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科斯將棒球棍從車裡拿出,周圍的古惑仔全都感覺心口壓抑,好像有一隻大手抓住他們的心臟,讓他們喘不上起來。
甚至,鼻息中傳來一股濃稠的,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隱約之間,他們好像都看到了幻覺,血紅色的天空中下,有着一片血海,血海中間是由無數屍體堆成山,有一個男人扛着棒球棍站在屍上頂,一個絕望的人跪在這個男人面前,他揮舞棒球棍將這個人的腦袋打碎,鮮血飛濺,然後,這個男人扭過頭,對着他們露出玩味的笑容。
“啊!!”有一些膽子比較小的古惑仔,直接被幻覺嚇的直接尖叫出聲,更有甚者被嚇的大小便失禁。
其他的古惑仔,也被嚇的雙腿發顫,手中的武器都握不住,看着馬科斯的眼神有着深深的恐懼。
“都愣着幹什麼,給我幹掉他!”花弗拿着喇叭,大聲喊道。
“……”但包圍馬科斯的古惑仔們,互相對視,誰也不敢上前。
“老大,好像有點不太對勁。”一個手下說道。
“艹,對面只有一個人都不敢上,都是廢物,平時砍人的狠勁呢,誰不上我他媽就斃了他!”大樓裡可不光只有聯合幫的人,還有其他幫派的頭目,花弗感覺自己很丟面子,從腰間掏出槍,直接對着天空開槍。
‘砰!’槍聲將很多身處恐懼中的古惑仔驚醒。
“砍死他,我們就能當大哥了!”有膽子大的古惑仔,大吼着給自己壯膽,客服恐懼,舉着砍刀向馬科斯衝去。
‘嘭!’但他剛剛衝到馬科斯身前,砍刀還沒有落到,纏着鐵絲的棒球棍就已經和他的臉來了親密接觸,整個人直接被砸飛了出去。
棒球棍上的鐵絲將這個人的臉皮刮破,半張臉完全破相,血肉橫飛。
“不夠,還差很多,露希爾告訴我,她還很餓...”馬科斯舉起棒球棍,對着周圍的古惑仔們,鮮血和肉片和棒球棍上滴落。
“他...他只有一個人,我們這麼多人,怕什麼,大家一起上!”十幾個膽大的古惑仔,從人羣中衝出,一起圍攻馬科斯。
‘嘭嘭嘭...’馬科斯揮舞着棒球棍,一個接着一個將人砸倒,而他們的武器,連馬科斯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血肉已經完全染紅了,棒球棍上纏着鐵絲的部分,在黑夜下閃耀着耀眼的紅光。
染血的棒球棍,好像散發着一種詭異的魅力,所有看着棒球棍的人,都能詭異的感受到,這根棒球棍好像在跟他們說話,她還想要,她還想要更多的鮮血。
“怎麼不上了,繼續啊...”馬科斯扛着棒球棍,主動往前走。
“不...不要過來,你個惡魔!!”看着馬科斯走進,周圍的古惑仔好像炸毛了一樣,口中尖銳的叫着,丟掉手中的武器,轉身逃跑。
還有的人直接暈了過去,甚至有人跪在地上,渾身顫抖的向滿天神佛保佑。
“這...這是怎麼回事!?”樓頂上的花弗等人,看到這種景象也都有些傻眼。
在他們看來,馬科斯只是砸倒了十幾個人,其他人就崩潰逃跑,開槍都攔不住他們。
這是馬科斯手中的棒球棍的力量,這根纏着鐵絲的棒球棍,看起來非常的普通,平淡無奇,但卻是系統獎勵的武器,品質更是高達紫色。
露希爾,紫色品質,附帶技能‘威懾’、‘恐懼’、‘血煞’。
末日世界裡的一根普通棒球棍,但在一個暴徒手中成爲可怕的兇器,暴徒用它砸碎過無數喪屍和人類的腦袋,暴徒用自己妻子的名字來稱呼它,它成了暴徒的象徵,被人們畏懼與恐懼,而沾染了無數鮮血的它,也逐漸產生了靈識。
我這一生唯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能讓我的妻子解脫,我下不了手砸碎她的腦袋——尼根
把那些古惑仔們嚇跑,就是露希爾的技能‘威懾’和‘恐懼’的力量,而露希爾吸食的鮮血越多,技能的效果就越強。
“露希爾告訴我,她想要嚐嚐你的血。”馬科斯舉起露希爾,對準樓頂的花弗。
“這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直接給我開槍幹掉他!”花弗抽出槍,對着馬科斯開槍。
‘砰砰砰!’樓上的人全都掏出手槍,對着馬科斯掃射,槍聲響成一片。
這些槍和子彈本來是給整個紅緞幫準備的,在他們想來,馬科斯一定會來帶充足的人手過來,然後他們將紅緞幫一網打盡。
但沒想到,馬科斯竟然膽大包天的單刀赴宴。
雖然,他們不清楚,馬科斯是怎麼做到的,把上百人嚇跑,但人再強也只是人類,不可能強過子彈的。
“看來,我真的不適合當一個領袖...”馬科斯扛着露希爾,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面對槍林彈雨,心中想道。
一個真正的領袖,是不會孤身一人赴鴻門宴,讓自己陷入這麼危險的處境的。
不過,花弗等人雖然槍多,但槍法實在太差了,完全是閉着眼睛開槍,純屬唬人,馬科斯站着不動,都沒有子彈能射中他。
馬科斯突然一擡手,把露希爾擋在身前,一枚流彈射中露希爾,鑲嵌在露希爾的身體,但很快這枚子彈就被擠了出去,露希爾的身軀完好無損。
露希爾的技能‘血煞’的力量,能夠通過吸血來恢復自身。
馬科斯轉身向自己的車走去,伴隨着槍聲將車後備箱打開,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盒子。
‘咔咔...’兩聲輕響,盒子打開,馬科斯將盒子裡面的東西拿出來,花弗等人見此,全都瞳孔劇縮。
“艹!那是火箭筒,他從哪弄來的火箭筒!”花弗瞪大了雙眼,發出驚呼。
“禮尚往來!”馬科斯舉起火箭筒,對準爛尾樓。
‘轟!’火箭彈射進爛尾樓裡,巨大的爆炸,直接將爛尾樓炸塌,帶着硝煙味的塵土擴散,將馬科斯的衣服吹的呼呼作響。
馬科斯可是隨身都帶着一個軍火庫,花弗等人全都拿着小手槍,真是太小家子氣了。
“咳咳...咳咳...”在廢墟中,全身都是灰塵和鮮血的花弗,非常狼狽的推開身上的碎石,因爲吸入大量的灰塵,在劇烈的咳嗽。
“還要繼續玩麼,歡場華佗?”突然一個冰涼的東西碰觸在花弗的額頭上,血腥味涌入鼻子,粘稠的液體順着額頭流下,馬科斯的聲音在他耳旁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