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蔣芳的別墅,陳志遠的心中陰霾已經一掃而空,對於國內的時間也不再去庸人自擾,早殺手界遊走的時間雖然只有兩個月,但是對於陳志遠的心境歷練卻是非常強大的,沒有一個好的心態,面對那些陰險狡詐的殺手,陳志遠如何能夠立於不敗之地?所以陳志遠不單單是實力在變強,而他的心態,也在做着一個前無古人的突破,這纔是一個強者,一個真正強者的蛻變。
偌大一個別墅,蔣芳已經辭退了所有的傭人,上上下下的衛生管理都是她一個人在做,看似有些虐己,但是這對於蔣芳來說,卻是充實生活的一部分,每天下班回到家,蔣芳便會找一些家務活兒來幹,累了,才能夠躺在牀上一覺到天明,而不是胡思亂想到半夜也無法入眠,她只是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有牽掛的女人,一旦讓她空閒下來,對於她來說,便是一種殘忍的折磨,因爲她會無時無刻不在腦海中回想着陳志遠的身影。
客廳裡,蔣芳依偎在陳志遠的懷中,手指插在陳志遠的長髮之中,慢慢下墜,說道:“你長髮更好看。”
陳志遠的手情不自禁的由蔣芳的領口突破,輕柔着讓人神魂顛倒的溫潤,道:“你的……更大了。”
蔣芳羞臊的錘了陳志遠胸口一拳,道:“你就沒個正經的時候?”
陳志遠一副大義凌然的模樣,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誰敢說我現在做的事情不正經,難不成這種情況下,我得跟你談理想談抱負才算是正經?”
蔣芳狠狠的在陳志遠腰間掐了一把,看到陳志遠倒吸一口涼氣,似乎又覺得自己下手太狠,幫陳志遠揉了揉,這才說道:“你這嘴巴就是得理不饒人,活該你受苦。”
對於蔣芳這種想打又捨不得,打了又心疼的感覺,陳志遠很是享受,笑着道:“表姐老婆,咱不造一個小娃娃出來?”
蔣芳瞪了一眼陳志遠,道:“誰要給你生小孩。”
陳志遠故作驚恐狀,看着蔣芳道:“難道不是你,我這麼長時間以來,都誤會了?”陳志遠一拍額頭,一臉黯然的說道:“早知道這樣,我就跟她們……。”
陳志遠話還沒說完,蔣芳這次可是心狠手辣了,掐在陳志遠腰間的雙指可是沒有絲毫的客氣,幾乎扭了一個三百六十度,把陳志遠疼得嗷嗷直叫,這才說道:“跟誰?”
陳志遠見狀,訕訕一笑,道:“除了你,還能有誰?”
說罷,陳志遠一把抱起蔣芳,直接朝臥室狂奔而去,淫-蕩大笑不止,就如同某山寨大王搶了一個壓寨夫人回府一般。
牀上,地板,浴室裡,沙發上,樓梯間,陳志遠幾乎霸佔了所有能夠容下兩人身體的地方,把蔣芳給好好折騰了一次,而他,也是這麼長時間以來的第一次發泄,不禁是蔣芳累得夠嗆,哪怕是他也是氣喘如牛。
最後一戰是浴缸,兩人躺在浴缸之中,看着陳志遠身上又新增的無數道傷疤
,蔣芳談不上心疼,因爲她知道陳志遠走的這條路,註定要這麼多的傷痕才能夠爲他帶來榮耀。
每一道傷痕都是觸目驚心,甚至能夠讓人望而生畏,這可比起那些小混混的紋身要來得更加攝人心神,什麼關二哥,什麼左青龍右白虎,在陳志遠這一身傷痕之下馬上便會黯然失色,這纔是真正的男人,一個經歷無數生死的男人。
“爲什麼要這麼拼命?”蔣芳忍不住問道,以陳志遠的家世地位,他完全可以做一個無良子弟花花公子,不用爲生活操心,更加不會擔心普通人家的柴米油鹽,但是陳志遠卻走上了一條比外人更加艱辛的路,甚至整天都要和死亡爲伍,這是一個頂尖富二代應有的表現嗎?
“不知道。”陳志遠一臉汗顏的說道,隨着陳三千的出獄,他似乎也不明確自己的真正目的了,只是覺得死也要往上爬,爬到最高,爬到能夠俯視一切衆神,只有那樣,他才能夠不擔心任何的威脅,或許這就是武俠小說當中那個江湖人士經常提及的一句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陳志遠如今騎虎難下,面對的所有情況都容不得他有絲毫的鬆懈,一旦他頹勢,那麼將會有多少人來落井下石?陳志遠恐怕用計算器都無法統計出這個人數來。
“累嗎?”蔣芳繼續問道。
“累,我又不是聖人,哪能不累,不是不想讓自己過得輕鬆一些,而是不敢,就如同你一般,在人前表現得那般冷酷無情,不正是要將自己武裝嗎?你難道不累?”陳志遠淡淡的說道。
“如果你敢死,我就敢刨開你的墳墓躺進去。”蔣芳一臉堅定的說道。
“女人,該有女人的溫柔,我可不喜歡冷冰冰的女人。”陳志遠笑着說道。
蔣芳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躺在陳志遠的胸口,似乎這方寸之地,便是讓她覺得這世界上最有安全感的存在。
在別墅過了一夜,陳志遠第二天一早便不告而別,而剛離開別墅,蔣芳便從牀上起身,從窗口看着陳志遠的背影漸行漸遠,兩行清淚由眼角滑落,這是她不曾在陳志遠面前所表現出來的背上情緒,似乎陳志遠的每一個步伐對她來說,都是沉重不堪。
“我寧願你是個只懂風花雪月的男人,哪怕是看着你和別的女人鶯燕也無妨。”
離開別墅之後,十人小隊便出現在陳志遠的身後,而陳志遠的表情,也變得異常的冷冽無情。
“主人,他已經出現了。”龍四對陳志遠說道。
陳志遠漠然的點了點頭,隨即十人小隊便從不同的方向散去,因爲他們都知道,主人殺人的時候,不喜歡任何人的插手,哪怕是死境也不允許。
“跟我在身邊這麼長時間了,一直沒人你出手,似乎有些大材小用了吧?以你的身份來當一個保鏢,不會覺得憋屈?”等到十人小隊散開之後,陳志遠淡淡的說道,似自言自語一般,可下一刻,便出現一個青衫佩劍的人走在他身後。
“你很讓人刮目相看。”能夠以青衫佩劍的這等裝扮出現,恐怕這世間除了青帝之外,就別無他人了吧。
“可我依舊不是你的對手。”陳志遠有些自嘲的說道,發現青帝是前兩個禮拜的事情,而十人小隊至今都還無法知曉,當然,陳志遠並不怪他們,青帝是誰?其實誰都能夠發現的,他之所以能夠察覺到這件事情,也不過是偶然。
“不出二十年,你的成就絕對遠遠超過我。”青帝淡淡的說道,跟在陳志遠身後兩個月的時間,這個年輕人的成長,的確是讓他有些刮目相看,甚至在陳志遠身上還看到了他當年的影子,那時候離開陳三千之後,他不正是利用這種方式來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的嗎?
“二十年?你的意思是等你老死嗎?”陳志遠冷冷的說道。
青帝猛然閃過一絲殺機,陳志遠這種陰冷氣息讓他覺得渾身不適,軒轅幾乎有些顫吟,壓制住那股殺機,青帝這才說道:“以這種方式來求進步是最直接了當的,可你的戾氣越來越重,奉勸你一句,殺人,平常心即可,否者的話,誤入歧途,沒誰能夠救你。”
“救我?”陳志遠一臉自嘲,道:“需要嗎?”
青帝不再說話,縱身便消失不見,速度讓人咋舌。
“如來救我?還是上帝救我?”青帝離開之後,陳志遠似乎是在自我發問,不過最終卻搖了搖頭,道:“或許撒旦纔是我的信仰吧。”
與死亡共舞,與鮮血共存!原本卑微的我,卻註定要傲視終生,這便是陳志遠如今的自負,甚至在青帝面前也不曾有絲毫的掩飾,你青衫仗劍又如何?我一襲中山裝依舊能夠殺遍天下。
邁着步子,陳志遠朝着自己目標所在地而去,殺人,吃飯而已。
暗中的青帝漠然搖頭,雙眼冰冷到了極點,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有一種想要殺了陳志遠的衝動,因爲他竟然在這個年輕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威脅,強大的威脅,這是青帝從未夠過的感覺,憑着一柄軒轅,青帝仗劍天下,何曾受到過一絲阻礙?哪怕是深入梵蒂岡,教皇也對他束手無策,可是現在,竟然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給帶來了一股威脅。
“陳三千,你這個兒子,註定要讓世間不安寧啊。”
相同的話,曾經有個故作高深的道人也曾對陳志遠說過,不過陳志遠並沒有去真正理解過,因爲那傢伙是最後離場實在是讓人汗顏,比起那些天橋算命的傢伙還磕磣,甚至在陳志遠的記憶中中,已經忘卻了這個老傢伙,可他萬萬卻想不到,從他出國的第一天起,那個老道便已經跟在他的身邊,這件事情,哪怕是青帝也不曾察覺!
“哎,既然不能讓你接受回頭是岸,那便渡你到彼岸吧。”暗中的老道一臉感嘆的說道,可纔剛說完,就是一臉糾結的表情,痛罵了自己一句:“怎麼把佛家的理念給混淆了,罪過罪過,師傅莫怪師傅莫怪啊。”
(本章完)