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寧寧手裡的檢測報告被提交給了其他的宗族長輩。
大家過目後,又有專門負責到處的鑑定人員翻閱後,確定了報告的真實性。
這個戰寧寧,不止是戰陽在外面收養回來的孤女,她還是擁有戰陽血脈的私生女!
一時間,每個人心裡都有無數的考量。
大多數人心裡都有數,只怕這個戰寧寧根本不是什麼戰陽收養的女孩,而根本就是他年輕時在外留下的血脈。
這樣一來,大家看段秀慧的眼神就非常有內涵了。
臺上站了三個年輕人——戰漠、阮萌萌、戰寧寧。
這三人中,只有戰漠纔是段秀慧的親生兒子,到了這個時候段秀慧說什麼也該站在自己親生兒子那方支持戰漠纔對。
可是沒有,段秀慧不但沒有支持戰漠,她還出人意料的完全挽着戰寧寧的臂膀,沒有一絲一毫被背叛、動怒的跡象。
“她已經知道戰寧寧就是戰嘉兒了?”阮萌萌轉頭,低聲對身旁的戰漠說。
戰漠黑沉的視線落在段秀慧那張端方雍容的臉龐上,微微一沉:“不一定……她或許只是把戰寧寧當作一個安慰,哪怕誤會了戰寧寧是戰陽和外面女人生的女兒,爲了代替她心裡死掉的戰嘉兒,也會容忍。”
說話間,戰漠的眉心微微輕蹙。
他同情段秀慧、憐惜她,但卻再也無能爲力。
對於陷入了自我催眠中的母親,就像那句名言所說一樣,你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阮萌萌淡淡點頭,她看向戰寧寧的視線依舊冷淡,但掃過段秀慧時卻也不自覺多了一抹可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既然寧寧的身份沒有什麼可質疑的,那我們繼續吧……”戰陽低沉的嗓音在此刻響起。
他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阮萌萌針對戰寧寧的做法。
阮萌萌:“等等,她的身份雖然沒有疑問,但她的能力……”
“我們寧寧的能力當然也沒問題。”
不等戰陽說話,一旁的段秀慧已經忍不住幫腔,“寧寧雖然從小孤苦伶仃,沒有依靠,但她卻靠自己半工半讀考取了國外名校文憑……比起有些高考失利,還要靠關係走後門進大學的人不知優異多少。”
段秀慧一顆心都撲在了戰寧寧身上,言語間無疑是對阮萌萌的刻薄。
戰漠瞳仁暗沉,既可憐段秀慧,又對她感到失望。
倒是阮萌萌,臉色平靜不帶半分惱怒。
她晶亮的眸子看着一心護衛着‘戰寧寧’的段秀慧,再看向躲在段秀慧身後得意看她的‘戰寧寧’,勾起一抹淺笑——
“段女士弄錯了,我這裡說的能力不是智力手段,而是身體。”
“身體?”段秀慧露出疑惑之色。
阮萌萌:“對,是身體,身體健康的那個身體。戰陽之所以沒了繼承家主之位的資格,是因爲他患上腦癌命不久矣,不堪託付。至於戰寧寧……我這裡正巧有一份體檢報告,相信段女士應該有興趣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