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總統府的車出現在陳家樓下,將阮萌萌和陳晴之接走。
總統府內,會客室。
當戰凱總統見到陳晴之時,他紅着眼,對着眼前美若天仙的女人深深鞠躬。
堂堂總統,一把年紀頭髮都花白了,卻將腰背壓到底,態度誠懇。
戰凱總統咬牙說:“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女,是我沒有教導好我的兒子……我爲我有這樣的兒子深感羞愧。”
老總統爲了給阮萌萌和陳晴之一個交代,詳細說明了當年他知道戰陽在外面乾的一系列荒唐事後,做出的處理。
“我把他槍決了。”老總統閉眼,歷經滄桑的容顏上寫滿複雜的情緒。
有心痛,有無奈,有恨鐵不成鋼和知道真相後的憤怒。
戰陽畢竟是他唯一的親生骨肉,戰家唯一的血脈。
是他跟心愛女人留下的結晶。
可當他知道戰陽大肆收刮民脂民膏,不惜犧牲S國國民的利益獲取暴利後,甚至做出了那樣禽獸不如的事後,他還是這麼做了。
“戰陽在東窗事發之前,已經將大筆資產轉移到國外。我只能追回部分,再用他這條命償還罪孽。外界都以爲,我戰凱的兒子英年早逝,卻不知道他身上還留有這樣的污跡。
隨着戰陽的死,我那個好兒媳婦就帶着倆個孩子移民國外。戰漠、戰嘉兒,這兩個孩子我只在他們很小的時候見過一面,後來便因爲戰陽的死,從此以後沒了來往。
或許在他們的心裡,我這個爺爺就是個劊子手吧。”
老總統說到這,眼底有些微溼潤,但臉色卻毫無愧意。
他不後悔,一點也不後悔。
這些年,他甚至從來沒有過問過戰漠和戰嘉兒的情況,也沒有奢望他們回了繼承家業。
他的兒子做錯了事,他的兒媳婦同流合污,他們倆教導處的孩子哪怕找回來,只怕也早已腐化。
連內裡都是爛的,高高在上,將人視如草菅。
戰凱寧願戰家沒有後人,沒人繼承家業,也不希望將家族交到那樣冷漠的後代手中。
不過現在,總算天不絕他戰氏一族。
至少眼前,站在陳晴之身邊的女孩,她跟戰陽和段秀慧教導出的孩子完全不一樣。
不自私、不冷漠、不高高在上。
沒有那些所謂權貴的劣性,哪怕在危險來臨之時她也不枉顧人命,反而第一時間衝回去捨身營救。
這樣的孩子,才配得上姓‘戰’。
當戰凱總統向陳晴之鄭重的道歉後,他提出‘補償’。
“戰陽做過的事,不論如何也不能原諒。他對你造成了沉重的傷痛,爲了補償……我想把萌萌接回戰家,讓她繼承家業。初次之外,你們應該知道我們S國的總統,是擁有指認權的。當然不是獨裁,但前任總統的意見,也在繼任者選擇中佔極大比重。
萌萌……爺爺不放心把S國交給其他人。你有一顆質樸之心,拳拳愛民之意,全S國國民纔剛剛看過你救人的事蹟。如果把你的身份宣佈出去,再加上爺爺推薦,我相信在下一任的總統選舉中,一定會有許多選民願意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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