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是個大晴天,周餘他們夜裡沒睡踏實,還在牀上賴着,馬爻起牀洗漱後來到外面。外面一遍清明,清爽中透出安詳。就連寂靜的村子也不感覺滲人了,多了些人氣。
馬爻走出門外,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空氣中那些不安寧的氣息已經沒有了,感到人渾身一陣舒坦。
馬爻在外面田間小路上走了走,腳邊的雜草上露珠在晨光的照射下發出七彩的光,遠處還有淡淡霧氣,將熟的麥苗靜靜的彎着頭,麥芒上垂着露珠,一切是如此的真實,美好。
馬爻想起昨夜紅衣女子說的話。怔了怔。然後搖了搖頭,輕笑到,無論過往無論將來,我只要這現在的美好,誰要破壞,就是我的敵人。馬爻堅定了一下自己的信念。
當馬爻遛彎回到住的地方的時候,周餘他們也醒了,周餘在洗漱,小盧在弄早餐。周餘他們看到馬爻回來了,趕緊上前打招呼,“大師昨晚睡得可好,”馬爻笑了笑達到:“睡得蠻好。”他們根不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
一行人吃完早飯,開車接着向亂葬崗出發,不一會來到了亂葬崗前,小盧停下車子,馬爻他們下車走到亂葬崗前,大家望着這連綿十幾裡地的亂墳,一籌莫展。
馬爻沿着亂葬崗前面一條小路來回觀察了一下,發現在亂葬崗的南邊屬於亂葬區,墳頭不是一個個的,而是築成一條嶺,顯然這裡屬於無序安葬,應該是打仗時戰死的屍體被集體埋葬的地方。
然後臨近他們的是老墳區,一般情況下,老百姓的安葬,是不會和亂葬的士兵們安葬在一起的。
所以,南片區域可以放棄尋找,老墳區裡一片破敗,有墳已經塌陷的,找不到墓碑的,墓碑爛掉壞掉的,道路崎嶇,一般情況下送葬之人也不會向裡面走,所以大家目光停留在北片新墳區。
北片新墳區有修築的小路,裡面墳按區域安葬,相當有規律,一行人分散開慢慢尋找,最後被一個警察找到了。一個木頭做的墓碑上寫着楚依依之墓。
馬爻他們趕到墓前,周餘用徵求的眼光看着馬爻,馬爻盯着墳看了看說:“挖吧。”小盧和兩個警察彎下腰挖起來,一會兒功夫,一個薄皮棺材暴露在大家面前,幾個人用鐵鍬撬開棺材,一具女屍暴露在大家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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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那楚依依,由於氣溫並不是太熱,所以,屍體幾乎保存完好,依然能看到那清美的臉盤。
馬爻圍着屍體轉了轉,然後把女屍的頭部轉了轉方向,在頸部摸了摸,然後搖了搖頭,沉思了一會,走到女屍腳下,將女屍的一隻鞋子脫了下來,盯着女屍的腳開始研究,這腳雪白無血,皮膚細膩,說明死亡之人十分年輕。
馬爻盯着腳研究了半天,未發現什麼端倪,然後伸手摸了摸腳。周餘看到馬爻一臉的嚴肅,緊張的問道:“這屍體有什麼問題嗎?”馬爻沒有回答,在女屍的腳上摸了摸,然後手指停留在腳趾上,手在腳趾上稍作停留,然後拉着腳指甲一拔。
只見那指甲順着馬爻的手被拔了下來,然後馬爻挨個的把所有的指甲都拔了下來,然後對着那腳上的皮膚一捻,那皮膚明顯和肉身的脫離的。
馬爻抓着腳指頭一拉,一層皮順着腳指頭被拉扯出來。接下來,周餘他們將女屍衣物去除,從女屍身上取出一張完整的人皮。
馬爻手裡抓着那張人皮盯着棺材裡一個陌生的女人的臉孔說到:“皮俑。”
這皮俑製作極爲麻煩,需要先將用皮之人自己做成蠟像,然後將一張完整的人皮蒙在蠟像上讓其成型,再配上特製秘藥,讓皮膚保持不腐,不硬化,等完成以後再找身材相當的人蒙上皮俑,做成自己的模樣。這樣基本無從識破。
周餘他們盯着着女屍和皮俑,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這是多麼殘酷的方法。這黑蓮教幾乎是手眼通天呀。現在的問題是,這個人不是楚依依,那真的楚依依哪裡去了。還有棺材中這女的是誰?
馬爻建議將這棺材運回衙門慢慢調查,周餘說行,回去就安排馬車。
馬爻眼前浮現昨晚出現的那個紅衣女子,如果楚依依是那個紅衣女子的話,這有可能嗎?昨晚那個女子顯然是個高手,並且是黑蓮教中一個重要的人物,就這種女子會嫁給吳啓閣那樣的人做姨太太?
馬爻搖了搖頭,和周餘說,先回衙門吧。一行人又開車晃晃悠悠的從亂葬崗回到了衙門,回到衙門後。馬爻對着周餘問道:“關明葬在哪裡?”周餘說:“就在這附近,需要我領你過去嗎?”
“好。”
周餘領着馬爻在江邊一個小沙灘上找到了關明的墳頭。“把墳挖開。”馬爻對着周餘說到,周餘奇怪的看着馬爻說到:“關兄弟也有什麼問題嗎?”“我想看一看。”馬爻說到。
“好的。”周餘忙安排手下開始挖墳,一會兒功夫,這關明的墳就被刨了出來,小盧殷勤的打開棺材蓋子然後對着馬爻說:“師傅,你看看有什麼問題嗎?”
馬爻笑了笑,不置可否。盯着棺材裡關明的屍體看了看,奇怪的是關明的屍體看上去並沒有任何死人相,臉色紅潤,眼睛微閉,就算那脖子上的勒痕都不怎麼明顯了。
要不是沒有呼吸,周餘都以爲這關明是睡着了,這都死了靠近二十天了,真是個奇蹟。
就在周餘納悶的時候,馬爻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馬爻一巴掌拍在關明頭上,輕聲呵到:“起來吧,不要再裝死了,教了你那麼多東西,別的你沒學會,就這‘微殤’你倒學的精通,裝死的本事一流。”
關明一陣咳嗽,訕訕的從棺材中爬起來說到:“師傅,我這也是沒法子,對手太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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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收你爲徒了嗎?要不是你死纏爛打不肯走,我會教你嗎?你好的東西沒學,這辟穀和裝死的本事倒學得快。”馬爻沒好氣的說到。
關明從棺材裡坐起來對着馬爻說到:“師傅,我餓。”
“餓死你拉倒,還不快起來回衙門,我還有事問你。”關明從棺材裡爬起來,當站起來的一刻身體晃了晃,差點暈倒。
周餘趕緊上前扶住,對於周餘來說,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都是匪夷所思的。所以多一個關明覆活,也不算奇怪,邊上的小盧聽說關明是死纏爛打才讓馬爻教自己本事,心中有所悟,目光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