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陶再山、鄒然等人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氣。要說,他們也都是相當剛愎自用的人。走到哪兒,不受到人的尊敬,可是如今呢?竟然讓班納給抓起來,一個都休想逃掉。這種事情,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當得到確切的消息,班納確實是讓李霖給幹掉了之後,陶再山就將消息偷偷地告訴了鄒然,當然了,這只是透透話。鄒然在一愣之後,心頭大喜,既然是這樣,那還猶豫什麼?反了算了。
他這麼說,陶再山就高興了,當下又將李霖等人會裡應外合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砍下了曾毅之的人頭,李霖獎勵一百萬。如果抓了獲得,獎勵五百萬。這筆資金,對他們來說,也是相當有誘惑力的。
幹了!
鄒然和陶再山又分頭,聯絡了一些人,他們終於是在這個月黑風高之夜,揭竿而起,四處點火,製造騷亂。看着四處逃竄的人羣,他們劈刀就殺,有點兒黃巢起義的感覺,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殺呀,殺了曾毅之。
曾毅之倒在牀上正在睡覺,也是突然被電話給驚醒了,他剛剛拿起電話,聽到裡面有一個女人的聲音急促道:“曾毅之,李霖等人沒有在怡紅院,不知道是不是偷襲你了。實在不行,你就趕緊跟着蕭山河等人去寶島找秦少爺。”
“李霖?”曾毅之正在愣神,外面已經已經是火光沖天,嚇得他一骨碌爬了起來,驚得一身冷汗,邊穿衣服,邊喊道:“來人呀,怎麼個情況?”
慕秋水跑了進來,低聲道:“幫主,鄒然和陶再山等人造反了,他們可能是聽說了班納等人出事了的事情……”
“他媽的。”曾毅之罵了一聲,問道:“山道附近周圍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行蹤?”
慕秋水道:“沒有,我已經告訴當班的兄弟們了,要是有什麼特殊情況,他們在十里地之外,都會立即通知我。”
“好。”曾毅之挺火大,只要不是李霖等人來偷襲就好,鄒然和陶再山還敢造反?一起上去滅了他們。
等到樓下,蕭山河、楚天舒、高川葵、中村楓等人都過來了,他們也被眼前的情況給嚇了一跳,還以爲是李霖等人殺過來了呢。沒辦法,現在的他們都快要成了驚弓之鳥,稍微有一點兒風吹草動,就會嚇得頭皮發麻。
蕭山河問道:“二少,怎麼個情況?”
曾毅之罵道:“是鄒然、陶再山等人反了,大家放心,我們雲霧山莊防守相當嚴密,方圓十里地之內,都在我的掌控中。走,我們將這些叛徒都殺了去。”
跟隨着陶再山、鄒然等人死士有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在陸觀等人的帶領下,衝了過來。陸觀讓戰千軍一拳給打傷了,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跟隨着他一起過來的,也有兩個罡勁三重的高手,還有幾個罡勁二重的高手,其餘的罡勁一重,化勁三重,再就是異能者了。
異能者中,有一個風系的異能者,叫做柳毅,這人精通一套御風的身法,人在風中穿行,可以儘量將速度提升到極限,相當厲害。還有一個是水系的異能者,只是可惜,這裡是在土地上,他根本就發揮不出什麼效果來。
這樣的一羣人,衝殺出來,沒多大會兒的工夫,就抑制住了鄒然、陶再山等人,雙方迅速火拼到了一處,直殺得天昏地暗。
那兩個罡勁三重的高手分別叫做席程遠、甘錦,跟鄒然一樣,都是不入世的高手。不過,他們跟鄒然不一樣,一下子就喜歡了這花花世界,自然是流連忘返了。他們沒有上去,只是跟在了曾毅之的身邊,充當起了他的貼身保鏢。有這樣的罡勁三重兩個高手在身邊,誰的心裡都踏實。
鄒然是罡勁三重,其餘的罡勁二重高手,幾個人上去跟他拼殺,都攔不住他。他一心想着要殺了曾毅之,那可是五百萬啊。
蕭山河笑道:“這人倒是很兇狠啊。”
曾毅之道:“蕭公子,我想楚公子應該能收拾他吧?”
楚天舒靠在一棵大樹上,一隻腳支撐着身體,另一隻腳的腳尖撐着地,腳面跟地面形成了九十度的角度,戴着耳機,前面的一縷劉海兒低垂下來,剛好遮掩住了小半邊臉,連眼睛都看不到。
這裡是在廝殺,可是對他來說,好像只有他一個人,他不想攙和任何事情,別人也休息那個打擾了他。
蕭山河倒是想過去喊楚天舒,可這傢伙的嘴巴太臭了,沒準兒上去就是找罵了。就在他這麼猶豫的空擋,一個跟隨着鄒然、陶再山等人殺過來,罡勁一重的高手摸了上來。他也知道楚天舒是什麼人,見楚天舒這樣一個人在聽歌,他就來勁兒了,揮手上去就是一拳。
蓬!拳頭打在了樹上,楚天舒的姿勢不變,還是在那兒聽歌,但是他的位置卻到了一邊去。這個罡勁一重的高手一愣,他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問題了。是,肯定是眼睛出錯了,他揮手又是一拳,蓬!依然是打在了樹幹上,楚天舒還是在聽歌,甚至於連姿勢都沒有變過。
哇靠,這犢子是什麼變的?這個高手還比較自負,應該說,一旦得到了罡勁的境界,都會比較自負。他再次撲了上來,還沒等出拳,就感到眼前人影一花,楚天舒已經站到了他的身前,照着他的小腹就是一腳,直接將他給踹得在地上翻滾了兩圈兒。
楚天舒不屑道:“老子在這兒聽歌又礙着你什麼事兒了?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你現在已經惹得我不爽了,你現在自斷一臂,我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那高手就有些傻眼了,自己在人家的手中,連一個照面兒都沒有走上,就讓人給踹個跟頭,這根本就不是在一個檔次上的。可是,就這樣自斷一臂,他又有些不甘心,那畢竟是手臂,不是黃瓜、蘿蔔,說切一刀就切一刀的,掉了就完了。
那高手連忙道:“那個……楚公子,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
“自斷一臂。”
“你別欺人太甚了,我告訴你,我也不是好惹的。”
楚天舒不屑道:“不好惹?那你來打我試試。”
那高手從腰間抽出了一把鋼刀,咬咬牙,揮刀劈了上來。
楚天舒泰然自若,只是眼睛盯着他,當他的刀到了楚天舒的身邊,竟然噹啷下掉落在地上,他整個人也都一動不動了。楚天舒一腳挑起地上的刀,甩手就是兩刀,那高手的兩隻手臂都被斬斷了,疼得他慘叫了一聲,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會是真的,因爲他根本就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楚天舒哼道:“還不滾?是不是讓我砍掉你的腦袋?”
那高手疼得嘴角抽搐着,終於是沒敢停留,轉身就跑。噗!蕭山河從後面上來,一扇子橫掃在了他的脖頸上,那高手又往前奔跑了幾步,撲倒在了地上。
蕭山河笑道:“楚少,你的功夫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這些叛徒中,鄒然的功夫最厲害,你看看……”
楚天舒橫着眼珠子,冷聲道:“我放的人,你給殺了?”
蕭山河連忙道:“這個,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我們有些時候,不能有婦人之仁。”
楚天舒吐出了一個十分文雅的字眼兒:“滾。”
蕭山河道:“楚少……”
楚天舒哼道:“你他媽的是沒有聽到我說話嗎?死變態,給我滾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