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志遠在上海,整日陪着黃老爺子閒逛,而黃清風還是無意外的騎在陳志遠脖子上,如今的黃清風已是妙林少女,如果不是陳志遠有過非人的鍛鍊,幾天下來,恐怕脖子都得被壓斷。而黃老爺子說的要去見故人的事情也遲遲沒有發生,陳志遠倒是不着急,反正最近也沒什麼事情做,不過北京方面裴風華接二連三的給陳志遠打了幾個電話,北京的細微變故讓陳志遠有些驚訝,雖然說只是很小的變動,可其中潛伏的危機卻是無法預料的,就如同黃老爺子離京,趙乾龍進入中南海,而同一時間,太子伍弘揚原本在黨校進修,可卻突然退出了黨校,同一時間走入中南海,除此之外,簡長年似乎也忙碌了起來,經常夜不歸宿,雖然說簡長年回不回家對於裴風華來說並沒有區別,不過這舉動卻是異常的。
自從簡長年無心牀事,心裡對裴風華的愧疚日益見長,特別是在裴風華竟然一改以前的矜持風範,希冀用自己的雙脣來挑起他的慾望之後,簡長年更是把裴風華捧在手心,一日不見都會思念得慌,而現在經常不回家,這就說明簡長年被事所困,以他目前的位置,事情的嚴重程度可想而知。
一座三進的大院中,裴風華雙目秋水的望着門口,如果是旁人看到,還以爲她是在等自己的丈夫簡長年,可真正的心思,只有裴風華知道,雖然那一夜陳志遠的行爲是強制性的,可裴風華卻無法否認那件事情給自己帶來的快感,即便已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可那種感覺依舊無法忘懷,這是簡長年在身體健全的時候都無法給過她的,她在等,等着陳志遠再次北上的時候,當然,她並不希冀自己能夠光明正大的站在陳志遠身邊,做一個暗地裡的情人,對她而言就已經足夠了。
簡長年是個有爲的男人這一點毋庸置疑,四十多歲卻已經走入了國務院的編制之中,這份榮耀絕非常人所能夠辦到的,可這一切,僅僅是對於外人而言,一個男人,他已經失去了根本,再耀眼的成績又如何?裴風華倒是希望他身份平平,卻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能夠做正常男人能做的事情,她之所以會這麼想,並不是因爲放浪,而是身體的自我需求罷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倒了裴風華這個年紀,難免會有些夜寂空虛,甚至睡覺前都會時常在腦海裡浮現陳志遠的身影,不得不說,簡長年優秀,可陳志遠卻更優秀,二十多歲,卻已經稱霸了上海,成爲了地下黑道的王者,雖然說和簡長年的官方身份相比無法見光,可這種靠力量打拼出來的榮耀,卻是更加吸引裴風華,到了她這個年紀,一個男人的帥氣與否已經不是她所關注的焦點,而是男人身上的氣質,歷經風霜久經打磨的社會歷練而出的氣質,纔是最爲吸引人的,就好比陳志遠那雙眼眸,當初他看着自己的時候,眼中閃爍着憤怒,也因爲憤怒而使得動作更快,裴風華當時很慌張,可卻希望陳志遠能夠將那怒火一股腦的發泄在自己身上,一刻也不希望他停下來。
想到這裡,那晚的情景再度浮現於裴風華的腦海中,雙眸秋水滾動,面頰微紅,竟然有些發情的前兆。
“媽,你怎麼了?”
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裴風華的思緒,不留痕跡的將腦海中的想法磨滅,笑着道:“翎兒,你怎麼回來了,今天不去學院裡嗎?”
簡築翎走到裴風華身邊,一臉親暱的說道:“媽,爸爸那裡出了什麼事情,我聽說最近這幾天大小會議不斷啊。”
裴風華雖然是簡長年的妻子,不過事關機密,簡長年不會對裴風華透露絲毫,
否者的話,裴風華所知道的,陳志遠也都全部知道了。
搖了搖頭,道:“你爸爸是什麼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些事情,他怎麼可能告訴我。”
簡築翎嘟囔着嘴,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道:“媽,你問問唄,我也提爸爸擔心,畢竟我現在也走上這一條路了,有些事情,我知道了比沒有知道好吧?”
“你這丫頭,什麼時候這麼有上進心了?”裴風華從未想過要讓簡築翎從政,一直以來她都是以放養的形式來讓簡築翎面對自己的生活,她想做什麼,她要做什麼,都是自己去選擇,裴風華從未插手過,當然,現在簡築翎這麼有上進心,對於裴風華來說也是一件好事,畢竟簡家就這麼一個子嗣,如果簡築翎不從政的話,簡家的基業就該從這裡斷了。
“媽。”簡築翎皺着鼻頭,撒嬌道:“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女兒呢?我什麼時候又不好了?”
裴風華淡然一笑,道:“傻丫頭,媽媽哪裡是在說你不好,只是覺得你變了,或許,你是真的長大了吧。”
簡築翎目光有些閃爍,她可不是什麼長大了,她做這一切,都是爲了稱職遠而已,所以聽裴風華這麼評價自己,自然而然的有些心虛。
“媽,如果有什麼事,你可要告訴我,免得我犯錯呢。”簡築翎說道。
裴風華點了點頭,道:“就你鬼靈精怪。”
“嘿嘿,那我走了,等會兒還有一堂課呢。”簡築翎笑着道。
看着簡築翎離開,裴風華嘆息復嘆息,她對陳志遠的感情,裴風華又怎麼能夠不知道呢?只是……想到這裡,裴風華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以她現在和陳志遠的關係,如果簡築翎還和陳志遠在一起,那這一家子就真的亂套了。
想到這裡,裴風華臉上苦笑更濃,這個男人,還真是個惡魔啊!
離開家之後,簡築翎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從未在人前展示過的冷靜,撥通了周禮的號碼,道:“沒打聽到什麼,你那邊呢?”
“老大,這事上面好像很重視,我也是沒有任何的消息,看樣子,是要有一番大動作了。”周禮聲音很小,估計是怕隔牆有耳,畢竟他們所說的事情牽扯到一些機密,哪怕是沒有提及任何事情,可他們卻在留意這件事情,如果被有心人注意到,那事態就可大可小了。
“哎。”簡築翎嘆了口氣,道:“黃老爺子這一走,整個北京都快亂套了。”
“嘿嘿。”周禮猥瑣一笑,道:“老大,這纔是黃老爺子的能量啊,牽一而動全身,可比你的陳志遠牛逼轟轟多了。”
“切,那是你不瞭解陳志遠而已,不然的話,你肯定不會這麼說的。”簡築翎不屑的說道,上次在國外偶遇陳志遠,殺牧師的那一幕,簡築翎至今都還無法忘懷,雖然說她不知道陳志遠當時在做什麼,但是她卻知道,陳志遠肯定還有一重她並不瞭解的身份,或許是殺手!或許是僱傭軍!總之,絕對不是天狼老大和蔣家家主這麼簡單。
“得得得,恐怕在你心中,就沒有人比陳志遠更牛叉了。這事我會留心,有消息的話,我會給你打電話的。”周禮說道。
“恩。”簡築翎簡單的回了一句就掛掉了電話,雖然周禮在幫她做事,不過她卻沒有說什麼感謝的話,以她和周禮之間的情義,也不需要這麼虛假的感激之語,而她也知道,周禮並不喜歡自己這麼說。
“築翎。”
聽到有人叫自己,而且還是這麼生僻的叫法,簡築翎頓
時就停下了腳步,因爲這個稱呼,除了他之外,沒有別人了。
轉過頭,果然是她預料中的那個人,淡淡的說道:“伍弘揚,你怎麼會在這裡?不是去了中南海?”
來人就是太子伍弘揚,聽到簡築翎的話,無所謂的聳聳肩,道:“中南海又不是秦城,進去了就出不來。”
簡築翎一臉鄙夷的看着伍弘揚,道:“的確,對你而言,中南海還真不是什麼禁地。”
“你想知道最近高層發生了什麼事情?”伍弘揚對簡築翎問道。
簡築翎臉色一變,難道自己剛纔說的話被他聽到了?雖然不知道伍弘揚是真知道還是假知道,但是簡築翎絕對不會在這件事情上承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簡築翎淡淡的說道。
“你爲了陳志遠從政,現在北京變故,黃老爺子又去了上海,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其中的內幕?”太子一臉笑意的看着簡築翎道。
“你究竟想幹什麼?”簡築翎秀眉微皺,她不知道伍弘揚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更加不知道這傢伙想幹什麼,和自己說這番話有什麼意義嗎?
“想告訴你,告訴你最近所發生事情的真相。”伍弘揚說道。
簡築翎這一切心動了,她廢了很大的力氣來調查這件事情,可是毫無頭緒,現在突然出現一個人可以告訴她其中的內幕,她又怎麼可能不心動呢?而且她也絲毫不懷疑伍弘揚所言真假,他從中南海出來,肯定比自己知道得更多,哪怕是一點,也足夠了,可簡築翎卻又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這麼做,伍弘揚一直以來都和陳志遠針鋒相對,難保這傢伙不是有什麼陰謀。
“不需要。”
“怕我害他?怕我居心叵測?”伍弘揚似乎是看出了簡築翎的心思,淡淡的說道。
簡築翎從政時間不長,歷練更是談不上了,所以經伍弘揚這麼一說,馬上就露出了掩飾的馬腳,雖然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可這短暫的變化,又怎麼可能瞞得過伍弘揚的銳利雙眼呢?
“不用否認,你的表情已經告訴了我一切,你放心,我告訴你這件事情,並不是想要對陳志遠不利,更何況,我只是告訴你,以你現在的做事風格,肯定不可能把這件事情告訴陳志遠,只會在暗處默默的幫他,所以,這件事情怎麼也害不到陳志遠身上吧?”伍弘揚說道。
還真是這個道理!簡築翎不禁有些相信伍弘揚所說的話了。
“如果你非要告訴我的話,我不介意浪費一些時間。”簡築翎說道,她哪裡是不想知道,眉宇間的焦急已經表露出了她的迫切。
伍弘揚嘴角劃出一絲淡淡的笑意,說道:“找個安靜的地方吧。”
簡築翎對伍弘揚這番話沒有意見,畢竟這裡是大街上,而他們要說的事情,則是一些機密,如果泄露出去,造成的影響是無法想象的。
兩人找了一家咖啡廳,客人很少,而且又挑了一個犄角的位置,兩面環牆,而鄰桌也沒有客人,算是滿足了伍弘揚的需求。
“先生,小姐,你們需要些什麼?”服務員熱情的把兩人領到桌位上之後,這才問道。
“一杯白開水。”簡築翎說道。
“一杯藍山,半顆糖。”伍弘揚道。
當服務員聽到簡築翎說要白開水的時候,臉色頓時就拉了下來,可聽到藍山,又才恢復了一些熱情,否者兩人都是白開水,他這一趟,豈不是白跑了?
“好的,請兩位稍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