼下垂,她那耳環、項鍊、戒指和手鐲閃出耀眼的光亮,她如今已是徹底全副“金”裝。
見肖子鑫關注詢問的眼神,她半是反問地說:“你說呢?算了,丟人……哈爾濱有個喬四你知道吧,就是後來說是黑社會給槍斃那個,誰都有幾個朋友,他老婆那幾個人還不夠小混子打的,陳鐵漢當初跟他老婆辦離婚時,家產給了她一半。她還想怎麼?找揍嘛!我也沒饒她。”
肖子鑫不得不重新審視面前這個年青漂亮的中國女人,陸小丹說到這裡,得意地用手比劃了一下,“我就這麼指着那個老半婆子的鼻子尖警告她:關玉敏我告訴你!你要再敢找我和陳鐵漢,我叫你那半家產都沒人繼承!你信不信?滾!”
肖子鑫心裡忽悠一下,停下筆。
這個女人,看來自己之前還真小瞧了她啊,也是個社會上的主兒呢?厲害角色,要是在大國或懸圃縣,她也許還是自己要對付的一類人呢?至少,會跟她們經常打打交道。
也未可知啊……
這樣想,卻不說,肖子鑫只微微一笑。
陸小丹把新上來的土耳其小牛肉乾推到他面前:“後來我跟陳鐵漢說,咱們別這樣東跑西顛倒騰了,開個飯店,暗地裡倒騰些金子,中藥材,不出一年,肯定能賺大錢,而後看行情,或是擴大飯店規模,或是轉手一賣到莫斯科去。陳鐵漢同意了,他說‘太對了,你真行!’值得一提的是,我們在回赤塔的火車上結識了江蘇大款寧國軍,爲後來的悲劇埋下了隱患……
肖子鑫靜靜地聽着,都忘了記。
陸小丹停下來,他下意識地看了看錶,暗吃一驚,時間已經過了午夜,估計這家小咖啡館快關門了。
陸小丹問:“你怎麼不記了?聽煩了吧?”
肖子鑫說:“不是……我想告訴你,我很喜歡你類似的經歷,這對我理解你和陳鐵漢的故事很有幫助。你們的經歷挺有意思,今天是不是太晚了,要不我……送你回去,明天再接着講?”
陸小丹想了想,吐了口氣站起來說:“也好,走吧。”
肖子鑫跟在她後面,梳理着自己的思緒,他覺得陸小丹雖然年齡不大,但她的經歷的確很複雜。一到大門口,他們才發現外面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雨。淅淅瀝瀝,銀光閃閃的細密雨簾在街燈的照射下如夢似幻,微涼的夜風吹過來令陸小丹打了個冷戰。他和她站在臺階上對視了一眼,肖子鑫說:“怎麼辦?我給你打輛出租車吧。”
陸小丹不置可否地一笑:“幾百米的距離打出租汽車,有意思。”
“那怎麼辦?”
“很簡單。辦法有三:一,我冒雨跑回去,說不定半路雨就會停了,既有趣又浪漫,只是容易感冒,陳鐵漢知道了會罵;第二,打輛出租車,兩分鐘就會安全地到了,這雨停不停沒有關係,可你看這時候哪有出租車;三呢,”她直視着我,手向後一指,“回座位上去等,也許在等的過程中,雨就停了。這個小咖啡館通宵營業,不會關門。”
“是麼?”肖子鑫喜出望外,“那很好!我只是怕你困了……”
“我沒關係,你沒看我把手機關掉了,你願意聽就行,不收你採訪費。”
肖子鑫趕緊說:“哈哈!我當然願意聽啦!”
陸小丹一笑:“回去?”
肖子鑫笑道:“你說呢?我在海參崴時間有限,不抓緊不行啊。”
陸小丹說:“好吧,咱們回去。”
重新坐在小桌旁,肖子鑫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不由問她:“今晚你在這裡陪我,你丈夫打電話不是爲這事吧,你怎麼不回去?”
陸小丹沒說話,只點點頭。見她似乎不太想說,肖子鑫也就不好深問,告訴服務員再給他們上兩杯咖啡,轉而問她:“你好象有什麼事,你打電話說……”
陸小丹馬上恍然大悟道:“噢!你不說我還忘了,馬幫的事啊,有個俄羅斯朋友想告訴我,不過還沒有最後定下來。明天你等我電話。陳鐵漢打電話是餐館進貨的事,明天我想辦法。好吧?”
肖子鑫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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