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門口,梧桐樹下。
百里鴻晨就站在樹下,花的周圍,沉浸在縷縷的,讓人心曠神怡的花香之中。
他提前十分鐘來到了這裡,靜靜地等待着要等的那個人。
突然,一聲熟悉而又溫柔的女聲傳入了他的耳朵。
“是你撿到了我的手機嗎?”
百里鴻晨一轉過頭就看到了她,他的眼睛就再也沒辦法從她的臉上離開,他漸漸癡了,彷彿已經忘了自己身處在什麼地方。
也許張李婉兒天生就有着吸引男人的魅力。
她已經記不清有多少男人爲了她赴湯蹈火,一決生死了。
百里鴻晨想控制,但控制不住。
他有些激動,甚至衝動。
男人看到漂亮的女人自然想要多看幾眼,百里鴻晨也是如此,相比以前,他對女人沒有太大的牴觸了。
但看着看着,他腦海中想起了另外一個女人:方飛夢。
她到底在哪裡?她現在過得好嗎?
“是你撿到了我的手機嗎?”張李婉兒再次問。
“對,是我撿的。”百里鴻晨迅速回過了神,他遞上了手機。
“謝謝你,晚上我請你吃飯。”張李婉兒接過了手機。
“不用了,晚上我還有事。”
“那好吧,你叫什麼名字?”
“百里鴻晨。”
“我叫張李婉兒,咦?我們好像見過。”
“對,你回學校的時候我見過你。”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走了。”
張李婉兒在等待,她在等待着百里鴻晨要她的聯繫方式。
她不是一個主動給別人聯繫方式的人,她認爲一般都是男人向女人索要聯繫方式,但是她想錯了。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那麼隨便。
她等了很久卻等來了這樣一句話:“沒事了,你走吧。”
張李婉兒的心迅速由熱變冷,對於眼前這個又英俊,又有風度的男人,她心中產生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好感。
這讓她感到既甜蜜又羞澀。
她愣了一會兒,滿懷沮喪地說:“好吧,我走了,拜拜。”
她很是不捨,但她還是走了。
她還沒走幾步,突然,腳底一滑,眼看就要以不雅的姿勢摔倒。
張李婉兒是一個很注意自己形象的人,若是這樣摔倒在地,這定會讓她在衆人面前出醜。
但她的身邊還站着一個男人,一個給過很多女人安全感的男人。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百里鴻晨以電光火石般的速度用結實的臂膀摟住了她的腰,讓她遠離了摔倒的危險。
張李婉兒驚魂未定,兩人四目相對,數秒鐘之後,百里鴻晨把她扶了起來。
這舉動讓張李婉兒的臉頓時紅得發燙。
“你沒事吧?”
“沒事,還好你及時……”張李婉兒快說不出話了。
“沒事就好,我先走了。”
百里鴻晨這麼急着走,他是怕接下來會發生讓他接受不了的事。
走過一條青石板鋪成的,曲徑通幽的小路,百里鴻晨來到了學校的後花園。
這地方沒有攝像頭,他覺得很自由,很放鬆。
現在是上課時間,後花園裡一個人也沒有。
望着鬱郁
蔥蔥的樹木,五彩斑斕的鮮花,百里鴻晨再次想到了方飛夢。
也許方飛夢真的走進了他的心裡,在他的心中揮之不去。
“同學,你幫幫我。”
百里鴻晨定睛一看,只見前方不遠處有一個女同學倒在了地上。
他走了過去,問:“你怎麼了?”
“我摔倒了,你扶我起來行嗎?”
就在這一瞬間,百里鴻晨想到了三個疑點。
第一:這女人摔到了爲什麼不自己站起來?非要別人來扶她。
第二:摔倒應該會有響聲纔對,這後花園這麼安靜,肯定能聽見,但這女人摔到了居然一點響聲也沒有。
第三:這女人摔倒的地上很平,地上也不滑,沒有任何阻礙行走之物,她又穿的是平底鞋,摔跤的概率是很小的。
百里鴻晨問:“你是怎麼摔的?”
“我就在路上散步,走到這裡突然就摔了。”
“你站得起來嗎?”
“站不起來了,我估計是腿摔斷了。”
“你要我扶你?”
“當然,你若是不扶我,我就只有在這裡等死了。”
“我憑什麼要相信你?”
“難道你覺得我是在作假?天啊!這是個什麼世道,人們都這麼冷漠了嗎?扶一個人有這麼困難嗎?”
女人的話打動了百里鴻晨,他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幫幫她。
“好吧?讓我看看你的腿。”
百里鴻晨正想去接觸她的腿,那女人突然用左手鉤住了他的脖子。
“你這是幹什麼?”
“我想要試探你。”
“試探我什麼?”
“試探你經不經受得住女人的誘惑。”
“你覺得我經受住了嗎?”
“沒有,按理說你應該擺脫我的手的。”
“我沒有擺脫,是因爲我還沒有問清楚。”
“你說的是藉口,看來你不是一個君子。”
“君子!我一直沒有承認我是君子,我雖然不是君子,但我不會做違背君子的事。”
“是嗎?但你接下來就要違背了。”
“哦。”
“來人啊!非禮呀!”女人突然大喊了一聲。
此時,周圍的草叢中突然竄出來幾個身強體壯的男人把百里鴻晨團團圍住。
“我早就應該想到。”
“想到什麼?”
“這是一個圈套。”
“只可惜現在已經晚了。”
“上天註定我會栽到女人的手裡,看來我又中招了。”
“是嗎?”
“我只是不明白你爲什麼要算計我?”
“因爲我看不慣你。”說這句話的是一個男人。
百里鴻晨一回頭,他看見從不遠處的大樹後面走出來一個瘦弱的男人。
他緩緩走了過來,坐在了石凳子上。
他點上了一根菸,慢慢地說:“其實是我算計你的。”
“我和你有仇嗎?”
“當然,其實我是張李婉兒的前男友,我叫潘玉安。”
“這麼說你是在報復我,我還張李婉兒手機的情形你一定看見了。”
“對,當我看見你抱着她的時候,我真想跑過去扇你耳光。”
“你
想多了,那只是意外。”
“我不管什麼意外,反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你怎麼知道我要來後花園?”
“其實我本想讓這個女同學把你引到外面沒有人的地方去,然後我們幾個男人暴揍你一頓,當你去後花園之後我才臨時想到了這個主意。”
“好,果然妙計,我無話可說,你想把我怎麼樣?”
“當然是把你非禮女同學的事告訴教導主任。”
“如果我想要解釋呢?”
“你一個人,說得過我們這麼多人嗎?”
就這樣,百里鴻晨進入了一個讓他防不勝防的圈套,等待他的將會是殘忍的懲罰。
警告,記過,甚至開除。
他雖然心有不甘,但他只有認命。
幾個男人圍着百里鴻晨走在後面,潘玉安趾高氣揚地走在最前面,周圍的同學都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生與死的距離在一瞬間,太陽到月亮的距離很遙遠,而百里鴻晨到教導主任處的距離他認爲最難以確認。
百里鴻晨只見過教導主任一次,但自從那一次之後,他就再也不想見了。
那一次見他時,他正在給幾個女同學訓話,教導主任對那幾個女同學進行了人格上的侮辱和心理上的打擊,以及精神上的摧殘。
幾個女同學被訓得苦不堪言,欲哭無淚。
教導主任那滿嘴的髒話,猙獰的面容給百里鴻晨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目的地就要到了,百里鴻晨的心跳得很快。
一陣風吹過,吹動着百里鴻晨的頭髮,衣襟,這風似乎在訴說着世間的不公。
這時,他看到了三個很美的女人在路上走,走在中間的是方飛夢。
方飛夢也看到了他,她的眼神立刻充滿了驚訝與驚喜。
“百里鴻晨!是你!”方飛夢忍不住喊了出來。
“飛夢,你認識她?”趙詩涵問。
“嗯,他是我的好朋友。”方飛夢說。
“等一下,我要和我的朋友說說話。”百里鴻晨一說話,衆人立刻停住了腳步。
“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潘玉安說。
百里鴻晨慢慢地走到了方飛夢面前,問:“你還好嗎?”
方飛夢用無比溫柔的聲音說:“我很好,你怎麼會來這裡?”
“此事說來話長,以後有時間再慢慢告訴你。”百里鴻晨說。
“時間到了。”潘玉安提醒道。
“這是怎麼回事?”方飛夢不解地問。
“他非禮女同學,被我逮到了。”潘玉安說。
“什麼!我不信。”方飛夢完全不相信潘玉安的話。
“你若是不信,就問一下受害者。”潘玉安說。
“不用了去問她了,他們說我做了那我就做了吧。”百里鴻晨很坦然地說。
方飛夢拉着受害者和潘玉安,在旁邊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說了幾句話。
說完後那女人走了過來,對着百里鴻晨說:“你沒事了,可以走了。”
這讓百里鴻晨摸不着頭腦,他去問方飛夢,但方飛夢沒有告訴他實情。
實情是這樣的:方飛夢答應給那女人和潘玉安寢室的人買一個月的早飯,給那女人寢室的人手洗一個月的衣服,打掃那女人寢室的衛生一個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