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大少?”內侍官沒想到厲君御居然會提起薄寒淵的名字。
他驚愕的張大嘴,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外界都傳薄大少害人比救人多,而且據說他要是碰上有疑難雜症的病人,最喜歡把對方慢慢折磨至死,再拿對方的屍體揭破做醫學實驗。
他那樣的人,誰敢找啊,就算是戰凱總統這樣的身份,他只怕也敢把總統先生做成標本,當成藏品放在他那個可怕的實驗室裡。”
人人都說薄家行醫濟世多年,偏偏出了一個怪胎薄寒淵。
據說薄寒淵有一間非常非常陰森恐怖的醫學實驗室,裡面用藥水泡着他從世界各地收集回來的活物,用殘忍的手段解刨做成各種各樣的生物標本。
從昆蟲、植物到動物、人體,應有盡有。
而且最可怕的是,他不止喜歡收集那些標本,每晚還喜歡抱着這些標本睡。
坊間傳聞,薄大少前面幾任妻子,其實之所以會突然消失,都是因爲被他做成了標本,藏在了一間密室裡。
他每一晚都會選擇一具前妻的屍體,抱着入睡。
整個S國的人,私下裡敬薄寒淵一些的便會叫他‘薄家那個魔王’,不敬的則會直接用‘薄家的怪胎、怪物’稱呼。
厲君御墨眉微蹙:“薄寒淵雖然怪癖不少,但他不是這樣的人。你等一會兒,我給他打個電話。”
外界之所以對薄寒淵有這樣那樣的誤會,除了薄家複雜的家族關係外,最重要的就是薄寒淵這個人討厭一切活物。
因爲活物就代表着麻煩。
薄寒淵本就厭惡旁人,要不是爲了研究醫學,也不會勉強自己接手一些病歷。
可因爲他毫不掩飾的冷淡、厭惡的態度,反而讓外界多了許多對他不利的傳聞。
不過薄寒淵這個人似乎根本不介意那些傳聞,讓人怕他,總比讓那些人打擾他更好。
厲君御走到窗邊撥通電話,響了幾聲後,電話被接通。
“說話……”聽筒對面,傳來一道略顯沙啞的聲音。
厲君御眉心微沉,本就冷淡的臉色變得有些怪異:“薄寒淵,是我。”
“我知道……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會接這通電話。”薄寒淵的聲音不但低冷沙啞,還帶着隱忍的催促:“什麼事。”
“……”
厲君御原本以爲自己想多了,但聽到好友的聲音不但低沉沙啞更有幾分喘息,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度難看。
“薄寒淵,別告訴我,這個時間你還在女人牀上。”
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薄寒淵沒有正面回答,只用冷漠的聲音說:“找我什麼事。”
電話那頭薄寒淵的氣息似乎又加重了幾分,隱約之間,厲君御還聽到了女人似有若無的呼吸聲。
只是女人似乎死死咬着下脣,纔沒讓不該出現在電話裡的聲音,透過聽筒傳過來。
想到薄寒淵這樣厭世的人,唯一會親密相待的女人只有上次在舞會上忽然出現的阮詩詩。
厲君御冷峻的臉,便不由浮現幾許冷厲。
如果他沒猜錯,薄寒淵現在抱着的女人,正是他家小奶貓的姐姐——也就是他的‘妻姐’阮詩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