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唐羽,陽海天面色一陣變換,目光陰鶩到了極點。
就在這時,陰陽天宗之中的一位白髮蒼蒼、彷彿身患重病的老者輕咳一聲,緩緩地說道:“影子,你加入宗門這麼多天,能夠成爲老宗主的弟子,我相信你的秉性是好的,老宗主也絕對不會看錯人。但是,我想知道的是,你是怎麼想的,難道你不知道這對我們陰陽天宗意味着什麼?
如果你將宗門交出去,這將我們置於何地?這就是你的選擇嗎?”
說到這裡,老者目光一陣凝重。
“陽思大長老,您是整個陰陽天宗最德高望重的長輩,既然您問了,我就給您好好的說說。”
影子目光看着對方的眼睛,目光淡漠,緩緩說道:“至於宗門的事情,我不想多加的評論,是非曲直,別人心中沒有數,您老應該知道,更應該知道陽海天是怎麼對我的。陽海天對宗主之位窺覷已久,這只是其一,我這裡有我師父臨終的時候給我的一封信,您老看了就知道了。
當初師父他老人家被重創,根本原因是被人偷襲的。至於師父去什麼地方,其他人如何知曉?而在宗門之中,也就只有有限的幾人知道。所以我不用多說您就應該明白,這是有人故意要擊殺師父,而這人正是宗門之中的人。”
“影子,你需要血口噴人,老宗主的死亡,和我有什麼關係?你若再胡說八道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此話一出,陽海天目光一冷,厲聲喝道。
“怎麼?我說是你了麼?你激動什麼?”
影子嗤笑一聲,道:“我只是說是宗門裡的人,可沒指名道姓啊。”
“放屁,當初老宗主離開,就楊思大長老,你我知曉,別人根本就一概不知,你不是在說我,又是在說誰?”
陽海天一臉不善的說道。
“如果你覺的說的是你的話,那就是你了。”
影子拿出一個令牌,冷冷的說道:“師父臨終之前,給了我一件東西,那就是一枚宗門長老令牌。咱們宗門共計七位長老,令牌也就只有七個,每一個都是靈器,無法仿製。我手裡的這個就是那人偷襲宗主的時候掉下來的,七大長老,敢問你們敢將自己的令牌拿出來,給我看看麼?或者說,大長老和陽海天你這位二長老,你們兩位敢麼?
畢竟,知道宗主動向的人,可就只有你們兩人!”
“竟然還有此證據?”
見此一幕,陽思也是知道了怎麼回事兒,臉色一陣變幻:“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事情竟然是這樣。影子,我的令牌在這裡,你過目一下。”
說着,陽思將自己的令牌扔給了影子。
此時此刻,衆人也是心頭一凜,頓時明白了事情的關鍵,就連公然支持二長老陽海天的那些人都不敢說話了。因爲事情到這裡,已經很明顯了。
與此同時,那幾位長老也不敢浪費時間,一個個紛紛交出自己的令牌。
“大家的都在啊。”
影子眼睛一眯,目光轉向二長老陽海天,淡淡說道:“二長老,大家都拿出來了,你的也拿出來吧?”
見此情形,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二長老,一陣難以置信。事到如今,這事情已經不能夠是他們左右的了。
如果這事兒真的是這陽海天做的,那就絕對不能夠讓對方當宗主,否則就是他們陰陽天宗的恥辱啊!
“陽海天,此事你不得做一個解釋麼?”
陽思沉聲說道:“老宗主這封信在這裡,可以確定是老宗主的親筆。你總不能說影子手裡這東西是偷你得吧?況且以你的實力,影子可沒有那實力在你手裡偷走東西。”
“解釋?你想要什麼解釋?”
陽海天淡淡一笑,伸手一抓,一道令牌頓時出現在了手裡,道:“令牌,這可是證明身份的東西,我自然要好好的保管,怎麼可能丟失?只是,我不知道,影子你拿着令牌看着我,到底是什麼居心,你這是故意拿着個令牌冤枉我,有意思麼?”
“什麼?怎麼可能?你也有令牌?!”
看到陽海天手中的令牌,影子瞳孔一縮,一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這令牌向來只有七個,這第八個是從哪裡來的?他確定,自己手裡的就是真的,但是對方手裡的呢?看起來根本也不是假的!
“我爲什麼不能有?看起來你很不希望我有啊。”
陽海天隨手掂着令牌,玩味的說道:“你說你手裡的令牌是老宗主給你的,不過你如何證明你那個是真的?下一次弄這種東西來陷害我的話,聰明一點,最起碼把我身上的偷去,再來陷害,這樣才完美,不是麼?”
看到這裡,所有人瞪大了眼睛,一臉的懵逼。
是的,他們真的是懵了,現在他們也不知道到底誰對誰錯了,更不知道這到底是誰在陷害誰。衆人都能夠清晰地感知到,影子手中的令牌百分之百是真的,而陽海天手中的令牌也是真的,這就出現問題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現在出現八枚令牌了,我們陰陽天宗從始至終就只有七枚,絕對不可能有八枚的。”
“難道是老宗主有一個備用的?不可能,這樣的事情我們怎麼可能不知道?老宗主的令牌那就是陰陽令,他自己要什麼備用的?”
“難道說這裡面有一個人的是假的?”
“......”
衆人議論紛紛,這一刻,很多人也不敢發表自己的看法,衆人都站在了中立的位置,如果支持錯了,那就是千古罪人!
“影子,怎麼,你怎麼不說話了?”
陽海天嘴角泛着一抹輕蔑的笑容,大義凜然的說道:“如果要檢查令牌的話,我自當奉陪,但是,影子,你最好給我道歉,我得名聲可不是你能夠污衊的!”
陽思大長老也很想相信影子,但是現在卻不敢說這話。究竟誰是裝的,現在他們是真的看不出來了啊。
“呵呵,終於遇到有趣的事情了。”
就在這時,唐羽將空閒的一隻手隨便淬鍊的紫軒一夢扔給了君無夢,輕笑道:“陽海天是吧,不得不承認,你真的想的很周到,也是一個很有心機的人。你手中的令牌一般人,哪怕尋常的天器師都看不出來問題,但是假的始終就是假的,他也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