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路在丁一等人腳下實在並不算什麼,但他們沒想到對若未央四人是更加沒當回事!
當丁家五口感到地方的時候,眼見**雷兄妹正在和兩個倭寇交手,而且顯然已經是勝券在握。葉靈雙手握劍,正倒揹着手微笑觀戰。
而若未央此時則站在左邊,身後十個倭寇整齊的站成一排,但姿勢皆是不同,沒人面前都倒插在地上一把東瀛***!
適才四人按照丁一的指引來到地方,點名要那武田太郎出來。而對方一下子衝出十人,若未央只一閃身,那十人衝出的隊列還沒散亂,已經都動彈不得了,而且各自的長刀也都莫名其妙的整齊插在面前地上。
接着,山寨裡大亂起來,又衝出兩人,當先被**雷兄妹攔住。而此時雙方已經交手幾十招,若未央事先已經吩咐過他們不要急於求勝,爲的是想觀察一下東瀛武功的路數!
看到眼前的景象,丁一等人都不禁滿臉驚訝!他們幾年來可沒少和東瀛武士交手,雖說並沒遭遇過大敗,但也深知對手極難對付!而此時若未央身後那十人顯然都是被點中了穴道,並且看其情形恐怕是根本在毫無反抗的時候就被擒住了。
想起適才進門發生的事,曹英低聲在丁一耳邊輕說了幾句。丁一聽了臉上一愣,看向旁邊妻子丁潔也是頗爲驚訝!
此時若未央淡淡開口道:“小雷、小雪,玩夠了,還是請他們頭出來吧……”
“是!公子!”
兄妹同聲應了下,只見兩個東瀛武士突然都被同時打了出去,一起撞到了山寨的大門。
一下子,山寨裡更炸開了鍋似的。一個手握長刀,身體強壯的東瀛武士當先跑出來,身後跟着十幾個凶神惡煞的嘍囉!
一見羅浮派衆人,那爲首的武田太郎怒道:“丁一,你地不識好歹,敢來找死地!我地不打你,你地來……”
若未央也聽說過東瀛和中原語言有異,不過曾聽過鬼榮次漢語極爲流利也就沒多想過。可如今再聽此人說話,不禁心頭大爲厭惡!
“喂!今天是我來找你們的,和羅浮派無關……”
武田太郎被打斷說話,看向他問:“你地,什麼人?”
“哼!我是什麼人還不能告訴你,打得贏我再說……”
武田太郎聽了氣得一陣大叫,當即雙手高舉長刀怒砍過來。若未央只微微一閃身,武田太郎大刀砍空,很自然的橫腰攔截。若未央看了點點頭,雙手使刀但對行動並無阻礙,而且威力不減,可見東瀛武士的招式並不是外界所傳言的簡單兇猛而已!
堪堪打了三十來招,若未央自然也沒把這樣的角色放在眼裡。暗想也是差不多了,當即趁對手一刀斜砍下來,左手五指輕輕一撩,武田太郎只覺手腕一麻,長刀“哐啷”落地,而同時若未央左腳一踢,刀已經到了右手,同時抵住了對手的頸下!
“你地,會妖法,不公平,再打……”
若未央淡淡一笑道:“算了吧!你去告訴鬼榮次,若未央已經來了!想打的話,讓他自己來找我,我隨時奉陪……”
武田太郎聽了不禁驚奇問:“你地,就是若未央?”
“是!”
接過若未央遞回來的長刀,武田太郎突然雙手下垂,深深一鞠躬!
諸人見了都不由一呆,只聽他站起來道:“你地,大大地久仰!鬼先生早就下令,我們地東瀛武士,見了你地若公子,都要一定地禮貌!武田太郎,太失禮了,請你地原諒!”
說完,見他又對自己極其恭敬的鞠躬,若未央心裡詫異的同時,也不禁苦嘆!這情形如果是換做中原人,被打敗了要麼就會搖尾乞憐,要麼就算是從此結下了深仇大恨!
可東瀛武士被人打敗居然還會如此誠心恭敬,禮貌的對待對手。相比起來,泱泱中華大國,本該有的“海納百川”的容人之量,一瞬間就全部蕩然無存了!
輕輕一揮手,十個被若未央點中穴道的東瀛武士突然就都能動了。
見若未央走過身邊時臉上極爲失落,丁一等人都不禁心裡詫異!但更多的是,還是驚喜過望!
此時若未央的心裡突然浮現出父親筆記中的兩句話:“人辱不輕,自榮爲殘!”
回到羅浮派,丁一急忙讓人給四人準備客房。而晚飯的時候,若未央則推說身體不舒服,並沒和大家一起吃飯。
只有葉靈心裡能稍稍明白他的感受,和人交手取勝卻絲毫沒有半點滿足,反而會更加失落。因爲他雖然在武功上勝過了對手,但卻感覺到自己在氣度上和對方的差距實在太大!無論怎麼想,若未央是中原武林如今的頭號人物,但武田太郎只不過是個不入流的東瀛武士。如果他此時自感比對手狹隘,那麼兩方的整體差距也就顯而易見了!
本來若未央今天去打擊東瀛武士,一來是爲了對對手攻心,二來也是想此事傳出去可以增加中原武林人士的信心!但即便再武功上贏了又如何?這絲毫不能讓自己有高於對方的感覺,僅僅不過是“弱肉強食”的自然規律而已!
凡事都只不過就是強存弱亡,而成王敗寇的大原則之下,成功的一方無論是善是惡,爲了標榜自己發明了“優勝劣汰”這句話!
但勝利的一方真的就是更優秀?輸掉的人真的更低劣嗎?這個時候,“天理”早已蕩然無存了……!
轉天一早,若未央就被葉靈叫道堂前去吃早飯。丁一等人早已在座等候,見他來了紛紛起身相迎!
“公子昨日一出手便令倭寇束手就擒,武功之高實令我等大開眼界!聽說昨天公子身體略有不適,我們也未敢打擾。想必公子是對嶺南氣候有些水土不服,此時可好點了麼……?”
若未央心裡暗暗不屑,心想昨天還和自己一樣叫對手東瀛武士,而見自己輕易打敗對手,便開始又來倭寇、倭寇的貶低對手!這些人都是一個德行,早晚會讓人家打得連爹孃都認不得,別說自己,任何人也救不了他們了!不過想自己這次來總歸還是要解決問題的,怎麼也不能先窩裡鬥!
當下,若未央微微頷首道:“多謝各位記掛!我已經沒事了,想可能是路上趕的有點急,一時有些氣血不調,休息一晚已經無礙了……”
丁一聽了稍稍放心,忙道:“那就好!公子昨晚便未曾用飯,快請坐下吃些早點!粗茶淡飯,還請公子不要嫌棄!”
看他坐下臉色也沒好轉,而吃飯也盡是只揀些清淡的菜式輕咬慢嚼,丁一不禁擔心問:“公子,是否飯菜不合口味……?”
若未央聽了一愣,葉靈微笑道:“丁掌門不用擔心!家兄平素就口味清淡,食量很小。況且以他如今的功力據算一個月不吃不睡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丁一等人聽了都不禁大驚失色!通常學武之人如果閉關修煉的時候,三五天不飲不食倒也並不奇怪!佛門高僧有的坐苦禪,十幾天吃一頓也正常,但成功之日人也會變得枯木乾柴一般。但能一個月不吃東西,可外表卻並無異常,這是要怎樣的內功修爲才能做到啊?
見諸人都是驚訝的看着自己,若未央緩緩道:“各位不用介意!靈兒向來口無遮攔,說話也愛誇張,不用理她……”
此時丁倩滿臉好奇問:“若公子啊!以前聽說你好幾次打敗了江湖上的頂尖高手,可那麼多武林高手在場竟然從來沒有一個人看得出你武功家數,那你到底是哪門哪派的啊?”
“倩兒,不可無禮……”
聽女兒問出這話,丁一夫妻和曹英都是心理大爲擔憂!
若未央只是淡淡一笑道:“其實我也沒什麼門派,只不過是從小住在深山老林裡。早晚打坐吸取的日月精華多,還有就是各種動物植物見多了,就照樣學樣,那些江湖高手當然是看不出的!”
丁倩聽了緩緩點頭道:“哦!那就像是猴拳是從猴子的行動學來的,虎拳是從老虎的行動學來的一樣嗎?”
“大概差不多!丁姑娘很聰明……”
見女兒傻里傻氣還真以爲自己很聰明一樣了,丁一夫妻都不禁感覺哭笑不得!也是他們自小疼愛這小女兒,所以不免有些驕縱,以至於一副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更加不會去理會什麼說話該注意的!不過好在丁倩天性純真善良,雖然有點任性,可也不會犯什麼大錯!
吃完了早飯,丁一夫妻親自引若未央去參觀羅浮派。這裡雖然不能比少林、武當等江湖上的名門大派,更加不如月影門和三義門的龐大規模!但好歹也是嶺南武林數一數二的門派,自有過人之處!
看到羅浮弟子練功的情形,若未央明白丁一一直都是以父親曾經的方式在教徒弟,心裡不由有些擔心!
沉吟半晌,若未央緩緩道:“丁先生,夫人!請恕在下冒昧問一句,兩位對兵法戰略可曾熟讀?”
夫妻倆奇怪的對視一眼,丁一搖頭道:“不瞞公子,在下不過一介匹夫,並未讀過多少書!內人也是從小學武,雖認字,也從不知兵法戰術之事!”
點點頭,若未央看着那些練武的羅浮弟子道:“先父生前不僅武功頗高,而且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四書五經,兵法戰策也皆多有涉獵。他當年曾以兵法演練門下,主要是爲了防備萬一遇到要以少勝多的時候。但如此參演戰法的人也需要擇優而用,加以教導,遵循戰法的模型!而爲人師者有教無類本是應當,可任何事始終還是不能忽略了天分確實存在優劣高下。如果每個弟子都是同樣的教法,那最後只能是本來可以學更好的前途受限,而資質略差的更加進步緩慢!再把他們都勉強拼湊在一套戰法之中,那就更加只能是互相牽制,絕非明智的決定啊……”
丁一聽了不禁心裡呆愣,隨即恍然點頭道:“多年來我本一直在按照昔日三義門掌門的方法教導門下弟子,可時至今日我也始終沒發現自己的徒弟有個可造之材。我還一直以爲自己沒福氣找到好徒弟,而如今公子一說,原來是我不通兵法,卻非要按照掌門的方式教導弟子,最後多了個畫虎不成反類犬!幸虧公子提點,否則我羅浮百年基業就要毀在我這不肖弟子手上了……”
看着他滿臉的乍然驚醒,以及深深自責,若未央緩緩道:“天地初分,一而爲二,兩儀、四象、八卦,十面八方中奧妙無窮!單純以某種印象勉強拼湊的,充其量只得棄形,卻難用其神,便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而如今我看貴派劍法,應是以六合、兼匯四象方位,還有先父的龍行戰步所成。不過六合之術注重內外兼修,易學難精。四象雖可以簡單憑四方方位行動,但其實還是以上古靈異四獸不同特性運轉。可貴派弟子,恕我直言,他們多數內力本身不足,難以運動恰當方位,彼此的配合也非常缺乏默契,如此下去恐怕終究難以達到先生的期望!”
丁一聽了忙道:“還請公子慷慨示下,可有何補救之法?”
想了想,若未央看向兩人道:“我在嶺南肯定還要逗留一陣子,如果兩位不嫌棄!我想在貴派中挑選八人,教授他們一套八卦劍陣,再分別傳授他們武當四象劍法,以及崑崙兩儀劍法。不過這幾門武功都是其他門派失傳多年的武功,所以日後學會了也不能隨便使用!”
兩人聽了大喜,丁一忙拱手道:“多謝公子!有你傳授本門弟子武功,就算只幾天也足夠他們受用一生了……”
正說着,丁一長子丁浩匆忙跑過來道:“爹孃!不好了,外面武田太郎又帶了個高個子倭寇來挑戰若公子了……”
不等丁一夫妻回答,若未央已經當先走出:“去看看……”
丁一本來還在猶豫,擔心他身體還沒適應此地氣候,可見他已經走出去只好急忙跟上。
走出門,丁翔和丁倩以及葉靈等正在門外和一羣東瀛武士對峙。
見他出來,武田太郎急忙跑過來深深一禮道:“若公子,非常地對不起!我地,昨天本來想去報告鬼先生!可路上遇到了這位長谷君,他地,一定要來見一見公子你!”
若未央聽了點點頭,看過去,那長谷部人長得的確非常高大威猛。但表情傲慢,顯然是個狂妄自大之人!
“你就是若未央?聽鬼君說你很厲害,想不到就是個小子……”
雖然覺得這人討厭,可至少其說話聽起來還是順耳的!當下若未央淡淡一笑道:“聽你漢話說的還不錯,可聽過我們漢人有句話叫:英雄出少年?如果真敗給了我這個小子,你是不是先該爲自己的輕敵後悔呢?”
長谷部聽了一雙銅鈴大眼瞪得溜圓:“我會敗給你?哈……!笑話,真是笑話!一年前我一個人把你們大名鼎鼎的佛山派打得連門都不敢出了,就憑你!”
“你覺得自己一個人很厲害,但爲什麼就認爲別人不行呢?我聽說你們東瀛武士如果打架輸了,就習慣要自殺!現在我倒是很奇怪,你們究竟是真的吧勝敗看做天大的榮辱,還是僅僅因爲輸了之後虛榮心受不了打擊?”
“你……!哼!我知道你們漢人都很狡猾,喜歡先說話激怒對手,我不會上你當的!”
微微一笑,若未央緩步走上前道:“最好是這樣!你來這無非是想和我打架,那還等什麼呢?”
長谷部哈哈一陣大笑:“好!有膽量,敢對我叫陣的人已經有幾年沒遇上過了,看在這份上我今天可以饒你一條活命!”
“那我就先謝謝你了……”
話音一落,長谷部已經一掌劈刀頭頂。若未央存心立威,不閃不避,右手拈花指輕輕向上彈其手腕,左手五指成爪直接抓向其右膝!
長谷部驚咦了聲,連忙後退五大步才避開殺招!“好厲害!你的確不簡單,再來……”
若未央知道對手輕視自己,所以出手也沒用全力,只不過是讓其知道厲害。而此時長谷部已經抽刀在手,眨眼間連劈再挑砍出了十幾刀!而若未央不閃不躲,連一步都沒動過,只是站在那雙手或指,或抓,招招招呼對手的手腕,迫使其不得不急忙變招。
長谷部多年來也打敗過很多武林高手,自然不是武田太郎那種人可以相比的,可像若未央這樣的武功,他卻還是見所未見。想起曾經聽鬼榮次說過,除了真田武雄,自己人裡沒有人有希望能打敗這若未央!
但雖然也想到對手厲害,可長谷部爲人天生一副不服輸的急性子,當下出手更見威猛!
交手十來招,若未央也知道此人招沉力猛,硬碰毫無意義。當即展開身法,閃轉騰挪之間身體和對手長刀只不過分寸的距離,但長谷部瘋狂的揮舞長刀卻始終絲毫碰不到他。反而用力過猛,自己頭上已經開始見汗!
此時若未央以一絲不絕內力牽住了對手長刀,身體隨着其長刀運轉行動,不還一招,目的只是爲了瞭解東瀛武功的路數。畢竟長谷部不是武田太郎那樣的小角色,從他身上應該是可以瞭解到更多的!
可是,長谷部厲害不假,但比起嶽書豪都還有差距。只不過此人力氣很大,招數也狠辣迅猛,但對若未央卻實在是毫無威脅可言。
算計着已經打了兩百招,若未央不想傷人,忍不住擔心如此下去恐怕他會被自己累死。當即淡淡一笑,突然右手凌空探爪直爪其面門,長谷部眼見對手招式古怪,驚訝着急忙退後,可突然若未央身體欺近左手已插向他咽喉。
長谷部無奈只好豎刀封擋,而若未央底下一腳提上其刀柄,長刀立刻直飛上天,生生定在一棵大樹的橫枝上。
此時兩人僅僅相對三尺,但長谷部呆呆看着若未央,竟是一動都動不了!
半天,長谷部才氣道:“我的刀,還我!”
若未央笑笑點頭道:“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
“不許自殺……”
聽了他的話,在場所有人除了葉靈和肖家兄妹,無不大爲驚奇!
半晌,長谷部才緩過神奇怪問:“爲什麼?你已經贏了,幹嘛還不許我死?”
若未央輕嘆聲,搖搖頭道:“你是不是自以爲天下無敵?”
“當然不是!至少,鬼君就比我強!”
“那如果被他打敗了,你也會自殺嗎?”
“不會啊!”
“爲什麼?”
“他本來就比我強,和他不用打我也知道一定輸,那幹嘛還要死?”
若未央聽了他的話心裡不禁極感哭笑不得,點點頭道:“這就對了啊!天底下那麼多人,你既然沒自認爲天下無敵,那有人能打敗你又有什麼好奇怪的?知道武功不如別人就應該自己回去勤修苦練,努力提高。不敢面對失敗,這就是你們東瀛人所謂的武士氣節?”
長谷部被他說的一陣陣發愣!半天雙手僵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所有人都滿心詫異的時候,路上又匆匆趕來一人叫道:“長谷君!早就說過你絕不是若公子的對手,你還非要來自討沒趣!告訴你,這位若公子的武功可是比當年莫仙穎還要厲害的,輸給他一點都不會丟人……”
聲落人到,來的正是鬼容易,輕輕拍了長谷部肩頭一下,看向若未央笑道:“若公子果然是個守信用的人,這麼早就到了!”
若未央心知此人不只武功了得,心思也非常深沉,當即淡然笑道:“哪裡!我這個人天生喜歡看熱鬧,這裡不久會是中原武林羣雄齊集,我當然要來欣賞一下。但這和我守不守信用無關,畢竟當日天門山上只是先生你自己說的,我可並沒答應過什麼,不是嗎……?”
鬼榮次深深凝視着他,半晌微笑點頭道:“若公子果然厲害!如果中原人又十之一二像公子一樣,我東瀛人豈敢隨意涉足?只可!中華泱泱大國,自古以來雖不乏憑一人之力力挽狂瀾的英雄,但大多卻都只是無能之輩!如隋之楊林,宋之岳飛,真是可惜!可嘆啊!”
若未央聽了他的諷刺心裡不免失落:“正因爲更多是秦檜,楊素之類,所以泱泱中華纔會飽受諸小欺凌!但天下事主歸主,民歸民!我也曾聽聞東瀛本土自進入幕府時代,也多有貴族相爭傾軋,想必天下雖大,但對於權位、名利的爭奪大致也都是人同此心罷了!”
鬼榮次聽了他的話不僅臉上微微尷尬,片刻微笑頷首道:“公子所言極是!主歸主,民歸民!我等此來只爲與中華武學切磋交流,學武之人當然都希望自己可以有所提高進步!那彼此的交流互補當然就是最好的方法,想必公子也會認同吧?”
若未央無所謂聳聳肩道:“無可無不可罷了!我這個人幹什麼向來只憑一己好惡,想到哪到哪,想幹嘛幹嘛。今天我在這跟你聊天,也許明天就在秦淮河上泛舟了,有什麼不行的……”
鬼榮次面對他始終保持着一臉的禮貌微笑,無論如何都不會露出絲毫的不愉快,這讓若未央心裡不禁感到很奇怪!
半晌,鬼榮次看向諸人道:“若公子仙蹤飄渺,神龍見首不見尾,着實令人佩服!不過我們這樣的俗人,都是利慾從流。日後若公子有空不妨久來湊湊熱鬧,不然有機會我們還是很希望能得到公子指教的……”
他說的很明白,這次東瀛武士是鐵了心要教訓中原武林。你若未央來不來改變不了什麼,大不了以後再找你。
若未央怎麼會不懂他意思?當下右手向上凌空一抓,長刀應聲落在手裡。長谷部看着自己的長刀,一時也不知該不該接。
鬼榮次當即伸手接過來,道了聲謝!帶着鬼榮次等東瀛武士,很快就沒了人影。
若未央看着他們走遠的方向,心裡不禁苦嘆!正所謂:千里之堤毀於蟻穴!一個岳飛千古流芳,但終究抵不過更多的自私小人,以致壯志未酬身先死!
天下不是一個人的天下,不由一個人成立,也不是某一個人能毀掉的。但可悲的是萬丈高樓平地起,不敵周身滿瘡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