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子開了大概兩三里路的地方,小盧眼睛一花,感覺前面的路面好像拱了一下,就在小盧使勁眨了眨眼睛準備仔細看的時候,前面大概十米的地方的土忽然裂開,一個大漢從地面裡破土而出。
大漢光頭,眼如銅鈴,鼻孔上掛一個鐵環,大嘴巴,無須,光頭的頭上紋着奇怪的符文,身高兩米開外,膘肥體壯,待到完全看清光頭時候,小盧使勁踩着剎車,車子由於慣性已經臨近大漢。
大漢拎着一個碗口大的鐵錘,朝汽車當頭一砸,如果被他砸中,勢必車毀人亡,坐在車副駕駛的位置的馬爻一臉平靜,在鐵錘快要臨近車頂的時候伸出右手在車頂一按,砰的一聲鐵錘落在車頂上,但車子並沒有損壞,在車頂突然結出一金黑色的結界。
鐵錘砸在結界上,鐵錘寸寸碎裂,就在大漢盯着沒有錘子的錘柄發愣的時候,馬爻已經從車中走出,一個側推,汽車被推至十米開外,與此同時,馬爻面對大漢一拳擊出,這一拳無聲無息,但迅捷無比,拳頭前面好像包裹着一層黑金色的膜。
大漢大驚失色,趕忙後退,但他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身體無法後退,無法後退倒也罷了,身體竟然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向拳頭移去。好像馬爻的拳頭上有吸力一般,大漢沒辦法,只能運氣硬抗。
就在大漢以爲拳頭就要接觸自己的胸膛的時候,忽然發現馬爻的拳頭竟然改變了方向,向着右前方什麼都沒有的地方擊去,就在拳頭的前方的虛空中忽然出現一柄長刀,長刀與拳頭轟然碰在一起。
一陣巨響,長刀影入虛空,此長刀顯然並非普通長刀,也算一把寶刀,馬爻一彈手指,一滴金黑色的血液跟着長刀而去,跟隨長刀影入虛空,然後猛然在馬爻的右前方燃起一團紅黑色的火焰,火焰噼裡啪啦,從上燃到下,一個拿着長柄刀的男人從虛空中顯露出來。
“隱身符,對我沒用。”馬爻淡淡的說。
“閣下何人,何必攪我們這趟渾水,如果閣下能此時退出,在下白開心願意結交你這個朋友,並且送上凝氣丹十枚。”從虛空中暴露出來的正是戲班班主白開心。
“你等以嬰煉丹,以蟲屠村,已傷天和,今天必須伏誅。”
“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想殺我們也不容易,何況你還帶着幾個凡人,投鼠忌器。”白開心試探性的說到。
“那就試試吧。”
大漢此時已經回過神來,一個邁步揚起滿天灰塵,一拳裹着爆響的拳風向馬爻臉上砸來。
“有我在,無人能傷害他們。”馬爻一邊回答,一邊伸出左手,左手結了一個奇怪的印,然後伸出左手食指,在奔騰而來的大漢的拳頭上輕輕一點。
大漢的手臂順着拳頭噼裡啪啦寸寸開裂。一直裂到大漢的肩膀時,大漢左手從身上抽出一把腰刀,順着肩膀一砍,才止住了接下去開裂的勢頭。此時大漢已經無心戀戰,飛快的向後退走。
馬爻一步跟上,正要殺掉大漢的時候,白開心的長刀已經砍到眼前,馬爻不得不停下身來,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夾住刀刃,然後一擰,這長刀剛開始已經被馬爻一拳打的受傷了,馬爻再次這一攪,長刀再也承受不住,裂成碎片。
乘白開心一頓之時,馬爻一步走到光頭面前,一腳踹向光頭的胸膛,光頭似乎知道這一腳所蘊含的力量,忽然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光頭快速低下頭來,用頭迎向馬爻的腳。好像他的頭是他身上最硬的地方似的。
就在馬爻的腳就要接觸光頭的腦袋時,光頭的腦袋上的符文忽然化成一穿山甲,那穿山甲活靈活現,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只見那穿山甲一躬身,身上鱗片激射而出,向馬爻腳底射去。
在極短的時間內,馬爻只來的及做了一個動作,他把腳抖了一下,臨近腳底的穿山甲鱗片,全部成爲齏粉。然後腳依然向着光頭的頭而去,轟的一聲,光頭的頭上的穿山甲在馬爻的腳就要接觸腦門時化成一龜甲虛影。
這龜甲虛影在剎那間破碎,光頭頭完好無損,並藉着這一腳的力量向後倒躍幾十米遠,與馬爻脫離了接觸。
“有點意思,就算你真有九變之符,我也照樣殺你,何況你沒有。”馬爻望着遠處的光頭說到,只見光頭那頭上的符文減淡了幾乎看不清了。
“你就是那天和塗滿一起刺殺我的第四人吧?”馬爻望着白開心問道。白開心正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刀柄,臉上驚疑不定。
“說實話,你是目前我們見過的最強的強者,但你不要以爲你就能與我們作對,畢竟你是一個人。不錯,那天就是我指揮的對你的刺殺,不過沒想到你是這種類型的高手,如果早知道,我們絕對不會捋你虎威。
如果你現在退出,不要再幹預我們的事情,我們既往不咎。否則,我們教高手如雲,總有能殺你之人。”白開心郎朗說到。
“哎,”馬爻嘆了一口氣,說到“你用說話來拖延時間,好讓你埋伏的人控制我的朋友,然後來要挾我,這個對我來說,沒用。”
馬爻看了看在幾十米開外被一個帶着京劇面罩的人控制住的周餘說到。
“我就不相信你能見死不救,看你好像還是佛門中人。”白開心急急的說道。
“我救他們並不是因爲我是佛門中人,其實我並不完全是佛門中人,我之所以能不擔心你的人殺我朋友是因爲他沒有這個能力。”馬爻淡淡的說道。
“切,說得你好像真有什麼法子似的,你距離這麼遠,等你趕到,我的人早就把你朋友腦袋切下來了。別跟我扯,要麼你走人,要麼我殺你朋友。”
馬爻定定的望着控制住周餘的京劇臉譜人沒有說話,好像在思考,忽然馬爻的眉心跳動了兩下,指着那京劇人說到:“你,不行。”
那京劇臉譜的人在聽到第一個字(你)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心一緊,像有一隻手在捏着自己的心臟,還未來的及反應,(不行)兩個字一起說出,戴京劇臉譜的人感覺胸膛和大腦一窒,忽然之間上半身的血液全部流向下半身,京劇人兩手無力的放下週餘,倒地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