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我們是在酒店附近的一個小吃街吃的。兩個人一路走一路看一路吃,嚐遍了街上所有的小吃。直到最後吃圓了肚子有些昏昏欲睡了,才盡興而歸。
回來洗了澡,兩個人就躺在牀上看電視。欒麗傑突然說,一楠,明天我想在酒店裡休息,不去杭州了,太累。
“行,不去就不去。”所謂旅行結婚,本來就是出來躲清閒的,只要兩個人能廝守在一起,在酒店裡也一樣幸福。
“一楠,你可別不高興。爲了肚子裡的孩子着想,你也不能叫我太累了。”黑影裡欒麗傑過意不去地說。
“你想哪裡去了,我難道就那麼自私?只顧自己玩的痛快,不管你的死活嗎?我們現在可是名正言順正大光明瞭,你是我媳婦,還帶着身子。我怎麼會捨得叫你累着?”我說着把她輕輕地拉進懷裡抱住。
“老公,我真幸福。要是我們能在一起快快樂樂地生活三年,然後我死了這輩子也不虧了。我終於可以不再是個狐媚子,而是一個妻子,一個母親。一楠,我一輩子都會記着你的好。”欒麗傑在我懷裡喃喃地說。
“又胡說?我是你男人,我愛你。也愛你肚子裡的孩子。”我貼着欒麗傑的臉感動地說。
“嗯,等我們回去我們一起去看我爸爸,去給我媽媽上墳。告訴他們,我結婚了。”
“好。”
“一楠,你說。你相不相信直覺?”
“有時候相信,怎麼說到這個?”我擡起頭看着她的臉說。
“不知道爲什麼,剛纔洗完澡後我的情緒就很低落。總感覺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傻瓜,又胡思亂想。那是你太累了。餘下的幾天我們哪裡都不去,就在酒店貓着好嗎?”
“嗯,好。”欒麗傑口氣很乖的說。
“那我們關了電視睡覺吧,天不早了。”
“嗯。你抱我睡。”欒麗傑抓過枕頭旁的遙控器把電視關了。
躺在牀上,我看着房間裡一片昏黑。除了窗外閃爍不定的都市燈火透過窗簾留下斑駁的光影,屋裡只有牆上的空調器電源燈紅紅的光束猶如暗夜裡的鬼火。
哎呀,我怎麼會想起鬼火這個瘮人的詞?驀地,我的心臟一陣緊縮,一時間欒麗傑的身體也似乎不再那樣溫暖光滑,而是叫人覺得有些寒冷僵硬。
“麗麗你冷嗎?”我緊貼着她說。
“不。就是忽然有些心障。”欒麗傑嬌嬌的聲音顯得疲倦困頓。
“別亂想了,睡吧。明天我們到南京路去看看,我這還是第一次來上海,你陪我去。”我說。
“恩,明天我去那裡買幾件衣服。”欒麗傑邊說邊打哈欠。
那天夜裡,我們都睡得很不好。按說在外面跑了一天,應該很容易入睡的,可就是睡不着。我們就開始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天。最後聊得沒話說了,順理成章地我又要了欒麗傑的身子。然後藉助做完後的疲倦這才迷糊過去。
第二天的早晨來了,窗外已經傳來隱隱的市聲。我睜開眼睛,看到欒麗傑只穿着內衣坐在旁邊在看無聲電視。空調已經關閉,開了一晚上了,屋裡的空氣有些冷。我伸出胳膊環摟住她豐腴的腰身,把臉頰貼在她柔軟的大腿上……
“一楠你醒了?睡得還好嗎?”欒麗傑轉過臉,憐愛地摸着我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