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戰陽走?
“不可能!”戰凱總統想也不想,斬釘截鐵拒絕談判。
戰陽身上揹負的人命,他禍害了那麼多人,絕不能讓他逃走。
男人挑眉:“那你是準備不要曾孫了?”
戰凱握拳:“……”
看着被戰凱高舉的小身體,他心頭一痛,別開眼:“我最多退一步,推遲處決……”
這番話的意思是,可以不在今天下令處決戰陽,給他時間。
但是之後,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而戰陽也被想逃,他會安排人看牢他。
可是這樣的結果,根本不是戰陽想要的,他要的是完全的全身而退。
戰陽:“法律制裁不了我,現在唯一能威脅我的就是你總統的特令。可惜,在你心中根本沒有親情可言,到這個地步你還是不願放過我,要我爲了那些卑賤的人賠上一條命。好……你要我死是不是,那你先問問他同不同意吧。”
對父親徹底失望,戰陽乾脆拿出自己最後的底牌。
隨着他的話落,一位同樣頭髮花白的老人杵着柺杖,從臺下走了上來。
這人阮萌萌他們早就見過,就是之前出現在戰陽身邊,被他稱爲‘左安’的人。
只是沒人知道他的具體身份,只能看出,他似乎十分受戰陽仰仗。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老人家,卻讓戰凱總統露出了震撼又激動的神情。
戰凱:“是你,小安!這麼多年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派人找你,你……你的頭髮,怎麼會……”
怎麼會年紀輕輕就花白了頭髮,眼前的白髮老人明明是比自己還要年輕十幾歲的小輩,怎麼會這樣!
那位被稱爲‘左安’的老人家聽到戰凱總統的話,帶着深紋的嘴角稍稍下彎,露出一抹苦笑:“自從姐姐去世後,我就心死,把自己隔絕在另外一個世界。直到多年前,當我得知你下令處死阿陽,我才乍然從那個世界醒過來。
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阿陽,更不會讓你處死他。你害死了姐姐,又要害姐姐唯一的骨肉……姐夫,如果姐姐泉下有道,她不會原諒你。”
姐姐、姐夫……
當衆人聽到這位叫‘左安’的老人吐露出的稱呼,不由怔愣。
有一些上了年紀的人,忽然反應過來:“我想起來了……難怪聽到‘左安’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原來他就是當年齊家的小少爺,齊雯瑾的親弟弟。可是我記得他比齊雯瑾還小了十幾歲,比起戰凱總統就更年輕,怎麼會是現在這樣老態畢露的模樣?”
不止是這人,旁邊也有上了年紀的人七七八八想了起來。
但是大家都一樣,均因爲齊左安滿頭白髮而誤算了他的年紀,從而一開始沒有把眼前這個‘左安’和當年齊家那位年輕灑脫的‘齊左安’齊小少爺聯繫在一起。
“小安……”戰凱總統此刻已是說不出半分連貫的話。
他沒想到會在這見到故人,見到這一生摯愛最心疼的小弟。
而面對齊左安的指責,他分辨不了半句。
齊雯瑾當年,自然不是戰凱總統害死的。
但戰凱一直自責,自怨,一直認爲愛妻的死與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