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鑫望着他,對方几萬人馬,而他只有自己一個人,他知道這次再怎麼逃也是沒用的,只是心中有些不甘,到最後都沒能爲救自己犧牲的人報仇。
上官鑫開口言道;李佼你若真想替你兄報仇,放馬過來殺我便是,你我一決勝負,何須多言。
哈哈哈 哈哈哈 上官鑫,到如今你還想跟我單槍匹馬的一決雌雄,我有幾萬人馬,爲何要與你單對,只要殺了你,便是爲我兄報仇,我又何必冒那個險,李佼一臉諷刺的回到。
如今上官鑫已到窮途末路,若死心與其以命抵命的打法,那他還真怕其臨死之前拉着他一起上路,而且就以雙方之間的仇恨來說,這種可能機率還是很大的。
李佼說完便不再說話,一聲令下,命大軍向上官鑫衝去,而自己卻並不往前衝,不給上官鑫近距離接觸自己的機會,只是在後方雙眼陰冷的看着。
上官鑫本來便是抱着拉李佼同赴黃泉的打算,如今見其躲的他遠遠的,並不與交戰,只能一邊無奈的大嘆李佼機智確實過人,一邊舉刀要迎上敵軍。
正在這時,河的上游卻有一搜小船從遠方慢慢的划來,船下奔騰洶涌的河水彷彿對小船一點影響都沒有,就這樣平平穩穩的向着這邊划來。
還離老遠便聽划船的老者在船上搖頭吟着;本是天仙落紅塵,來渡世間有緣人,有感蒼天情無道,只嘆塵世癡情人,若得本仙渡一程,便是搖身脫塵凡。
本來李佼的人馬就快要衝到上官鑫的身邊了,但聽着老者的吟唱彷彿陷入了迷茫一般,這時船以劃到了上官鑫所站之處旁邊,只聽老者開口道;這位將軍,可願上船來讓老朽送你過河,老人面帶微笑,一臉的慈祥,讓人生不起一點的反感。
就這樣上官鑫渾渾噩噩的自己都不知道怎麼的就上了船,他上來之後,那老者雙手握漿,兩邊輕輕一劃,小船猶如乘風一般向下遊劃去。
船上,上官鑫猶如夢醒一般慢慢的從迷茫中恢復過來,剛纔發生的一切好像做夢一般在其腦袋中回放着,慢慢的上官鑫看向老者,雙眼之中滿是慎重,古往今來奇人異事多多,各種不可思議的事更是不勝枚舉,甚至天上真仙都有人說見過。
但他從來都是對這些嗤之以鼻,搖頭一笑置之,但今日之事當真詭異,一首詩便令千軍萬馬盡皆失神,如此情況,若說這老者不是不出世的奇人他是萬萬不信的。
這時只見老者雙手划槳笑着望向上官鑫問道;將軍要到那裡?
上官鑫回過神來,趕忙拱手道:老丈將我送到前方即可。
老者聽完便不再言語,雙手不停的划着船槳。
上官鑫見其不語便又拱手說道:多謝老丈剛纔救命之恩,若非老丈,小可如今便已戰死當場了,老丈可否將姓名告知,以便小可他日報救命之恩。
將軍不必如此,今日之事實乃老夫爲還人情而受人所託纔到此,老夫名諱叫萬古通,你稱老夫萬事通便可,至於以後報恩之事,若是有緣,你我再次相見之時再報不遲,若是無緣,此間事了,你我再次相見便是遙遙無期,談何報恩,萬事通笑着搖頭回到。
上官鑫見其不願多提及自己的事,便換言道;萬老前輩可否告知是受何人所託,前來搭救小可,好讓小可心中永記恩公大名。
如今的上官鑫在老者身邊如同一個文弱書生一般彬彬有禮,絲毫不見戰場上那種殺伐果決的氣勢,他知道這老者是一奇人,那讓老者前來之人定然也不是一般人。
若在這等人面前擺什麼王八之氣,大將雄風,說不定老者會當場調頭再將他送回萬馬軍中,若是那樣,那可真就該哭了,他絕對相信,憑李佼對他的恨意,那怕是自己被一個不明人救走,其也絕對不會帶人馬上離開,定然會在那一片地毯式的搜尋。
自古奇人皆奇性,大多數都是一個不順眼便會什麼後果都不顧,別看老者面容慈祥和善,又是說爲還人情前來,但真正古怪起來誰知道是什麼樣子的,所以在其面前還是小心點的好,上官鑫心裡想到。
萬事通並沒有直接拒絕,只是神色古怪的看着上官鑫言道;若山水有相逢,你自會知曉她是誰,至於她的名諱,我卻不便提起,說完之後他彷彿想到了什麼,自己獨自坐在那裡搖頭苦笑。
上官鑫見此便不再多言,船上便靜了下來,半刻鐘後,船靠在了岸邊,上官鑫下船上岸,又向萬事通拱手答謝了之後,便向前方不遠的一個城鎮行去。
後方,萬事通依然是坐在船上,望着上官鑫離去的背影,眼中滿是沉思。
少頃,萬事通從船上站了起來,接着便見其臉上的皺紋慢慢的消失,臉上慢慢的變成了中年人的面孔,望了一眼上官鑫離去的方向接着便靜靜的消失了,他所站之處,猶如從來沒有過這個人一般,只留下河中那一條小船在水面上被風吹的不停的獨自晃盪。
上官鑫並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一切,如今已經出了敵國範圍,已經安全了,所以他讓萬事通將他送到這裡便下船了。
不知怎的,他一直覺的萬事通身上有一種陰冷的感覺,就如同午夜獨身進入墳地一般的陰冷,儘管其在船上一直是笑着,但其越是笑他就越是感覺渾身毛骨悚然,心驚肉跳。
這種感覺一直圍繞着他的腦海轉,怎麼都揮之不去,使他坐在上面也膽戰心驚,如今一入安全地界便趕忙下船告辭萬事通,打算騎快馬趕回京都,如今以離上次大戰過去了將近五天,不知皇上如今怎麼樣了!是否已經回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