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漠此時已經帶着阮萌萌走到了小院門口。
門外,兩名警衛站得如標杆般筆直。
戰漠眼皮子都沒擡一下,對其中一人說:“去買盒健胃消食片給周小姐。”
周嬌嬌:“……”
眼睜睜看着戰漠和阮萌萌的身影消失,周嬌嬌恨不得在阮萌萌的背後瞪出兩個血窟窿。
太過分了,實在太過分了!
她都已經貴爲周老將軍的女兒,堂堂將軍之女,戰漠居然連個正眼都懶得施捨給她。
過去這樣,也就算了。
畢竟那時候戰漠除了戰嘉兒以外,眼裡根本容不得其他人。
周嬌嬌也是早就聽周老將軍說過,戰家人都是清貴之人,眼底容不下一粒沙,目下無塵。
如非必要,從來都不會對他們看不上的人多掃一眼。
就是因爲這樣,周嬌嬌一直以爲自己在戰漠面前是不一樣的。
至少,漠少曾和她同桌用過餐,和她說過話,還讓她進入這間戰家專屬的小別墅。
可是……阮萌萌的到來告訴周嬌嬌,戰漠對她的那些‘好’,在阮萌萌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這殘忍又直接的對比,即使周嬌嬌不想承認,也再也騙不了自己。
“阮萌萌,你該死……”
周嬌嬌站在小別墅外,低垂着臉,看向地面。
她將所有的屈辱都逼回去。
她要讓阮萌萌嚐到她受到的所有委屈和痛苦,要讓阮萌萌體會到什麼是切膚之痛。
阮萌萌懷孕了?呵,最好是。
要是那樣,她會一步步,讓阮萌萌知道……什麼是後悔。
……
*
軍部大院內樹林中,阮萌萌走在前,戰漠跟在後。
這一片樹木種下多年,每一棵都是幾人才能環抱住,鬱鬱蔥蔥的參天大樹。
吃完飯,現在也還不到晚上六點,天邊尚且還有徐徐下墜的落日。
夏日的晚風吹來,拂過阮萌萌白淨的小臉,將她如絲的黑髮吹拂起來。
清風帶着獨屬於阮萌萌的香氣,往後飄去。
原本拿着一件白色披肩跟在阮萌萌身後的戰漠,眉間微不可察的輕蹙幾分。
他突然加快腳步,走到阮萌萌身旁。
“嗯?你走上來,幹什麼?”阮萌萌偏頭,看身邊的人,臉上帶一絲錯愕。
她留在這,就是爲了‘折磨’戰漠。
知道戰漠不能對自己怎麼樣,所以每天變着花樣的折騰他。
但阮萌萌還算有自知之明的,知道戰漠也是逼不得已的跟着自己,他的心裡戰嘉兒纔是第一位。
對於自己這個‘心臟器皿’,戰漠只是出於替戰嘉兒保存的心態,絕對其他多餘的意思。
所以,阮萌萌也從不求跟他真的親近,或者說,對於殘害過姐姐的罪魁禍首,她也不屑跟戰漠多親近。
是以,倆人雖然每天一同散步,但基本都是一前一後保持距離。
她‘玩弄’戰漠,戰漠則監視她。
像現在這樣並排而行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穿上。”戰漠動作稍頓幾秒,揚起右手。
他手裡,那件白色的針織披肩,輕輕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